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魏延、文聘?
这三人,都是中原蝗灾起时,来荆州逃难的,入了蔡家也是为了生计;其中黄忠和文聘是同乡,都来自南阳,魏延来自义阳,他们仨由于武艺出众,获得了护卫教头、统领的职位,可这不是官,只在蔡家有效,孙坚要他们三个干嘛?
自己蔡家麾下,会武艺者多了,少三个护卫也无所谓……
蔡瑁看向了孙坚:“乌程侯,荆州杂乱,水贼不断,您这一张口就要走了我的护卫统领、教头,连随时可以接替他们的魏延都要走了,这,日后河面之上的货物运送,蔡家该怎么办啊?”
孙坚一笑:“好办,日后凡是蔡家的船只,在三郡之地由我孙坚作保,决出不了半分差错,要是有被劫掠之事发生,所有损失,长沙郡负责。”
“乌程侯,话虽这么说,但您手下人才济济,程普、祖茂、黄盖三位将军都军功赫赫,何必难为小人呢?”
孙坚见他推辞,仿佛看穿了对方心思是的说道:“也对,我如何能勉强德珪贤弟?那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贤弟,你我回城继续饮酒,这一次,可要不醉不休啊。”
“乌程侯!乌程侯!”
蔡瑁算是怕了他了,连忙阻止道:“给了!”
“黄忠、文聘、魏延,三人,归乌程侯了,但,瑁也不能白送吧?”蔡瑁坏笑道:“我刚才出城时,见长沙城换了一番模样,这城墙上的水泥,是何物啊?”
孙坚听到此处,低声解释道:“这水泥啊……”
祖茂连忙咳嗽一声:“咳,蔡公子,问多了吧?”
孙坚假装恍然大悟道:“德珪贤弟,为兄忘了,这是我军中秘密,不得外泄的。”
蔡瑁拉着孙坚的手,带其向前几步:“文台兄,我连黄忠、魏延、文聘三人都让了出来,兄台还对我保密?”
孙坚思索一番:“那德珪贤弟万勿告诉他人。”
“当然!”
“这水泥,黏在砖块中间替代之前的泥巴和白灰,粘黏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不说,还可以抹在城墙之外。凡是抹了这东西的墙体,等同穿了一层铠甲,无论是箭矢还是抛石车,皆能起到防御效果,就连雨水都无法浸透。”
孙坚侃侃而谈,孙权却是皱眉,这老爹怎么就平白无故将自家的东西都给介绍了出去?
“贤兄!”
“此物,可否交由我蔡家经营?”
“这……”
“四六分利,蔡家分四,孙氏拿六可好?”
“这个……”
“三七。”
“不,二八,不能再低了!”
孙坚故意一笑:“德珪贤弟说什么呢?愚兄可是那种人么?四六,如何?”
“多谢贤兄!”
“那冰晶?”
“马上装船,这就让贤弟回转襄阳。”
“多谢!”
渡口分别,蔡瑁回太守府收拾行装,祖茂纳闷的跟在孙坚身后一言不发,一行人慢慢悠悠从渡口回还。
孙权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询问:“父亲,因何将水泥的事情告诉蔡瑁?”
孙坚看了自己这二儿子一眼,反问:“你觉着呢?”
“莫非父亲是想当一个甩手掌柜?”
孙坚指着孙权哈哈大笑:“儿啊,我长沙有人有房有店铺,为父要售卖水泥,自由万千人来帮忙,那不就是甩手掌柜么?何必将水泥交与蔡瑁。”
“那是什么原因?”
“襄阳!”
孙坚看向襄阳的方向:“有朝一日,为父去找那王睿借军械,王睿若是设下鸿门宴,谁来给为父报信?”
“若是为父和王睿动了刀兵,襄阳城高墙厚,谁在午夜为吾偷开城门?”
孙权眼睛一动,满是惊讶的看向孙坚。
“孩儿,天下万物,唯利是图,利,却不止在一层。明天在战场上为父和王睿相见,你猜这蔡瑁回希望谁赢?”
孙权沉吟道:“父亲赢。”
“那是必然的,为父赢了,蔡瑁夏有冰晶、冬有水泥,为父若败了呢?这笔生意他和谁做?王睿能给他什么!”
“所以,收服一个人,不是看他在你面前说了多少誓言,最牢靠的关系永远是没了你,他得缺失多少利益。”
祖茂打吴景怀里接过孙权:“二公子,你大荣叔叔一身利益都在孙家,主公若在,茂荣华富贵不止,主公不在,茂如丧家之犬,即便是去了别家阵营,那也是从头再来,不可能成为人家的心腹,所以主公这番描述,公子懂了么?”
孙坚直接给了祖茂一拳:“胡说八道,你是我兄弟。”
祖茂回身看向孙坚,那一秒,突然间怔住了。
孙权真想给孙坚颁个奥斯卡,你是真能演啊,什么梗都能利用得住!
太守府。
管家正在院落之中指挥着下人一车一车往外运送冰晶,他们使用的独轮车正是之前运砖时用过的,是孙坚在孙权小院里淘的,属于孙权给家里长辈打造躺椅时废料拼装,可这东西,让整个太守府轻松了不少,否则,只能用人来运,总不至于在府里赶牲口吧?
一车一车的冰晶装满,而后水泥继续,蔡瑁站在门口呼喊着:“轻拿轻放啊,冰晶若坏了形状,可就卖不上好价格了。”
“那是谁啊,装好的冰晶用兽皮盖上,我去过京师,京师的贵人们都是如此储藏冰晶的,记住,一定要盖好了。”
他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归心似箭。
孙坚等人归来,与其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府内,到了府内厅堂时,孙权终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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