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吕昉和他的经纪人还惦记着那首歌,回去跟人提起过,这日,华星的人给郦乐成打来了电话。
这回是黎晓田直接要见他。
这日练完拳,他刚准备退租出租屋,搬回家中,若是晚一天,恐怕这个座机号码都要注销了,也自然不可能找到他。
至于大哥大,他是买不起的啦,没想到回来后最难熬的是戒掉手机和网瘾。
没了这些,干什么都好无趣,无聊得要死。
郦乐成及阿华他们本就是华星那些大牌的御用乐手,先前他从岛国回来,接过华星的好几个case,自然是和黎晓田认识的,但只是工具人与工厂主之间那种简单且生疏的工作关系。
第二天去华星找黎晓田。
黎晓田一见他就表示疑惑:“听闻你有创作能力?我看你之前都没怎么表现啊。”
不过他也没继续问,毕竟郦乐成之前那个乐队内部不和,其中有两个乐手非常不好搞,妒忌心强,爱争风头的事,他多少是知晓的,阿华跟他知会过,现在雇人来做伴奏带,就不能同时叫他们这帮人。
郦乐成自然是有创作能力的,但他之前那个乐队,人人争做老大,从乐队的发展规划,到曲风及收录入专辑的歌曲,都要争,毕竟岛国那边有非常不错的词曲分成,谁写的就谁多赚嘛,老夏根本压不住,他又是老实人,怎么会趟这滩浑水,所以他也向来不写歌。
后来拍戏把他人生搞得团团乱,自然也没心情创作,发现自己创作能力很不错时是90年代末,给几个当红歌星写过几首金曲,后来他也越老越妖,可是那时华语乐坛已经凋零了,他又不喜欢把歌拿出来给那些不对味的人用,而且他的歌也极难唱,那么好的东西能卖几万、十几万撑死,这怎么说得过去……都是他的亲生仔啊,宁可埋了算了。
黎晓田哼了一段《漫漫人生路》旋律,问他:“既然乐队解散了,你也不需非得在台前活动了,合约上也容易做了,有没有想过,成为华星的正式雇员,在我手下做事?”
好了,明白了,卖了他的人是吕昉,专业歌手嘛,听过一次,记住大概的旋律还是很简单的。
郦乐成暗中叫糟。
他只好编了个借口:“黎生,恐怕你有误会,我是能写点歌,但这首歌不是我写的,我过去的一位老友的,他已去世,家人也不可寻,我没处置这首歌的权力,所以不会卖给任何人。至于留在华星做事……只要不同er同台,我自然愿意,但能不能不签约啊,我自由惯了。”
反正他这次也不一定非要往这唱片制作人方向发展,实在维持不了生计,再想吃老本行啰。
“那也可以,有工作找你,按case计费。”黎晓田其实对郦乐成的说辞是将信将疑的,怀疑他不是打算待价而沽,就是另有买家了,但他也不勉强,反正只是幕后人,又不是歌星,怕跑了引起巨大损失。
不过既然人来都来了,黎晓田还是希望多薅出点东西的:“那你有没有其他作品可以拿来给我看看?最近桦仔在做新专辑,公司还缺一首歌。……对了,你下次见到昉仔记得跟他多聊聊,他想认识你,其实昨晚他没别的意思,那首歌风格不适合他的,他最近刚发新片,暂时也没要录新歌的计划。只是想多结交一个有才华的朋友,以后好合作。”
郦乐成想都没想,决定继续一毛不拔。
开玩笑,后世贱卖还能卖个几万、十几万,现在呢,黄沾、郑国姜一首词五千块而已,这已经是最高的了,现在的专辑主打歌还不一定能到这个标准。谁让华娱乐坛一向不重视创作者呢。
他这种没名气的,作词费一千都勉强,作曲也就最多卖个两三千港纸,他是傻的么,卖什么卖。
黎晓田看他一副散漫摆烂、毫无进取心的样子,极为无语,这回是有点信,郦乐成不卖歌了。自己都这般说了,摆明着要你有东西,就可帮他“咸鱼翻生”:唉!真是个烂仔!
离开华星,郦乐成又去拳馆练他的花拳绣腿,所谓临时抱佛脚,不快也光,差不多的架势会点了,后天就得去片场拍戏了呢。打完拳出来,发现拳馆附近有好多证券公司。
“啊,我记得,好像胖波提过,他这时候就在这里上班。”郦乐成嘀咕,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就去了隔壁一幢写字楼找人。
他嘴里的胖波是他的小学同桌兼中学同班同学金德波。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背带西裤的胖子过来了。
老同学金德波看到他来找自己,也很是吃惊的,他没见过年纪轻轻要理财的band仔。
“怎么?不理财就不能来找你啊,我听别的同学说过,你念了名校,做金融行业,在这家做事。”郦乐成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金德波能力、人品、修养皆很好,除了太胖,简直是个完人。
他并没因为郦乐成口袋里没有几个钢镚儿怠慢他,而是邀请他参观了自己的办公环境,并细心地注意到郦乐成脸色苍白,贴心地给他温了牛奶,又在牛奶中倒入红茶。
郦乐成感到一丝暖意:就说嘛,虽然lok哥我有些怕生孤僻,身边来往的朋友少,但那些经受过半个世纪考验的老友,都是好人啊。
他上一世同金德波是在中年时才机缘巧合又联络上的,老金看他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曾给过他不少帮助,后来他赚了钱,老金也指点他如何投资理财,如何安排好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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