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姿深呼吸一口气,这大概就是旅游的益处,视野开阔了,她郁结沉寂的心情也一点点释放了。
刚想转身,她撑在框上的两只小手边又撑上两只大掌,男人没用身体贴她,但他身上纯烈好闻的阳刚却钻入了她的鼻翼。
他高她一头,他此时垂着眸,精美的面庞覆在她耳边,低醇的声音带着性-感慵-懒的嘶哑,他问,“丽姿,你在想什么呢?”
丽姿轻微的一颤,浑身就落了层粉色的小颗粒。
她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一点,平淡的开口,“没想什么。”
“你撒谎!刚刚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你明明在想着心事,想出神了。丽姿,今天那个周泯,除了邻居和玩伴外,还有什么身份,恩?”
丽姿就知道他会刨根问底。她想了想,“我很小时候,我和周泯好像定了娃娃亲。”
话音才落,她耳边的呼吸就沉了几分。男人似乎在笑,“娃娃亲啊?丽姿,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定过亲,这该怎么办?”
丽姿也笑了,她侧头看他的狭眸,“楚函,我也不喜欢你玩过那么多女人,这该怎么办?你要不要用些漂白剂漂白自己,或者说回娘胎重塑?”
楚函半眯着眸,他的眸里一点点落进鹰隼般的锐利和阴森的狠辣,他扫着她的水眸,又往下移死死的盯住她香软的红唇。
丽姿转过头,又将视线对准了外面的小桥流水。
楚函也没有什么动作,他幽幽道,“丽姿,以后不许跟那个周泯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若是你让我吃醋,我就想先弄死那男人,然后再往死里揉躏你。”
“所以说楚函,你根本就是一个变tai!”
“恩,我不否认。”
楚函收回手,将双手落尽口袋,他随意的倚在丽姿身边的墙壁上,“丽姿,先吃晚饭,吃过晚饭我带你去划船。”
“不要。今天坐了好久的车,我很累,吃过饭我想睡觉。”丽姿抗议。
“好,都听你的。”楚函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
……
房间里有两张大床,楚函和丽姿一人睡了一张床。
吃过晚饭丽姿进行了简单的梳洗,然后躺c上,安静的睡觉了。
这里的环境清幽,一点杂音都没有,所以当隔壁发出不正常的动响时,正闭眸睡觉的楚函清晰听见了。
隔壁一开始还是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大床震动的“吱呀”声,其间还夹杂着ai媚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
楚函将被褥盖到脸,杜绝那些声音的传来和自己的心猿yi马,但隔壁正进行的热烈,那些声音也越来越大,楚函开始翻来覆去。
在c上越滚他就越热,将被褥掀开,他缓缓睁开眼。他先盯着房顶呼出一口气,然后才转眸看向对面c上的小女人。
丽姿没有动,她正背对着他,安静的睡着。
其实丽姿也没有睡着,她没有被隔壁影响,她只是在反复想着周泯跟她说的话。
突然,她的床边塌陷了一块,有不安的燥热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同时一只大掌抚摸上了她的香肩。
“楚函!”她拧着秀眉,不悦的开口。
“姿姿老婆…”楚函躺在她的被褥外面,他撑着一条手臂凌半空看她,那只手掌在她削弱的香肩上捏了几把,他低声示好着,“姿姿老婆,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被隔壁吵的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丽姿这才注意到隔壁的声音,她泛起嘲笑,刚想挖苦讥讽他两句,就听他在耳边说道,“姿姿老婆,明天我带你去看妈好不好?”
丽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声“妈”是谁,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妈了…
“姿姿老婆,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的情况?”楚函又问。
爸爸吗?
她从来没有过爸爸…
“姿姿老婆,4年前你去了墨西哥,在那之后不久你爸的公司就倒闭了,他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别的城市生活,丢下了你妈。你妈处栖身,后来你舅舅就从乌镇赶了过去将你妈接走了。”
“前不久你回来时,我派人打听了你爸的情况,你爸带走的那女人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情-人,你爸气不过,找那人拼命,结果被那男人一刀捅死了。”
捅死了吗?
丽姿扯着嘴角笑笑,然后将小脸埋进枕头里,“他活该!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死在女人手上的。”
楚函垂头靠近她腮边的秀发,他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大掌伸过去抚摸她的面颊,“姿姿宝贝儿,如果是活该,你哭什么?”
她脸上一片湿润。
丽姿抽了一下鼻尖要抑制住眼里的泪光,可是那些酸涩的泪水像喷薄了出来,瞬间染湿了枕巾。
她伸出小手捂住小脸,她像个助的小女孩般呜咽着,“我哭我的,要你管?他虽然没有一天将我当…女儿,但我终究是他生的,他只有我一个孩子,他那么死了我为他掉眼泪怎么了?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是觉得他很悲催很可怜。”
“是是是…没有人会认为你原谅了他…”楚函柔声哄着。
楚函这一生真的没有见过丽姿这样的女孩,刀子嘴豆腐心,干脆果断的性格下有一颗温柔,脆弱,善良到不可思议的心。
她是恨她爸爸的,她爸爸对她做的一切不能被原谅。可是此刻她听到她爸爸被一刀捅死了,她明明就是原谅了。
但是她不愿意向世人展示她柔软的性格,她拼命的用坚硬的外壳和浑身的刺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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