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她就因肩膀的疼痛险些哭出来:“那个,秦姑娘的药再给我来点……”
白禹惊了一跳:“受伤了?”
“不然呢?”
拉着白禹回房,沈玉凝褪下外裳露出肩膀。
圆嫩幼白的肩头赫然印着五个红色的指印,她看了一眼又痛苦的别开眼去。
“先是手腕再是肩,将来有人问我是怎么死的,答案肯定是被孟棠捏死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武林高手在放狠话的时候总要说: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白禹颤抖的手打开那日从秦刚烈房中‘打包’回来的药膏,一边给她涂药一边哽咽。
“哭什么,我都没哭!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明日他就回衔月宗了,咱们也就安全了。”
“属下是在伤心,这样上好的药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
沈玉凝发誓,若非还需留着他给自己上药,这会儿人绝对被她踹出去了!
在两次从孟棠手上死里逃生后,沈玉凝单方面给衔月宗贴上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但这危险也并非全然无解,打不过她的时候她还可以拿虫子吓唬人,实在不行就提娇娇!
对,方才提这个名字的时候孟棠的表情简直精彩!
如是一想她竟有些得意,原本今晚能睡个好觉,谁知才躺下就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这一夜沉沉浮浮,光怪陆离,隐约听到她爹在梦中叫她,似是隔着堵墙,隔着扇窗,听的不甚真切。
但她却又明明白白的知晓,叫的是她。
直到她踉跄着去将这窗打开,方能清晰的听她爹唤道:“娇娇!”
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眸,没有爹,谁也没有,只有落下的床帐和透过帐幔筛进来的阳光。
她在额上抹了一把,却摸到一手冷汗。
娇娇?
她满腔狐疑:我爹不是只叫我丫头吗?
如是想着,又在心中换了个叫法:丫头?娇娇,娇娇?丫头!
好像确实比较容易叫混啊!
如此说服了自己,她便将这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抛到脑后,飞快起身更衣。
看外头阳光刺目,想必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出太阳就对了,武林大会这几日总是阴雨沉沉,她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没昨晚那么疼了,但还是有些酸痛。
不得不说,神医高徒到底是神医高徒——就,永远也比不上神医啊!
“白……”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又用力唤道:“白——”
干哑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只漏风不出声。
沈玉凝登时急了,飞快跑到铜镜前端详自己。
没什么变化啊,怎么单单嗓子说不出话了?
毒?难道是昨晚孟棠给她喝的酒有毒!
如是一想她立马开门出去,却和正要进门的白禹撞了个满怀。
白禹扶住她道:“盟主,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啊——”她泪眼濛濛的指着自己的喉咙急的直跺脚,一边比划一边用漏风的嗓子解释自己八成是喝了毒酒,被恶毒的衔月宗宗主毒哑了!
如今江湖之中谁不知道舌灿莲花是她武林盟主的一大特色,毁她嗓子简直是杀人诛心!
她要召集武林各派截杀孟临宵!叫他再也别想回到衔月宗!
白禹也略微有些惊讶,看她唔唔叫了半天终于看明白了个大概:“盟主,你是说,昨天话说的太多,嗓子哑了?”
“……”
沈玉凝用脑袋狠狠顶了他一下,将她顶的一个踉跄,自己则气鼓鼓的回到房内。
白禹紧跟进去:“其实属下早就预料到了,您昨日在鸣金台上吼的多用力啊,您又没有内力嗓子不哑才怪!不过没关系,这无垢山庄有枇杷,煮些枇杷露倒能缓解一二。”
沈玉凝疑惑看他:你确定我这是喊哑的?不是被人毒哑的?
白禹:“枇杷露当然有用!盟主你就放心吧!”
看这默契度,她更不放心了好吗!
烦,当初出江湖的时候怎么就带了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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