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先凝聚出一滴精元，指尖对着艾娅的小嘴，白莹莹的精元落入她口中。
艾娅砸吧砸吧了一下嘴，还伸舌头舔了舔唇，眼中的红色光彩更加显眼了。
接下来，裴宁一次性兑换了12滴精元，接连将这些精元凝聚在指尖，落入艾娅嘴里。
艾娅顿时睁大了眼睛，身子往前，以方便这连续落下的精元。
在服下13枚精元之后，艾娅仅仅闭着嘴，她整个人仿佛呆立在了原地，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裴宁。
“咕咚……”
艾娅一口将精元咽下。
“好多……好多，这次太多了！”
艾娅说着，她全身的皮肤都变得绯红，本就竖起的尾巴兴奋地摇晃，腹部的魅纹浮现出来。
裴宁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抹魅纹居然在缓慢地变化，在原本的魅纹花纹四周，又延伸出了浅浅的纹路，纹路如花瓣一般卷起，环着最中心的花苞。
艾娅双臂向两边张开，整个身体被某种力量托起，轻轻飘浮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一道极其强烈的精神冲击扩散而出，直接灌入了裴宁的脑海。
裴宁身子一顿，他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朝着同一个位置涌去……
不行，不行了……
裴宁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原本这道强烈的精神冲击其实是会给人带来愉悦的享受，可这是在灰雾之上的舞台，身处这里的每一秒都在消耗精神力，此时又极大加强了精神上的负担。
咬着牙，裴宁紧紧握着艾娅的画作，心中念头一动，环绕在舞台周围的灰雾迅速向着舞台上汇聚。
裴宁回到现实，双手扶着洗面台的边缘，粗重地喘息着。
刚才在感受到剧烈头痛的时候，裴宁便又兑换了一滴精元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这回在精神上的负担格外沉重，仅仅是一滴精元，只能维持他不至于昏迷过去。
而当他想要继续兑换精元的时候，发现人气值仅剩一百了。
这么看来，每次进入灰雾之上，至少要预留三到五滴的精元用来自己使用。
裴宁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强忍着头脑的眩晕回到房间，将门锁上后躺上了床。
看着昏暗房间的天花板，裴宁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艾娅的身影。
在一次性服下了13滴精元之后，艾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她腹部的魅纹花纹变得更加复杂，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某人让人难以抗拒的气息……
裴宁咽了口唾沫，不禁心中感慨。
魅魔，真的太可怕了。
……
……
裴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裴！宁！！！”
刚接通，就听到季依夏的声音。
裴宁还有些晕乎，说道：“早啊，怎么了？”
“早？！你翘课了知道吗？今天老师居然点名了！”季依夏说道。
“上课？！”
裴宁立马坐起身来，拍拍发胀的脑袋，然后看向系统面板。
经过一晚上的积累，人气值又足够兑换精元了，立刻兑换了一滴精元。
头脑总算恢复了清明，裴宁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原来昨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早上若芸姐肯定也来叫过起床，但睡得太死，没听到。
“睡过头了。”裴宁对季依夏说道。
“哼，上午最后一节你没必要来了。”季依夏说道。
“帮我点个到？”裴宁说道。
“你当老师分不清男女啊。”
“没事，这老师不认识我。”
“那以后呢？下次再点名怎么办？”
“你再帮我点咯。”
“哎哎！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点一辈……一学期啊！”
“也不是不行……”
“去死去死！你慢慢睡吧！”
季依夏挂掉了电话。
今天上午的第二门课是什么来着？数媒概论？
这是整个年级一起上的大班课，老师肯定不认识他的。
算了，翘一次课问题不大。
裴宁一边下床，一边翻着手机，发现季依夏早上打来了六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上课前一分钟打来的。
推门来到客厅，若芸姐肯定是上班去了，桌上放着早餐，还有她留的一张字条。
「面包放烤箱高火1分30秒，黄油在冰箱，煮鸡蛋就不用加热了。」
若云姐对待事情一向认真，而且性格随和，很照顾裴宁。
有这么一个租客，裴宁也算是捡着便宜了。
按照字条上写的，面包片加热一分半，然后抹点黄油，就着煮鸡蛋吃，吃了个略晚的早餐。
上午的课裴宁也没打算去赶最后一节了，决定等下午的公共课再去学校。
至于现在，裴宁把艾娅交给他的画作扫描进电脑，用软件进行些微的调整后保存下来。
以裴宁自己的感官体验来说，如果直接看艾娅的原作，来自「绘心入梦」的体验是100分，那么看扫描后的电子版，体验就只有80分不到了。
在上传到网站之后，这种体验又回有所减少，大约还有个60来分。
艾娅的「绘心入梦」词条并非是某种凌驾于法则之上的能力，而是灌入画作的魔力，魔力会随着传播介质的改变而变化，并且会逐渐流失。
比如传播的次数、传播介质的清晰度，等等，都会对画作上附带的魔力有所折损。
最后，裴宁久久凝视着艾娅的自画像……明明是魅魔，却能给裴宁一种清纯脱俗的感觉，那天真可爱的小脸蛋，搭配着魅魔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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