卜玉冰冷目如剑的看向他,道:“不熟可以学习了解,没有哪个人天生就熟悉某块工作。作为党员干部,要时刻保持先进性,怎么保持?就要不断的学习进步!这既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品质。我想,苏县长作为常委副县长,在这方面的觉悟应该比其他人更强。”
苏韬被怼得哑口无言,愤懑而无奈的垂下头去。
众副县长眼看常务副县长和常委副县长两个地位最高的副县长,都斗不过卜玉冰,又怎敢提出不同意见,都是捏着鼻子认了倒霉。
可就在此时,李睿忽然抬手道:“县长,你怎么把我负责的招商工作拿走了?我在招商局的……”
卜玉冰冷言截口道:“你的过会儿单独找我谈!”
李睿嘿然暗叹,闭上了嘴巴,纸上清楚列明了七位副县长的工作分工,唯独没有卜玉冰自己的分工说明,而他负责的招商引资工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发展改革与财税,等于是从尤功杰手里抢来了一部分热门工作,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招商,毕竟他在招商局的改革已经起步,而现在正是见成绩的节骨眼上,他绝对不允许被别人抢走。
他怀疑是卜玉冰抢走了招商这块,因为她也已经看出招商方面将出成绩,她这是提前抢摘桃子,而她本来就是个很会摘桃子的家伙,正因为她想要霸占招商这块,所以没有在纸上列出她的工作分工,就是怕他看到后引发骂战。
“如果她真要摘我的桃子,我怎么办?拱手相让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跟她争斗起来,又值得吗?”
接下来的会议李睿没怎么仔细听,只在心里打自己的小算盘。他倒并非贪恋即将大面积呈现的招商成绩,而是自觉已经在招商工作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心血,如同亲手培植一株果木,如今眼看果木即将开花结果,却被别人跑过来霸占,自己付出的一切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自己的至爱成为了别人用来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垫脚石,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
好在接下来也没讨论什么重要内容,卜玉冰见众人都不反对,便敲定了这次工作分工的调整,随后便草草散会离开了。
戏剧性的一幕在这一刻发生了,八位县长,只有卜玉冰这个正县长离场,其他七位副县长全都没走,如同事先约好了似的坐在座位上不动。
尤功杰第一个发泄不满,怒道:“这个卜玉冰简直是欺人太甚!”
马上有人跟着帮腔:“就是,她这也太霸道太独断了,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把咱们的分工给调整好了。既然这样,还开什么常务会啊,直接搞一言堂不得了?”
苏韬也忿忿地发泄怒火:“我当副县长那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县长,实在是太专横了。她以为她是谁?县委书记吗?可就算是县委书记,也不可能这么搞呀。哼,把我们这些副县长当什么人了,当成可以任意戏弄欺负的下级了吗?我们也是市管干部好不好,她没权对我们吆五喝六!”
有人提议道:“不行我们向市里面反映一下吧,她这完全就是乱搞啊,要像这样搞下去,不出一个月的工夫,县里就乱套了,你们看着吧。别说干工作了,人心都惶惶了,还干什么工作啊?”
尤功杰问道:“向市里面反映?好主意,可是该向哪里反映呢?市领导还是市委组织部?你们谁认识市领导?”
有人小声道:“我觉得吧,大家发泄不满归发泄不满,还是别闹到市里去。这个女县长貌似也不是没来头的,没看她过来履职的时候,市委组织部长可是亲自陪着下来的,这说明她后面有人啊,估计反映也白反映,还招她记恨!”
苏韬不满的瞪视向这个说话的人,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逆来顺受了?以后就任她胡搞乱搞?”
尤功杰提议道:“要不,我们联合起来,去找县委的方书记说说吧,让他找卜玉冰谈谈,为人处世不要这么霸道专横,这样对谁都不好。另外,我们不是不同意调整工作分工,但要温和、平缓、步子慢一点,不要像今天这样激进暴力,说调整就完全调整了,根本不给人思想准备。”
苏韬冷笑道:“找方书记?你以为方书记就拿她有辙了?上午的常委会你不是没在,你没瞧见,方书记也要跟着她的意思走?她却一副本来就当如此的模样,根本不领方书记的情,你说这人得狂到什么地步?她背景又该强大到什么地步?”
听他这么说,尤功杰也没主意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却没人能拿出个对付卜玉冰的章程来,便都明白,这是拿卜玉冰无可奈何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接受现实。唉声叹气中,人们慢慢散去了。
李睿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不当言论,等众人散去后,一个人前往县长办公室,要找卜玉冰理论,其实他对卜玉冰突然调整众副县长工作分工这件事,持一定的肯定态度,认为这下调整所起到的作用是正向的、积极的,可以有效改善这些副职县长们的工作积极性,提振工作精神,就算这两项做不到,至少可以有效避免副县长们日益懒散消极的工作态度,而如果从正向思维去考虑整件事的话,会发现其意义越发重大。
只是,卜玉冰太过自我中心,太不尊重副手们,完全不考虑副手们的想法,一厢情愿、一意孤行、雷霆闪电般的做出了巨大调整,公然qiáng_jiān七位副县长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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