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汤萍心中暗气,趁林涧不注意直看钱潮,她并不知道为何钱潮要这样痛快得就将这镜子交出去。
接过了那镜子,林涧略微一试,马上便确认必是那“水雾镜”无疑,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钱师弟研究得如何了呢?”
林涧这样说不过是随意一说而已,哪里是真想知道呢,水雾镜这样的宝贝,一个炼气弟子就想弄明白还想炼制出来,岂不是笑话!
“说来实在是让人羞愧,看了几天,一无所得,呶……”
说着钱潮还将桌上的几张纸拿起来给林涧看,纸上所画便是水雾镜,钱潮用工笔细细得将这镜子描绘下来,什么正面、侧面、背面,画的一丝不苟,其余纸上还有一些常用的炼器符文等,倒真像是在琢磨这镜子的炼制之法。
“这……难道钱师弟真的能炼制这镜子了?”
林涧似乎没听清钱潮刚才说的话,只看那几张纸倒是像模像样,这才好奇的问。
“哪里,这镜子实在太过玄妙,唉,远不是我能弄懂的,嘿,我也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听钱潮这样讲,林涧便又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这水雾镜嘛,倒真是一件宝物,说起来这镜子是你们得来的,但毕竟与年家有关,宗门与年家之间还要将这笔账细细的算一算,这个镜子,还有被你们擒住的那个姓年的小子,便是宗门握在手里的人证和物证,因此才要将这镜子收回去,不过钱师弟,你们放心,待过些日子,宗门必然会厚赐你们,不会让你们白白为宗门出力。”
钱潮听了似乎十分高兴,说道:
“那就好,那就多谢林师兄了。”
“诶,谢我作甚,这是你们该得的。”然后林涧又看了看汤萍“汤师妹,既然这镜子我已经拿到了,那我也要赶紧回去复命了,就不在这里久留,钱师弟,告辞。”
“失礼了,连杯茶都没有请林师兄。”
“不必客气,留步。”
就这样钱潮殷勤而又客气的将林涧送走了。
林涧一走,汤萍便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钱小子,你……”
但是话却没有说完,因为她发现钱潮转身之时居然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本来她就发现钱潮的脸色有些发白,现在又如此马上便意识到钱潮可能是被伤着了,伸手便去扶他。
汤萍的手扶在了钱潮的肩上,本来只轻轻一扶,但是钱潮却一下子几乎叫出声来,眼看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便滚落下来。
汤萍大惊,忙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钱潮摆了摆手,手扶着自己的肋间一点一点、一瘸一拐的走回到石桌旁轻轻的坐了下来。
“你受伤了!”汤萍面色一沉,寒声问道“谁干的!是为了这镜子吗?”
钱小子在宗内受伤,谁这么大的胆子!再加上今日钱小子表现的古怪,她便疑心有人来威胁过钱潮。
“不是,”钱潮摆了摆手,然后再一指桌面上的纸“这东西,我弄明白了,不过咱们碰不得。”
纸上所画的正是刚才林涧拿走的那面水雾镜。
“什么?”
“先别问那么多,彦姐在栖霞山还是在李兄那里?”
“我们本是一起出来的,她要去紫竹林那里去看看李兄的伤势是不是全好了,结果半路就被林涧拦住了才来的你这里。”
“那就好,我还能勉强支撑,咱们一起去李兄那里,先让彦姐看看我的伤。”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汤丫头……我要是说这伤都是拜那镜子所赐,你信吗?”
“什么!”
……
木秀峰,紫竹林。
因为惦记着李简的伤情,所以陆平川今日也来看望他,所以汤萍与钱潮来到李简这里时,下面三个伙伴都在。
“嘿嘿,钱兄弟也来了,没想到今天咱们聚齐了。”
陆平川看到了空中飞来的钱潮与汤萍二人。
不过钱潮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若不是汤萍扶着他,几乎就要倒地。
“嗯?钱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陆平川见了大惊,连忙赶过去扶住,他已经看出来钱潮的面色不对,显得异常的苍白,而且走路也显得踉跄虚浮,如同大病未愈一般。
彦煊与李简见了也大为吃惊,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钱兄弟就这个样子了,按说他该是没有出门才对,但是在宗内,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让钱潮除去外袍之后彦煊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钱潮身上的伤,从镜子的幻境中逃出来后他自己就清理过,随身也有一些药物,草草的敷过,但是一除去外袍后便见他身上虽不是遍体鳞伤,但淤青肿胀还有处处的剑伤,顿时让几个伙伴都惊住了。
“我的天!钱兄弟,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彦煊吃惊的问道。
“钱兄弟,是什么人对你暗中下手了吗?告诉我,我去揍他!”陆平川恨声说道。
“来来来,钱小子,你把你做的傻事说一说!”汤萍气道。
来的路上钱潮虽然未多讲,但总算是将为何弄得满身伤的事情简单的说给汤萍听,倒把汤萍弄得后怕不已,因此才数落他。
李简听了汤萍的话便知道必有内情,也问道:
“钱兄弟,出了什么事?”
钱潮还未说话,汤萍便忍不住又说道:
“这个傻小子,昨日夜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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