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虽然在官宦人家,但原身的父亲官职不高,能力也一般,多少年没怎么提拔,基本也没什么面圣的机会,更不可能有机会带妻儿进畅春园了。
来了十多年,这还是池夏头一回进皇家园林。
她在现代见过圆明园的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却没有见过这亭台楼阁,筑山叠石的景色。即使是在冬日,白雪将青翠掩了大半,也依旧美得浑然天成。
年羹尧夫妻两人和年希尧昨日已到了京城。
年妃急着见家人,是最早到的圆明园的,已经由宫人陪着去见哥哥嫂嫂了。
池夏和郭棉棉一起落在后面,郭棉棉看着她半晌都没合上嘴:“夏姐姐,你今日也太好看了。”
池夏老脸一红。
这具身体的容貌确实不错,但大概也就是“好看”的范畴,远不到齐妃那种叫人一看就觉得“惊艳”的地步。
但既然老板想让她“长脸”,她就配了了一下,稍微用了点“化妆邪术”。
双眼皮贴,眼线笔,红色系的眼影和腮红,还有一点点高光,甚至还带了她背包里已经为数不多的美瞳,显得清透又有活力,活脱脱就是元气满满的少女。
郭棉棉这样的“重度社恐”,甚至都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看起来好年轻,而且好像在闪光一样。”
雍正和胤祥比后宫诸人到得更早一些。
池夏还在犹豫她是不是化得有点太过了,雍正和胤祥就看到了她。
雍正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是你……“从前”学的妆容?”
池夏点头,她日常不怎么化妆,背包里也没囤多少化妆品,为了配合雍正,她这回可是“斥巨资”了。
好在雍正很满意,点了头后又肯定道:“不错,很合适。”
池夏有心问问,两位老板需要她等会怎么“表现”,但年家一行人都已经到了。
年羹尧此时还是川陕总督,对雍正也算恭敬。
即使雍正提前说了是“家宴”,也让年妃先去跟他们团聚。他还是一进门就跪下了,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主子登基,臣还机会没给您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正点头:“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两年未见了,怡亲王也很想你。”
胤祥上前,叫了声“亮工一路奔波辛苦了”,正要亲手扶他起来,没想到年羹尧压根没想给他行大礼,已经站了起来,冲他一拱手:“谢殿下关心。”
胤祥笑笑,收回了手。
池夏咋舌。
她大概知道老板为什么临时变卦,让她来压年妃的风头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未来的年大将军,是真憨还是装傻。
雍正明显想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给胤祥行礼磕头。
认真说起来,胤祥是和硕亲王,又是总理王大臣,地位级别本就比他高。这个礼也是应当应分的。
年羹尧偏就没会意,跟胤祥“平起平坐”,跟老友似的在那寒暄。
池夏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年妃。
年妃大约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温柔婉约,弱柳扶风似的站在夫君和哥哥身边,一脸欢喜和满足,半点没有意识到方才的暗潮。
雍正入座后,年妃自然在他身侧落座,皇后不在,她就是位份最高的了。
雍正却朝池夏招手:“你也过来坐。”
这个信号约等于“开工了”。
池夏给自己鼓了鼓劲:“奴才不敢僭越。奴才进宫时,伯父就曾教导,尊卑有别,上下有序。要奴才恪守本分,安分守己。”
胤祥接住了戏:“鄂尔泰倒是个谨慎人,守本分是好事。但你进了宫,就应当知道,皇上的吩咐就是你的本分。皇上想抬举你,你谢恩便是。”
正话反话都被你说尽了。
池夏恪守演员的自我修养,乖巧地谢了恩,走到雍正身边入座。
她今日的妆容精心匹配了这套衣服,跟年妃的温婉柔弱正好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若说年妃是惹人怜爱的,梨花带雨的,她则像被富贵锦绣环绕,又顽皮张扬的小狮子,充满了活力。
年妃没说话,神色却明显一黯。
年羹尧大为不快,别开眼去故作平常,端着酒站起来:“皇上厚待臣,臣也想为皇上分忧。回京这一路,听了不少关于准噶尔部的消息,真真假假的都有。先帝一去,他们就敢惹事,当真是欺我朝无人么!请皇上让臣领兵平叛,不荡平准噶尔绝不还朝。”
雍正点头:“年爱卿有这个心是极好的。只是你刚回京,还是在京中休整一段时日吧。准噶尔的事,自有怡亲王和兵部酌情调配兵将。”
年羹尧依旧在那站着:“殿下琐事繁忙,兵部那几个多是京城都没出过几趟,还是让臣去为妥,免得节外生枝。”
“爱卿多虑了,”雍正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杯:“朝中人才济济,岳钟琪他们都是可用之才。”
“岳钟琪也就是有些家学渊源,论实战还是有些欠缺……”
池夏剥桔子的动作都变慢了。
这位年羹尧大将军领兵打仗的本事她还没有见识到,但他的骄傲自负,她已经深深感受到了。
合着这满朝的将军,除了你就没人能打胜仗了?可把你能耐坏了啊。
就这张狂的风格,前世雍正能忍他好几年,都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池夏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硕大的东珠戒指,边上一圈红宝石闪闪发亮。
衣服首饰不是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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