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
“绝可能!”
“妖焰惑众!”
“……”
吴可话说的轻巧,却好似在朝堂这处深不见底的水潭中扔下一块大石,掀起水花数不说,是激起一片轩然大波。
当时便有朝臣转移目标严厉斥责吴可胡言乱语,附和者甚众一个两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好似开万人批判大会一般气氛热闹之极。
“够了,瞧你们这副摸样成何体统?”
眼见朝堂真成了菜市场,高踞龙椅之上的咸丰帝再也坐将不住,拍案而起怒斥出声。
朝堂原本闹哄哄的景象顿时一静,之前还蹦达得欢实的朝臣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浑身僵硬脸带惶恐不知所措。
哼!
咸丰帝很满意自己造成的局面,冲着一干惶恐朝臣不满冷哼出声,而后目光转向引起此翻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
强压心头怒气,咸丰帝沉声质问吴可刚才所言何解,怎么洋人就能威胁京畿了,要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欺君之罪’是少不了的。
皇帝也是俗人一个,也喜欢听好话尤其在长毛将大清折腾得混乱不堪,各地民乱频繁整得他疲惫不堪之际甚。
谁他马愿意整天耳朵就听朝臣说这里出事了,那里有出乱子了?
吴可心中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列,清了清嗓子将早就打好的腹稿娓娓道出,一点都没受到刚才被朝臣们群起而攻的影响。
“洋人为何如此嚣张不将我大清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上到咸丰帝下到上百朝臣不脸色微变,看向吴可的眼神极为不善。
吴可却是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船坚炮利耳!”
“我大清疆域广阔,沿海之地从南到北不下万里之遥!”
“洋人真要大打出手的话,不长途跋涉从陆路远道而来,直接驾船直逼天津甚至——我大清龙兴之地!”
咝!
这话就严重了,好似平地起惊雷般在朝堂炸响,上至咸丰帝下至一干朝臣不脸色狂变,倒吸冷气之声在朝堂之上连绵不绝清晰响起。
这时就再没人敢斥责吴可胡言乱语了,洋人真要是如此做了这个干系谁都担待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忠实听众的好。
尼玛还真别说,这样的事情真有可能发生!
不然的话,对吴可不满的那些朝臣也不会在这时选择沉默。
当然问题也就来了,洋人会如此疯狂吗?
如果放在以前,朝臣大概会选择不会,虽然第一次鸦片战争败了,但朝臣心里的天朝上国傲气尤在,可不认为洋人有这胆子。
可是现在不同了,广州一日之内被拿下,就连两广总督都被抓了俘虏,要说洋人不会对京畿甚至大清龙兴之地动手,这个包票谁都不敢打,就连刚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咸丰帝都不能!
但问题又来了,洋人为啥如此疯狂,甚至不惜挑起战争?
这问题被某朝臣提出来,顿时又在朝堂之上引起一阵议论浪潮。
有说洋夷化外之民不懂礼仪,不识皇恩浩荡,竟然还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吴可听了这话嘴角一阵抽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尼玛的用不用这么自大没眼界啊?
当然也有说洋人重利忘义,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这话吴可就爱听,心想朝堂上还是有明白人的。
可是当有朝臣说出,洋人非重利而已,派人跟他们好好谈谈,只要他们的要求不过分答应了又何妨,咱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消灭长毛时顿时炸了毛。
“话说得轻巧,洋人连两广总督叶大人都敢抓,咱们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他再也坐不住了沉声开口,将朝臣们和上头咸丰帝的注意吸引过来:“谁要是在保证我大清利益不失的前提下能够安抚那帮洋人,那谈一谈也妨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又是一片寂静,尤其刚才提出跟洋人好好谈谈的大臣,是紧缩脖子努力装作不存在,低着脑袋视了周围同僚跟咸丰帝的目光。
“再说了,洋人狼子野心想必朝堂诸公应该心知肚明,他们想要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
吴可没理会装鸵鸟那厮,继续扬声说道:“为了修约之事,前几年洋人不是闹腾得厉害吗?”
听了这话,一干朝臣们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能站在这里的没一个傻子,洋人真正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又不是不清楚。
“嘿嘿,又使修约又是要求放开长江航道的,把咱大清当什么了,予取予求的天竺阿三么?”
吴可不管不顾继续述说,要让朝堂上这帮家伙清醒清醒,明白洋鬼子的狼子野心。
这话自然又引起朝臣们一阵附和,不过后半句话就让他们有些闹不明白了,什么叫予取予求的天竺阿三?
天竺他们知道,不就是唐时三藏法师历经千辛万苦才到的取经之地。
《西游记》在此时可是热闹休闲书籍,对于佛教的发源地天竺自然很是熟悉。
可是从吴可这家伙的口气听来,天竺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心中存了疑惑,有那与吴可同一派系,最近关又搞得不错的朝臣问出心中不解,不知道此时的天竺又出了什么问题。
“呵呵,诸位大人应该知道安徽清军有独立的火枪队吧?”
吴可倒也没买关子的兴趣,只是有些东西最好能提前说清楚,否则被当成神棍就不好了。
一干被勾起心中好奇的朝臣连忙点头,安徽清军中的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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