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平也眯眼在陈寅身上扫了一遍,却是有着不同的发现。
陈寅身上的确没有什么煞气存在的痕迹,但阳气很弱,甚至眉角还隐隐有着一丝血光。
在小说,以及一些影视剧中,由于频繁的出现一些什么印堂发青,血光之灾,所以在大家看来,这都是一些烂大街的桥段了,但事实上,这却也并非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看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看他的眼睛,俗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眉和额头,在眼睛之上,属于天庭。
古人将人的面部分为上、中、下三庭,分别对应印堂至发际、印堂至准头(鼻头)、鼻头至下巴等三部分。
看一个人的面相,最重要的就是天庭,也就是额头。
眉角隐现血光,从这方面来看,这个陈寅,有没有什么血光之灾暂时不太好说,但近来一定遇到了什么事,这的确是没得跑的。
只是对此,陈寅却丝毫不觉。
他也没对周北平和吴哲的出现,有着太多的想法,脸上有着一抹笑容。
“我也是前几天才得知,阿娇已经怀有身孕,为了阿娇和我们的孩子,我也得重新做人才是。”
“身孕?”
吴哲有些吃惊。
“是啊,我们去医院检查过的,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陈寅有些兴奋。
“我已经打算好了,过几天就去打结婚证,阿娇虽然还没毕业,不过年龄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这个是没有多大问题的,然后再去阿娇的老家,把消息告诉她父母。”
这个时候的陈寅,哪有那位大妈说的成天只知道鬼混的流氓地痞,简直就是一个模范丈夫。
“北平,你看这……”
吴哲看向了周北平,神色有些惊恐。
一具尸体,肚里还有孩子,他怎能不震惊?
周北平没说话,但眉头也皱了起来。
女尸怀有身孕,按照老话来说,这玩意儿,连着那肚里的孩子,都不知道得有多凶。
“我们能去你家看看吗?你知道的,吴哲是医生,可以帮你女朋友看看,说不定也能帮上什么忙?”
周北平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看向了陈寅。
“这就最好不过了。”
陈寅连忙点头。
楼道里,光线有点暗。
陈寅的脸庞,也变得有些发黑起来。
“对了,你们上次要买的甲卡西酮,后面买到了吗?”
周北平突然问了一声。
“买到了,我家里还有一点儿呢,就不知道怎么的,效果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这位哥们不是医生吗?正好可以帮我去看看,我家里还剩一点。”
陈寅笑了笑,眉角上的那丝血芒,也好像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你们还真去买了那玩意儿?那可是毒品,你们怎么可以随便买那玩意儿?”
吴哲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们学医的,对这东西格外小心,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会有医生用这玩意儿来代替药品。
“没办法,忍不住,而且我们当然不是从正规渠道购买的,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哥们,他就在卖这东西,市里不少迪厅酒吧,都从他那儿拿货。”
陈寅看了吴哲一眼,眼角突然好像有着一丝猩红的东西落了下来。
吴哲忍不住退后两步,他好像闻到了,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
那好像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味道是从,楼道上面传来的。
他以前学医的时候,没少接触福尔马林,所以对这玩意儿的气味,非常敏感。
“上来吧。”
这个时候,陈寅已经上了楼,他们是住在最顶上那一层的,站在房门口,他朝周北平和吴哲招了招手。
门没有关紧,是虚掩着的,脚下还有着黏稠的液体,这让周北平觉得很不舒服。
但他的心情是平静的,他知道,陈寅似乎并非像他之前所想的,被蒙在鼓里。
陈寅似乎知道的,比他们更多。
吴哲却捂住了口鼻,瞳孔有些微缩。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但见到脚下这般浓稠液体,他便知道,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这就是福尔马林。
这东西的主要成分是甲醛,有刺激性气味,他一闻就知道了。
毕竟当年在医学院的时候,有一次上解剖课,他只记得当年咽炎犯了,打开教室的门,之后咳得差点背过气去,只能扶着墙在走廊勉强站着。
解剖老师怜悯的说:“要不,你回去吧?”
他擦擦眼泪坚强地说:“咳咳咳咳咳……老师……咳咳咳咳……不上课……咳咳咳咳咳……会挂科……”
这也是他坚决拒绝京城法医的高薪工作,独自跑来滨海来诊所的原因。
所以说吴哲对这玩意儿,真的提不起什么劲头,反而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都有点不舒服了。
他没有想到,从医学院离开,他还能再次碰上这玩意儿,尤其还是再这样的环境之下。
“阿娇,来客人了,该起来了。”
陈寅倒是十分坦然自若的打开了门,然后朝里面喊了一声。
吴哲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片昏暗,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晨光外面阻隔在了外面。
大白天的把窗帘拉上,通常只会发生在男女主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情况下。
但这里,显然并不属于这么个情况。
唯一的解释。
只会是一些鬼祟,是畏光的。
这让吴哲原本准备迈进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倒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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