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门,柏锐等就碰到了孙媳田氏,这女人满脸堆笑道:“当时如意夫人就住在这里,老天保佑,我没找错地方。”又看着小孔雀笑道:“这是官人的闺女吧,真俊。”
柏锐问道:“不知大嫂找我何事?”
孙媳田氏道:“我进屋子那会儿,听见你跟老婆婆说,要见柏夫人,但夫人正在生您的气,见不着,我有办法。”
柏锐道:“你有办法?”
孙媳田氏道:“有有有,每年四月、七月、十月九爷府都要在西跨院宴请一次奴才里有头有脸的人,你说好巧不巧,正好就是今天。我老婆婆每年都在被邀请的人里,主持的是章寿儿老公公,夫人到时也会在女宾席与大家寒暄,只是要委屈官人,充作我老婆婆的家人进去,等见着夫人再续家常,亲姐姐哪里有不疼弟弟的。”然后搓着手笑道:“总得给官人办些事情,别没的拿了官人许多银子。”
柏锐望向沈月儿,沈月儿道:“你别看我,这我可没主意。”如玉道:“相公去便去吧,这些地方我熟络,带着夫人和小孔雀去转转,你没回来时,我们就回来了。”然后道:“要充作刘婆婆的家人,你最好换一身衣服。”见柏锐点头,向着孙媳田氏道:“谢谢您了。”
柏锐身上没有银子,向如玉支取一百两银票要送给了孙媳田氏,如玉一边帮柏锐整理着衣角,一边问道:“她定是见相公出手阔绰,奔钱而来,相公为何不一次多予她一些,好叫她记住你的好处,日后也留有用处。”
柏锐道:“升米恩斗米仇,这些就够了。”
孙媳田氏拿了钱自是千恩万谢,在路上还不好意思的说道:“官人是大户人家,可能不惯我们家里的规矩,不是我要贪多,老婆婆几个孙子孙媳妇,就我们与老婆婆住在一起,平日端茶倒水的都是我一个人,其她孙媳妇,哪里有我这样孝顺,但人老了糊涂,还要把家产分出去,唉,分不清个里外人。我在您这里拿了银子,您断不可说与我老婆婆知道。”
柏锐知她心思,跟在后面走着,道:“这个自然。”
孙媳田氏喜道:“我男人那边我已经去说好了,保准完了您的心愿就是。”
柏锐道:“今后还有要多仰仗大嫂的地方。”
孙媳田氏听到柏锐叫大嫂,身子都轻快了些,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官人您客气了。”
柏锐与孙媳田氏一左一右的扶着刘娥子到九贝勒府的西跨院,说是西跨院,柏锐进去一瞧才知道这就是府里下人们的居所,三面都是一间大的平房,只有正中有一处似凉亭的建筑,院子很大,由南向北每隔二十步都种有一颗杜仲,差不多都有两丈来高,油光光的树干上顶着树冠,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声,杜仲的树皮可以入药,看样子显然并未有人割取,院子虽大但十分干净,东面与主宅连接处有一圆门,还有军士守卫,这些下人不当值时都无法进入主宅院,而九爷府里的一些太监、近侍、女官显然都不住在这里。
院北院南各有五席,当中那四角凉亭中也有一席,只是三面用竹帘遮挡,显然是尊贵之人坐的地方。
柏锐随着刘娥子到院南的第一桌走去,孙媳田氏一边扶着刘娥子一边与许多人打着招呼,看来是很熟络,刚到桌边有一与孙媳田氏年纪相仿的妇女吃着瓜子问道:“我说刘家的,这个俊后生是谁?怎么不让他去北面入席?”
孙媳田氏道:“不是府里的人,是我公公兄弟家的小子,没得身份哪能入席,就站在背后侍候他奶奶吧。”
吃着瓜子的妇女瞧瞧柏锐又用肩膀靠了孙媳田氏一下,耳语了几句,道:“你这嫂子可是得了便宜了,看人家肩背笔直,定不是干下人的料,刘哥又在府里当值,你们这常常见面瓜田李下的,得福了吧。”孙媳田氏笑骂着,一边的刘娥子正襟危坐,嘴里蹦出一句:“没规矩。”只是人家们正聊得起劲谁也没人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酉时初,南北各十席已经坐满了人,约莫有二百人之多。这时打东边那门处,章寿儿托着浮尘走在前,后面跟着两个面皮白净的小公公,站在四角凉亭那地方,道:“今日叫大家前来饮宴,是九贝勒的恩德,大家恭祝九贝勒千秋安康。”早有一名小太监给章寿儿递来一杯酒,举杯在一片赞诵中与大家共饮。
接着章寿儿换了一副面孔,冷冷道:“你们这里有在府里十多年的人,也有在外办事,忠心为主的人,大家知道,这里给的月例银子是其它王府不能比的,更不用说什么大臣小臣的府上,九贝勒待大家不薄,但总有些吃着九爷的饭还砸九爷锅的人,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义愤填膺的叫道:“是谁?揪出来打死他。”“这种人哪里还能是人。”“畜生一样的东西,章公公别饶了他。”
章寿儿用手压一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接着一壮汉一手揪着一名被反绑着双手女子的头发,拖行过来,一把将她扔在了四角凉亭的台阶下,那女子摔的不轻,缓了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哭着道:“章公公开恩啊,我不是有心的。”。
章寿儿反问道:“不是有心的?那这是什么东西。”说着将一支金凤钗掷在她的身旁,那女子浑身抖如筛糠说不出话来,章寿儿向着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喝到:“这么喜欢这物事,给她插上。”
那小太监捡起,照着她的锁骨下方,用力一插,噗嗤,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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