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朝廷不敬圣上,这帽子扣得可不小!
“皇上冤枉啊,微臣就是再想替朝廷排忧解难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谭廷襄的脸皮堪比城墙,一见情况不妙立刻跪倒在大殿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自己蔑视朝廷跟圣上之意。**.
谭廷襄一系朝臣自然跟着说好话,一下子朝堂变得闹哄哄的喧闹一片,直到咸丰帝被说动放了姓谭的一马才告一段落。
刚刚才度过一劫,转过身来谭廷襄跟他那一系朝臣又不依不饶找起吴可等人的麻烦。
“我倒是不想插手天津战事呢,可美国专使列卫廉找上门来,我总不能装做势而不见吧?”
谭大总督语气虽然平缓,可看向吴可等人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挑衅。
“哦,既然谭大人与美国专使如此熟捻,那不知道美国专使有什么条件?”
吴可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姓谭的貌似‘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这个……”
谭廷襄嘴里一个磕拌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心头暗暗叫苦怎么一时口就把话说出来了呢?
他与美国专使互相往来的信件之中确实说了这些事情,可是美国人的条件能在眼下的朝堂上说么?
虽然他觉得那些条件并不算什么,多开几个通商口岸又能如何,但这话在朝堂之上是禁忌,他现在要是胆敢提出来的话就准备倒霉吧。
最起码,一个私通外国的罪名是少不了的,像他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怎么可能落下这样的把柄?
“怎么,看样子谭大人跟那位美国专使私底下谈了不少吧?”
吴可眼睛微微一眯,自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又是一静,所有朝臣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谭某人。眼中有怀疑有担忧有幸灾乐祸,这样的事儿要是沾上了绝对讨不了好。
这下,就是谭某人同派系朝臣都不敢胡乱开口,生怕一不小心沾染上天大麻烦,惹上什么妄之灾可就冤枉了。
“胡说八道!”
谭廷襄被道出心事当即脸色一变,感受周围或好意或恶意的目光,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急忙大声撇清道:“我跟美国专使列卫廉都没碰过面,又怎么可能商讨如此大事?”
“那谭大人又是如何跟美国专使列卫廉联络的?”
吴可却是不想放过这厮,大好形势都被这厮给败坏了,难不成就不许自己给他找点麻烦?
“书信,书信往来!”
谭廷襄被吴可咄咄逼人的架势逼得喘不过气,只得狼狈回答。
“哦,那能否让大家看看那些信件?”
吴可嘴角一撇轻笑道,听在谭廷襄耳中好似九天雷霆,只见他面色铁青泛白,浑身剧烈颤抖手指哆嗦着指向吴可,嘶哑着嗓门怒喝道:“吴可,你,你,你欺人太甚……”
“哼,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吴可对谭某人惊怒交加的指责不予理会,直接转头向高坐龙椅之上的咸丰帝,‘恭敬’的将皮球抛了过去:“皇上您看……”
“谭爱卿,你认为吴爱卿的提议如何?”
咸丰帝脸上挂满深深的不满跟狐疑,虽然离得远一干大臣看不清,可这话中的不爽傻子都听得出来,顿时朝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大臣秉承明哲保身的态度,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
谭廷襄身子猛然一震,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反应有多糟糕,立刻诚惶诚恐的向咸丰帝请了罪,并表示马上派人将美国专使列卫廉的书信拿来,以证明他的‘清白’云云。
可惜他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咸丰帝对他偏见已生,加上这家伙在直隶总督任上一直所作为,早就引起咸丰帝不满了,估计等待谭某人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等到将美国专使列卫廉寄给谭某人的书信送到咸丰帝的御案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可就是如此,当咸丰帝看到列卫廉书信中提出的那连串要求时,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爆发了。结果自然是谭廷襄以欺上瞒下和勾结外国之名革职回家养老去也,朝堂之上再没人敢随意跟吴可呲牙裂嘴。
桂良则很惊喜的接替了谭某人空出的直隶总督之位,同时被任命为与洋人谈判的全权代表,花沙纳跟吴可自然成为谈判代表团的两位副手。
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吴可可不想在战场上没输却在谈判桌上输了,大清朝可是一贯都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啊!
在知会英法两国专使谈判之前,吴可先跟花沙纳和桂良通了通气,先确定好什么地方可以让步什么地方却是半步也退让不得。
“这帮贪婪的洋人当真可恶!”
待吴可将一些他前世知道的,和这世知道一些洋人的卑劣手段含糊告之两位搭档,并诚恳告戒两位同伴要小心洋人的谈判陷阱后,听得好一阵目瞪口呆的桂良跟花沙纳不出所料的爆发了。
尤其当他们知道,满人所崇敬和膜拜的圣祖被俄人骗了,《尼布楚条约》就是一个天大笑话,明明打了个胜仗最后却被人讹了土地。
当然吴可话说得含糊,他可不敢直言康熙的不是,只是隐晦的点出俄人当初的卑鄙手段,希望两位同僚在谈判之时保持足够的警惕。
同时他还找来咸丰元年签定的《中俄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和上半年签订的《中俄瑷珲条约》,以及道光二十三年签订的《中英虎门条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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