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池贵人在被关了小半个月后,总算是得到了“特赦”。
据传是怡亲王回了京,皇上也查清了前因后果,与池贵人家中并不相干。
为表安慰,还把福建新进贡的荔枝赏了池贵人一盘,又赏了各色琵琶古筝古琴不等。
永和宫里,谨嫔从小憩中惊醒,看着刚收到消息就欢快跑出门去的郭棉棉,恨恨地咬了咬牙。
弘历原本正在临字帖,看母妃不高兴,小小的手腕抖了一下,一下子就在宣纸上晕开了好几个大墨点子。
顿时吓得瘪了瘪嘴,想哭又不敢哭。
钮祜禄氏看到他的样子更是不高兴:“弘历,叫你好好临字帖,你在干什么?还有半年就是你皇阿玛的万寿节了,你的一百种寿字才学会了几种?”
弘历收住了哽咽,乖巧地答:“额娘,我会写十几种了。”
钮祜禄氏总算是满意了一些,搂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儿子,一定要好好努力,咱们娘俩的前程,可都在你身上了,知道吗?”
弘历懵懂地点点头。
从阿玛登基之后,额娘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只关心他有没有吃饱穿暖,玩得开不开心,在花园玩有没有摔跤的额娘了。
额娘总是逼他读书写字,一刻都不许休息。
尤其是每次一看到郭娘娘和池娘娘,回来就会对他更严格。
弘历伸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额娘的手心:“儿子知道了,额娘放心。”
钮祜禄氏被他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掌心拍着,倒是被他逗笑了,看他确实写字写了很久,总算松了口:“走,额娘给你拿点心。”
弘历欢呼了一声,一蹦一跳地跟着她:“额娘,你上回跟我说做梦梦到了什么?我没听清。”
钮祜禄氏拍了一下他的嘴:“嘘,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了,知道吗?额娘说过的话,都不能说给别人听。”
弘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钮祜禄氏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皇上登基的第一天起,她每隔几天就在断断续续地做同一个梦。
梦到的都是旁人唤她“太后”、“老佛爷”。弘历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有时也到她这里来请安说话。
亲热地喊她“皇额娘”。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她醒来时候还有点回味,想着将来若真有这一日,她是死也无憾了。
谁料一连半年多这梦境始终没变,钮祜禄氏被这既大逆不道又令人畅快的梦境煎熬了许久。
一开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当是自己异想天开,可时间久了,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梦中吃的喝的用的无一不精细,无一不真实,她甚至还和弘历说话,问起雍正的事,弘历也都很耐心地和她“追忆”先皇。
她装作年纪大了记性差了,问了不少事情,弘历一一和她说了,只有提到“池贵人”的时候弘历想不起来。
听说是鄂尔泰家的女子,弘历被她逗乐了:“皇额娘说的哪里话,鄂尔泰家没有女儿啊。几个侄女也没有在宫中的,皇阿玛后宫就那么几个人,皇额娘怎么还记岔了。”
她又问郭棉棉,弘历就皱起了眉:“这个人儿子倒是听说过,是十三婶一个叔父的继女,她儿时丧父,被家里族叔猥亵,后来随母亲改嫁,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到了年纪不愿意嫁人,就去做了姑子。”
弘历有点疑惑:“朕知道这人,还是因为弘晓来求情,说是他有个远亲的姨母在姑子庙,那庙里有人得了时疫,十三婶想着把人弄出来。就早一阵子的事,皇额娘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她不敢再说话了,只装作身体不适,让弘历先回去。
几十次的梦境里,她逐渐拼凑出了一个事实。
不知为何,雍正提早继位了,后宫里其他人没变,只多了池夏和郭棉棉两个变数。
好在这郭棉棉看着畏畏缩缩的,倒不像能有出息,只有这个池夏,一会一个新奇事,像是把皇上迷住了。
这一回被“禁足”了还没一个月,竟然又飞快地复宠了。
钮祜禄氏拿了点心给弘历,一边收回思绪一边嘱咐儿子:“射箭也不能拉下,知道吗?吃完了咱们再去练练拉弓的姿势。”
弘历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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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的一堆东的时候,池夏还没醒,她还没正式接到解封的圣旨,正好可以不去请安,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赏赐一到,禾香和苗苗只能赶紧把人拉起来梳洗谢恩。
池夏睡眼惺忪地看着苏培盛:“劳烦苏公公亲自跑一趟,谢皇上隆恩。”
苏培盛让开身,把小太监们捧着的东西一一给她看:“小主,皇上怕您无聊,特选了琵琶、柳琴、玉箫、古琴,还有这架凤首箜篌,此外还有几件西洋乐器,让您闲暇时消遣一二。”
池夏揉了揉眼睛,勉强挤出笑来:“臣妾一会就去向皇上磕头谢恩。”
苏培盛:“皇上说了,小主不必多礼,一会儿乐师就到,您想学哪样,就先留下哪位乐师。”
池夏:……
当你老板是肝帝,你真的别想摸鱼。
苏培盛传了旨刚要走,在门口就遇上了郭棉棉,也笑着给她见礼:“郭贵人安。”
郭棉棉倒退一步,勉强一点头:“苏公公好,夏姐姐不用禁足了,我可以了进去吧?”
“当然可以,”苏培盛恭恭敬敬地让开:“不过池贵人今日还要跟着乐师学乐器,小主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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