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小杂鱼,还买啥呀。”刘守成要甩开周志强,去找刘冬梅。
周志强铁了心让刘守成着急上火,他拦在门口,不让刘守成出去。理由是,刘守成好不容易来一趟,必须留在家里喝酒吃饭。
周志强干打雷不下雨,他打发刘冬梅去市场买菜,却故意忘了一个关键环节,没给刘冬梅拿钱。
咱不能妄言这是周志强的有意设计,让刘守成的女儿自掏腰包,在婆家请娘家爹吃饭。
也可以理解成周志强习惯了发号施令,根本想不起来,还得给刘冬梅拿钱。
刘冬梅兜里还有几十块钱,都是从娘家带来的。
但是她不能再花了,她第一次来周家,就sb似的自掏腰包卖鱼卖肉,招待周家全家人吃了一顿。这次来周家,她又去市场买了菜。
按说周婶儿过日子是精细人,对这些细节应该有所掌握。
周志强曾经说过,让她把生活费交给刘冬梅打理。她既不反对,也没照办,只是特意去菜市场,买肉买芹菜,回来包了一顿饺子。
不能说刘冬梅会算计,只能说普通百姓的家庭生活,就是在斤斤较较中过来的。
刘冬梅走出大门,见大牛骑自行车等在院门口,铁民穿戴好,拄着拐杖,赶集似的匆匆出来,坐在大牛的自行车后货架子上,说话间就要走了。
“哥,你干啥去。”刘冬梅一路小跑追过来。
“我有急事。”铁民都没看刘冬梅一眼,他一拍大牛的后背,大牛骑车就要走。
“给我拿点钱。”刘冬梅向铁民解释说:“爹让我去市场买菜,我兜里没钱。”
这个理由很充分,铁民从兜里拽出一叠钱,最大只有一张十元面值的。
他把这一叠钱,都给了刘冬梅。
大牛看了,心里酸了吧唧的。
铁民平时和他在一起,花一毛钱都得盘算一下。在大牛的记忆中,铁民为他最大的花销,就是第一次遇见王丽时,在车站候车室给他买了四个冰菓,如今,刘冬梅一张嘴,他就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他骑上自行车,载铁民去王丽家。他不觉中发出一声感叹:“哎呀,啥好都没有逼好呀。”
铁民正在想着怎样向王丽做解释,没在意大牛说什么。
他最初打定主意,见了王丽,二话不说,拽上她就去领结婚证。
刚才那一幕,他越想越后怕,王丽居然让他去死。
可能别人不了解王丽,不能为了她说的一句气话,就心惊肉跳,如临大敌。
铁民听了王丽的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冥冥之中,仿佛传来一个令他心惊胆颤的警示:王丽要出事。
现在铁民只有一个想法,尽快见到王丽,打他也好,骂他也罢,只要王丽同意跟他去登记结婚,就算化解了所有的误解与愤怒。
大牛自行车骑得不紧不慢,铁民急的火上房,他催促大牛说:“你快蹬几下不行啊。”
“你还没告诉我咋想的,王丽和刘冬梅,你到底要谁。”大牛话没说完,后背挨了铁民一拳,他疼的一咧嘴说:“哎呀我操,疼死了。”
两人来到王丽家门口,铁民跳下自行车,一顿猛砸院门,大声喊着:“小丽,开门,你快开门呀!”
铁民的砸门声,惊动了左邻右舍,邻居探出头告诉他:“家里没人,别砸门了。”
“她去哪了。”铁民的问话,没人应答。
“大牛,你跳进去,把门打开。”铁民想出一个最笨最蠢的招儿。
“我跳……个屁。”大牛可是刚从拘留所出来的人。
尽管当时的法律法规还没那么健全,擅闯民宅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大牛刚刚吃过苦,怎敢再违法乱纪。
“有我在,你怕啥。”铁民这句话,差不点把大牛的鼻子给气歪了。
即使王丽在家,故意不开门,也是为了拒绝见铁民。他还大言不惭,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主人。
大牛险些把嘴撇到腮帮子上,铁民见了,气的抡起拐杖就要打他。
见铁民急得要掉下眼泪了,大牛懵了。铁民从没对他如此暴躁过,他低声问道:“铁民,你咋的了。”
“我怕小丽做傻事。”铁民话音未落,大牛“噌”地一下窜上邻居家院墙,连滚带爬跳进王丽家院落里,打开了暗锁院门。
两人冲进院子里,见屋里房门上了锁,扒窗户往里看,里面果然没有人。
王丽能去哪呢?
铁民急的团团转,大牛在一旁察言观色,想到了那张化验单。他问铁民说:“那化验单是啥意思。”
“没事。”这就是铁民,大牛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句话,比登天还难。
“你回去吧。”铁民要留下来继续等王丽。
“人家没回来,就是为了躲你,你还等个屁呀!”大牛突然发火了。
铁民从小到大总是这样,大牛有屁大点事,都跟他嘚不嘚一顿摆话。可他不管遇见啥事,宁愿憋在肚子里,沤成粑粑拉出去,也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大牛的怒火不止这个。
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铁民,而是二国,他肯定把所有的怨言都说出来。
你明明跟王丽搞对象,还张罗着要跟人家结婚,为啥还让刘冬梅住家里。刘守成说的那些话,分明是铁民在下屋,把刘冬梅给干了。
这事没让王丽知道也就罢了,可惜她知道了,而且还亲耳听见刘守成所说的话。
别说是王丽那个小辣椒了,换了其她任
喜欢铁路式婚姻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