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房间之内,杨志等的都快睡着了。
要不是了解陈南,杨志都怀疑这小子是故意耍他的,还是干脆忘记了他?
杨志正要起身,就听到陈南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他来了。”
杨志重新坐了回去,听听听听,小侍卫这个声音雀跃的哦,就像是刚出嫁的小媳妇。
杨志正襟危坐,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把关,毕竟这可关乎到小侍卫日后的人生大事!
杨志清了清嗓子,“请进来吧。”
陈南眉开眼笑应了一声。
杨志一副看女婿的挑剔眼神,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然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嗯…杨志先是看到了一双脚,啧,还可以吧。
视线慢慢上移,杨志刚想点评两句,看到那一张脸,一口茶瞬间梗在了脖子里。
“陈…陈伯?”
陈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少爷,老奴来晚了!”
杨志不喜欢跪来跪去的,但陈伯一见到杨志,就还是没有忍住。
杨志反应了过来,迅速走向陈伯将他扶了起来。
“陈伯,你怎么来了?原来陈南说的人是你!”
陈南摸了摸鼻子,不然还能是谁?
陈伯看着杨志一点也不像染病的样子,活脱脱还是在松州时的模样,眼角忍不住红了。
“少爷,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杨志听到这里,猜也能猜到一个大概了。
定是陈南将自己染了疫病的事情说了。
“陈伯,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吗?你大老远为何要跑这一趟,还有,你怎么进来这里了?快出去,万一多一个人染病怎么办?”
一下子,杨志忍不住说了许多话。
陈伯鼻尖有些酸涩,“我不怕染病,少爷,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呢?”
杨志带着陈伯落座,颇有些感叹。
从自己来到大盛的第一天,就是陈伯不离不弃陪着自己。
杨志在苏州稳定下来,也曾经几次想要把陈伯接过来,但陈伯却不依,说要在松州守着天下第一楼,守着杨园。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得知杨志出事以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跋山涉水来到玄州,着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陈伯,一直是杨志心中敬重的人。
“陈伯,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路上一定不容易吧?”
陈伯摇了摇头,“老奴不辛苦,倒是少爷你…”
说着,又要掉眼泪。
杨志连忙递了一杯茶,“陈伯啊,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玄州城外,不是有人在看守吗?”
陈南这时候出了声,“少爷,这件事多亏了王刺史。”
“我特意求了王刺史,他给我们打了掩护,事情这才如此顺利。”
杨志点了点头,倒是不意外。
此事难度颇大,除了王元岁和雷云,杨志也想不到其他有能力完成这件事的人了。
“陈伯,你何苦呢?这西区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杨志叹了一口气。
陈伯摇了摇头,有些固执。
“少爷,你在得我为何在不得,老奴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跟你走。”
杨志知道,陈伯这说的不是空口白话。
主仆两个也许久未见面了,此时又聚在一起,倒是让杨志想起了刚来到大盛的那一段日子。
西区来了旧人,陈语嫣和谢神医马上知道了这件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把自己关在配药室的谢神医,破天荒的“出关”了。
杨志忧心陈伯,让谢老头给陈伯看看。
谢老头盯着陈伯,两个人你来我往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相互“熟识”了。
谢神医难得找到了一个知音,当即邀请陈伯去了他的房间。
杨志也没在意,友谊这种事情谁说的准。
进了房间,两个“相见恨晚”的老头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陈伯先开了口,“谢太医,别来无恙。”
谢老头拱手笑了笑,“何来谢太医,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陈伯也是一笑,“是啊,二十年了。”
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有些哀伤和悲凉。
谢神医抿唇,忍不住问了出口,“你这一趟,是为了疫病?”
陈伯好像褪去了那个老人的形象,转变成了一个成熟睿智的陌生人。
“只是为了他。”
谢神医当然能够猜到这一点,“你可知,这一次比青州那一次还糟糕。”
青州,记忆中的厮杀仿佛又摆在了面前,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陈伯长叹了一口气,“青州,青州啊…”
谢神医神色也有些波澜。
沉默良久,陈伯再次开口。
“这一次,你有几成把握?”
谢神医一顿,而后摇了摇头,“原本有五成,可始终不得要领。”
陈伯下意识转了转杯子,“我这里还有一张方子,当初从…从那里面带出来的。”
谢神医神色淡淡,“每一次瘟疫同每一次是不一样的,但我…还是想看看,兴许能找到一些东西。”
陈伯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太医院院首有无几分希望?”
谢神医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此人心智不坚,医术谈不上高明,攀了高枝得了这么一个位置,想必是拿不出什么真本事的。”
这同陈伯估计的也差不多。
“不管是乌云和,还是安王,实在有些荒唐。”谢神医摇了摇头,神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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