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眼不错地看着秦寿缓缓走近。
即便他只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在熹光之中,也能自有一番不食人烟火的俊逸来。
他背后是温暖的晨光,面上却是夜色初初褪去的暗影,一明一暗之中,他b步伐稳健,但面无表情,唯有那双烟色的凤眼滟潋深邃,仿若所有的暗夜繁星都被收入了他的眸底,故而才有天明。
他并未如雒妃所想地抱起她,反而是从袖子里摸了一拇指大小的青瓷药瓶来,在雒妃的注视下,拔了软塞,从里面倒了些凝露模样的膏体来,沾了点在指腹,当先给雒妃抹脸上的疙瘩。
雒妃眨了眨眼,长卷的睫毛扑闪,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但很快,她就后悔让秦寿给她抹药了。
也不知那是什么药膏,一沾上她脸,就是阵阵火辣辣的疼,她冷不防倒抽了口冷气,挥手格挡开惊叫道,“你给本宫抹的什么?好痛。”
秦寿不为所动,他将就没用上的腰封,就那么一缠,就将雒妃双手捆了,“老实些,留疤了本王可不会再要你。”
雒妃自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挣了挣没弄开,反而将自个手腕又弄出淤青来,“秦寿!”
她气哼哼地看着他,“信不信回去,本宫就将你的物什扔出公主府去?”
秦寿这当已经飞快抹完她的脸,指腹已经落到她纤细脖子,闻言,面无表情的道,“自然信的。”
这一拳头出去打在棉花上,雒妃气闷,她看清目下形势,缓了口吻道,“给本宫解开,本宫不动就是了。”
听闻这话,秦寿才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就在雒妃以为他会解开手腕腰封的当,谁想他竟讥诮一笑,“息宓,在你眼里,我就那般蠢,嗯?”
拉长的尾音,带出缠绵悱恻的意味来,他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给抹了一遍药膏,这会说着这话,竟指尖一挑,竟将雒妃蔽体的外衫给解开了。
宽大的青衫敞开,不及眨眼,娇嫩嫩如鸡蛋白的身子就撞进他眸底,分明是白玉瓷感,却覆上一层微末熹光,犹如优雅的长颈细瓷瓶,泛出如斯的美来。
雒妃懵了,她愣愣看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只脑海里不断在问,这厮不是不怎在意女色么?
秦寿并未让雒妃瞧见他的脸,他手撑在大石头上,将娇小的公主整个拢进自己怀里,感受到胸前柔软的触感,他就在她鬓边低声道,“九州与公主检查检查,若身上还有疙瘩,一会怕又是要痒的。”
他一本正紧地说着这话,手下动作却是色气,他指尖滑向她圆润的肩头,从那里撩开青衫,另一手却从她纤细腰身探了进去。
从后腰窝的位置缓缓摩挲而上,左右上下,顺着脊椎骨,并不放过任何一片肌肤,末了还在她后背两片如鱼鳍般流线的肩胛骨上流连了半晌才收回手,并似叹息的道了句,“背上没有被蚊虫叮咬,不必抹药。”
雒妃怒极反笑,她简直想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还检查,分明就是在轻薄于她!
她双手被缚,这才一动脚,脚心就钻心的疼,无法之下,她头一偏,就咬在他脖颈侧。
她很是用力,嘴里都品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可秦寿似乎感觉不到痛,他胸腔震动,竟是低笑出声。
“公主,松口的好。”他低语呢喃,像是枕边情话一样温柔,可雒妃却是听出了一股子瘆人的寒意。
然她也是豁出去了,并不松口,反倒咬着那点皮肉磨了几下。
雒妃听到偏头任她施为的秦寿好似抽了口冷气,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胸前异样,她身子一僵,嘴里力道也松了。
然,并没任何作用,鼓囊囊的胸口,左右两边,都让秦寿给占据了。
他本就很了解她,对她这副能勾人发狂的身子更是熟悉,闭着眼,根本不用想,光是一双手,自发的就对她的身子有着记忆,晓得哪里才是她的软肋,怎样动作才能让她迅速生起情潮。
可他没听到预想中从雒妃嘴边流泻出去的呦呦莺鸣,他睁眼,就见雒妃几乎咬破了唇,且面色苍白地盯着他,用那种愤恨至极的眼神。
他动作一顿,缓缓垂眸,浅淡的眉色映衬下,出了眉心那点丹朱色,他那张脸上皆是淡薄的。
秦寿垂下手,并后退半步,沉默了会,又为她理好青衫,完事才解开她手腕的腰封。
双手得空的雒妃,第一件事便是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
怔了她,震了他。
雒妃看了看自个的手,葱白指尖微微发抖,她不晓得他为何不躲,不然以他的身手,她哪里打的中他。
秦寿保持着被扇了耳光的微微偏头姿势,好半天,他才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尔后转过头来眯眼望着雒妃,薄唇一抿,蓬勃的怒意呼的铺陈开来,让雒妃忍不住发憷。
“息宓,你我是有婚书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一字一句的话,目色锐利又暗沉,“你的名字前冠的是我的姓氏,你的人都是我的,更勿论你这身子,又是我哪里碰不得的?”
雒妃握紧了手,指甲掐的手心生疼,她同样冷冷地看着他,不敢露半点怯,“本宫就是不愿,你又当如何?”
秦寿冷笑了声,辟如玄冰冷厉,“不如何。”
他紧接着又道,“不愿与我行夫妻之事,莫非这辈子你还打算留着这身子等白夜哪?怎的,上辈子没厮守够,这辈子还想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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