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发现她睡着了,对周晚玉淡淡道:“回家吧。”
周晚玉立刻调转方向。
夜色朦胧,霓虹一晃而过,掠过他俊美挺拔的侧脸,一张脸完美得像吸血鬼,肤色冷白,眉眼浓郁,鼻梁高挺,嘴角弧度收敛得锋利,疏离又贵气。
心脏病让他生性暴躁又不可一世,面对她却难得的不暴躁,还想哄她,看她开心。
苏忧言低头看怀里的右繁霜,她的脸浮现出玉色的白,唇色淡粉,清冷脆弱,天生孱弱的长相引人怜惜,让人生出占有欲。
喜欢的女人在自己怀里时,欢喜和冲动难以压抑,苏忧言甚至有想将她吞下去,用身体的每一寸包裹住她的占有欲,一切想法都在暗昧地涌起。
苏忧言垂首。
右繁霜感觉到唇上的触感,还未清醒就已经被迫着带入动情,唇瓣被轻吮的感觉让她在迷糊中愣了一愣,明白过来这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见苏忧言的脸在眼前放大,眼尾的长睫勾出慵懒的弧度。
右繁霜呢喃不清道:“阿言,你在干嘛?”
唇舌相抵间,他语气低沉:“吻你。”
右繁霜浑身一麻,暧昧的气息在近距离里蔓延。
可她刚醒来条件反射地伸懒腰,离开了他一下。
苏忧言却直接托着她的后脑把她抵回来:“霜霜不喜欢吗?”
右繁霜迷迷糊糊,却深深吸了一口周遭的气息,埋进他的怀里又睡着了:“喜…”
她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苏忧言本来想再吊她一下,没想到她直接睡着了,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波光流转在鹤眸中。
这样都睡得着。
到了地方,周晚玉把车停下,苏忧言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右繁霜,叮嘱前面的周晚玉道:“查她的妈妈一年以来把钱用在什么地方,如果能抓住把柄最好。”
钱可以给,但是给薄待她的人,那就必须锱铢必较了。
周晚玉立刻道:“是。”
—
右繁霜早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换过了,换成了睡衣。
想来昨晚开车的是那个助理姐姐,应该是那个助理姐姐换的。
周遭很安静,她起床后轻轻推开了一下苏忧言的门,苏忧言还在睡着,俊美的面容安静淡然。
她又轻手轻脚地出去。
但右繁霜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苏忧言走了进来,右繁霜扬起笑看向镜子里的苏忧言,刚要说早安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的后腰。
苏忧言站在她身后,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腰。
她刷牙的动作瞬间愣住了,整个人好像石化一般站在镜子前,
而苏忧言漫不经心,像是什么都没干一样,只是他垂下眼皮露出有几分恶劣的笑:“霜霜早啊。”
锋利而微微上挑的外眼角,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美貌的大坏狐狸。
虽然生理课上学过男生早上起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右繁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直面这种情况。
而且,是和一向温柔的阿言。
右繁霜大脑一片空白,甚至紧张到咽了一口牙膏泡沫。
可是,刚刚阿言,他,他好像是故意的。
右繁霜僵到动都不敢动,苏忧言垂首,贴近她的耳畔:“霜霜怎么不刷了?”
右繁霜浑身发软,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道:“我,我牙刷得差不多了。”
苏忧言挑眉,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右繁霜,满意地将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把她圈在自己双臂的范围里,从后面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随着喉结滑动而响起:“今天是周末,打算做点什么?”
右繁霜手足无措,眼神拼命躲避,不知道说点什么。
苏忧言看着她拼命装无事发生的样子,愈发觉得可爱,他凑近她耳畔低声道:“霜霜,你现在想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右繁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立刻道:“我没有想。”
苏忧言抬眸看向镜子里的她,他深邃的鹤眸含笑,视线灼灼:“可我还没说干什么呢。”
右繁霜的脸几乎红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拼命贴近洗漱台,企图自欺欺人逃避事实。
苏忧言看着她这个样子,眼神暗昧,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右繁霜好不容易刷完牙之后,想起刚刚的事情还是慌乱不已。
苏忧言洗漱完,直接从后面把她打横抱起来,右繁霜毫无防备,吓了一跳,而苏忧言迈开长腿,慢悠悠把她抱进房间里。
右繁霜被他放在钢琴前的长凳上。
苏忧言坐在他旁边,掀起琴盖:“霜霜先陪我练会儿琴好吗?”
右繁霜松了口气,认真地点点头。
只要不是…就好。
而且阿言弹琴,一直很好听的。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她最喜欢去听他弹琴,她还叮嘱护士姐姐,每次这个哥哥弹琴的时候,要把她叫过去听。
因为大家乌泱乌泱地围在阿言身边的时候,阿言无比耀眼,特别是有阳光从外面透进来时,她觉得阿言的每根发丝都闪着光,像天使,每次看的时候都觉得很治愈。
她学音乐,深知他的水平有多厉害,可他总是云淡风轻地弹完一整首难度极高的乐曲,再云淡风轻地离开,很少逗留,每次这样都好帅。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多看看他。
那个时候她和阿言甚至没有互通姓名。
苏忧言伸出手,掌心向下:“霜霜,牵住我。”
右繁霜不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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