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光又恢复了原本的好脾气,陈母原本因为家庭变故崩紧的心,也放松不少。
原以为自己迟早能恢复原本的家庭地位,却不想,意外总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陈母骑车拉着陈钊从医院回来。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陈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只要再静静修养两个月,便能如同正常人一般。
这算是陈母最近遇到最好的消息。
带着陈钊回到家,陈母的精气神比之前好了不少,就连说话声都不自觉的提高:「你们两个死在里面了,自家男人回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人。」
不知不觉间,陈母居然也接受了这一妻一妾的设定。
听到陈母的叫声,余光轻轻合上书,起身与姜甜一并往外走。
此时,陈母已经架着陈钊进了屋。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余光骂,她下意识的别开眼,心里依旧有些怕。
可嘴里还不服输的念叨:「一点眼力价都没有,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连个蛋都下不来。」
陈钊则一脸阴郁的看着余光,似乎恨不能将余光的生吞活剥。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陈钊:「回来了。」
陈钊刚准备冷哼一声,谁想下一秒,余光居然已经窜到他面前,曲起膝盖,直接就是三下。
房间中再次传来陈钊的惨叫,陈母也跟着哀嚎。
余光并不因为两人的叫声而纠结,只见她直接伸手按向陈母的嘴:「妈,你那么讲规矩,一定不想让我做个食言而肥的人,对吧!」
一分钟后,陈母跪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与血混在一起的三颗牙齿。
在她身边,还躺着人事不省的陈钊。.五
陈母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恶鬼,那是索命的恶鬼。」
余光笑眯眯的走到陈母身边:「妈,你别跪在地上,对关节不好的。」
陈母麻木的抬头看向余光,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余光轻叹口气,再次伸手按掉陈母一颗牙:「妈,我当然是在等你死啊,等到你死了,我再丧个偶,那老陈家的遗产还不都是我的。」
虽然余光这话已经说过无数次,可这次,陈母是真的信了。
因为她发现,余光居然是认真的。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想死啊!
越想越心慌,陈母看向余光的眼神中满是恳求:「余光,你放过我们一家吧,陈钊他爸已经出不来了,我家什么都没了。
我求你和陈钊离婚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行行好赶紧走吧...」
她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余光笑眯眯的看着陈母,伸手将人拉起来:「妈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能随便分离,我还要好好照顾你们呢。」
听到照顾两个字,陈母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两下。
他们「照顾」了余光六年,余光这是准备报复他们了,这一定是有蓄谋的报复。
感觉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陈母对着余光发出愤怒的吼叫:「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回应她的,是牙齿脱离牙床的闷响。
以及余光温温柔柔的劝慰:「妈,您小点声说话,要注意保护嗓子。」
陈母的颓废的趴在地上,血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嘴角往下流。
姜甜小心翼翼的缩起脖子,不敢去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陈母。
还好她又乖又听话,否则大姐不就冲着她来了。
正想着,就见余光慢慢向她走
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余光,姜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姐饶命。」
她的头发到现在都没长出来,实在经不起折腾。
08闷哼一声:怎么办,他想笑,但是不敢。
余光笑盈盈的拍了拍姜甜的肩膀:「陈钊伤了,你帮妈送他去医院吧。」
姜甜讷讷的点头:「哎,我现在就去。」
吓死人了,她还以为大姐要对她动手呢...
眼见余光就要走远,陈母快速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向余光,顺势抱住余光的腿:「求求你放过我们,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给你。」
余光轻轻扶了扶眼镜:「妈,你想的太多了,等你们死了,家里的钱都是我的啊!」
所以她又何必急于一时。
陈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当初那颐指气使的霸道气势:「余光,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家终究养了你六年啊...」
听到陈母和陈父几乎完全相同的论调,余光笑的越发明媚:「我自然知道妈对我好,所以我也要你们好,才不辜负咱们这六年的情分。」
同样的六年两字从余光嘴里吐出,陈母只觉毛骨悚然:「余光,你究竟想对我们做什么?」
余光无奈的轻笑:「妈,我都说了好多次,我要为你们送终啊!」
是她说的不够明白么,除了命她什么都不要。
陈母颓废的放下手,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地上。
余光则是拿起桌上的书,对姜甜交代:「做好饭叫我。」
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在看热闹的08,兴致勃勃的对余光问道:「宿主,我发现你似乎很少同陈家人讲理。」
就算是对陈父,也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而已。
听到08的质疑,余光的回答干脆利落:「他们不配。」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浪费口水。
真以为她闲着没事么!
08很想嗯一声,可他没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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