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不等陆明说话就自己坐了进来,把那个布袋放在桌上,坐在壁炉旁,躺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一副惬意的模样,还真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
陆明但是没有反感,毕竟这个酒馆这么大,总是空落落的,多个人,多个人气,会让他觉得舒服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开个酒馆,他难以忍受一个人一个人生活的孤独。
“老头,这么冷的天还出门啊,不怕风大闪了腰啊”,陆明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是嘴却毒的很。
“你没看我穿着厚厚的羊毛袄吗?还风闪了腰,史莱克城那天没有风啊,要是怕风闪了腰我干脆不出门得了”
老头说话声音很慢,明明说话声音沙哑的如同漏气的气球,可是却听起来很舒服,如同清晨的阳光,和他风烛残年的躯体截然相反。
“小子儿,快点给我老人家上盘好菜,就是那个,平时炒的菜,那个什么鸡丁,老人家我饿了”
“去去去,有的吃就不错了,你搁我这儿蹭吃蹭喝还挑这挑那,不想吃滚蛋”
陆明从厨房里端出了早就炒好菜,稍微热上一热,就可以上桌了,他早就等着了,在这个冬天,独自一个人吃饭的感觉甚至比天气都令人寒冷。
陆明虽然嘴毒,但是他还是希望老头常来的,他总觉得面对老头时是在面对那个秃顶的爷爷,他总是能在跟老头的闲聊中得到一点点的温暖。
人啊,就是这样,在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后,总是在身边寻找些相似的事物,替代那个空缺,让自己活的舒服些,陆明自然也不例外。
“诶,你这小子,一点不尊重老人,我哪里吃白食了,没看见我带东西了吗”
老头鸡爪子一般的手抓死了那大红色的布袋,仰着脸,嘴角的胡子一吹一吹的。
“得得得,你能带什么好东西,你就一快死的糟老头子,要是有点宝贝也不至于没饭吃跑我这儿蹭吃蹭喝”
陆明摆了摆手,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盛了两碗粥,拿着筷子上了桌。
“哎,你小子,狗不食的,我问你,今天几号啊”
“谁知道今天几号,很重要吗”,陆明撇了撇嘴,自从一个人生活后,他便没去记过日期,甚至有时候连几月份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数码产品,能够随时查看日期。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号,再过两天就新年了”
“我寻思着,我那儿孙一个个不孝顺,你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能一块儿做个伴”
陆明怔了一下,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明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生意不好了,因为新年到了,许多酒客都开始张罗着过节的装扮了,自然生意会差很多。
唯一剩下的几个零碎的酒客无非是几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正如星罗城时那样,无论什么日子都想跑过来喝两杯。
打开那块儿红色的布袋,里面放着一大块儿不知道是什么魂兽的肉,通体呈石榴色,看起来如同加了染色剂一样,卖相太好以至于觉得不真实。
“小子儿,天魂帝国从古到今的传统,新年的时候吃烤酥饼,这不,我从一个贪吃鬼哪儿要来了一块上好的肉,咱俩把它处理了。”
“老头你是去抢劫了吗?这么好的一块肉,看来不想便宜货啊,你着一穷二白的,谁能白白给你块好东西。”
陆明看了看那块肉,又看了看老头那孱弱的身体,沉思了一阵。
“老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吃白食给人吃烦了,人给这块肉下毒了,然后想毒死你”,陆明笑盈盈的冲着老头开了个玩笑。
“去去去,吃你的饭,老爷子我人缘好的狠,我哪里吃过白食”
......
“我明天再来,记得放好那块肉”,老头吃完了饭跟脚底抹了油一样,仅仅说了两句,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让人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在这场严寒中被摧毁。
......
第二天的老头来的尤其早,陆明刚起床就听见了敲门声,老头已经在外面站好了,穿着个厚厚的袄。
陆明立马升起了火,把老头邀请进来,让屋子里暖暖和和的,把大门紧紧关住,关住热气,挡住某些脑子不正常的酒客。
陆明把肉拿了出来,与老头一起洗干净手,把肉弄成肉沫,这里就不得不感叹陆明第二武魂的妙用了,仅仅消耗一些精神力就可以构建出一个手摇式绞肉机。
再和好面,做成一个个的油酥,把肉馅仔细腌一下,混上一点点的蔬菜,打两个两个蓝雨蛋,把肉馅打匀,一点点的包在油酥当中,不需要太多,一个饼薄薄的一层肉馅就可以了。
陆明从来没有看出来老头那颤颤巍巍风烛残年的模样竟然有这种好手艺,一个个的酥饼包的大小刚刚好,馅的薄厚也恰到好处。
陆明不怎么会做这种东西,他在星罗城时吃的酥饼更倾向于饺子的类型,把肉馅包在饼子里下锅煮。很大,一个个的包的比小笼包还大上一点点,如同一锅圆球,煮出来再淋干水分,放在碳火上烤,或者是直接沾上酱料吃掉。
天魂帝国的酥饼的制作程序明显更为复杂,制作油酥,包馅。
万幸的是,老头的手艺很好,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大堆的饼子,接下来就是煎炸或者烘烤了。
陆明这一点很擅长,他的第二魂力给予他了无与伦比精细的火焰操纵能力,他也时常练习,毕竟有什么能比得上打个响指就冒出来一缕小火花点上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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