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捡起折扇,飞身一跃,落在了府衙旁边一个酒楼的二楼,扶着栏杆静静地望向那个台子。
台子上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官服,大汗淋漓,正摇着扇子扇风。
旁边两个少年和一个小姑娘都低着头,看不清脸,正检查着少年们的胳膊。
他们速度极快,瞥一眼就让过。
这是做什么?
莫非他们要找的人胳膊上有印记?
年轻公子坐了下来,让小二上了壶茶,边喝茶边静静地看着。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姑娘身上,是她在找哥哥吗?
台下的人看着很多,但由于速度快,也就两个时辰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喜笑颜开,但那两个少年与小姑娘似乎很不开心,甚至越来越烦躁了。
看来没找到要找的人。
他握紧了手中的扇子,要不要过去试一试?万一是他要找的人呢?
他倒了杯茶,边看边思索着。
正巧小姑娘抬起了头,擦了擦眼睛。
她哭了!
他心头又是一紧,也跟着难过起来。
小姑娘放下手的刹那,他喜了!
她不是刚分别不久的凌小姐吗?
可他们不是去外祖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又想到刚才路人告诉他的,丞相家的小姐在寻找兄长,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丞相也姓凌,原来她是相府小姐。
探亲是假,寻人是真,那小厮骗了他。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初次见面,防人之心不可无,情有可原。
他不是也没有说出真实身份吗?
人慢慢都离开了,仅剩台上的四人。
小姑娘垂着头立在那里,不时擦着眼睛,纤瘦的身影孤独落寞。
他不再等了,拿起折扇,飞身向她而去。
白逸与阿昀都烦闷极了,忽见一个月白锦衣的年轻公子落到了台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更没反应过来的是,他直接走向凌玥,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递给她,笑着道:“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声音温和,听着似曾相识。
凌玥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俊朗儒雅,笑中带暖。
原来是他!
她挤出笑容:“韩公子,好巧。”
“为什么哭?”韩铭声音更轻了些,将帕子放她手中。
她道了谢,原以为情绪已经调整好了,可说出的话还带着哽咽。
“我没找到哥哥。”
许是觉得失态了,将眼泪擦干净,平稳了心情,问他:“韩公子怎么会到洪城?”
韩铭微微一笑:“我来找妹妹。”
妹妹?
凌玥心中一动,随即更失望了,他应该是来接妹妹的。
“你妹妹来洪城玩吗?”小姑娘仰头问道。
韩铭摇头,依旧微笑着:“不是,妹妹不见了,确切地说是我不见了。我不记得父母,只有一点点关于妹妹小时候的记忆,我是被现在的爷爷收养的。”
看凌玥愕然的眼神,韩铭接着道:“爷爷说我是在洪城的一个小村子河边找到的,那时我正发高烧。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那时太小,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喂妹妹吃糖蒸酥酪。”
凌玥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去拉他的胳膊。又怕唐突了,不好意思收回了手。
白逸与阿昀都跑了过来,对视一眼后,同时去拉韩铭的袖子。
随即三个人的眼神都暗了下去。
别说烫伤的疤痕,韩铭的胳膊上什么疤痕都没有。
凌玥叹了口气,又失望了一次!
“我哥哥十二年前被姨娘卖给了洪城的牛富贵,当时他才五岁,胳膊还被开水烫伤了。我们刚才就是找开水烫伤的疤痕。韩公子,你不是我哥哥。”
韩铭多希望他有那个印记,那样他就找到妹妹了,她也找到哥哥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难过,他的心就特别痛,特别想好好抱抱她!
阿昀本来看到韩铭很不开心,但他更不想看凌玥难过。
打量了韩铭许久,推了推旁边的少年:“白逸,你看他与大小姐长得像吗?”
白逸一听,忙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将韩铭打量了一遍,似乎有些像。
似乎又有些不像。
让他抓刺客行,做这种事实在有些为难。
一把将孙安拉了过来:“孙大人,你看呢?”
孙安放下扇子,托着下巴细看了一番。
“与凌小姐像不像我真看不出来,但这眉毛和眼睛,倒有些像凌相。对,像凌相!”
听到这信誓旦旦的话,凌玥眼中一喜,随即又犯疑了:“可是他的胳膊上没有疤痕。”
阿昀想了想,拉开自己的袖子:“大小姐,你现在看得出我原来的疤痕吗?我的可以去掉,他若是有,为什么不可以?”
凌玥激动不已,抱着阿昀直笑:“对啊!哥哥是被开水烫的,阿昀你也是的,说不准真是后来治好的!”
这一抱,小狼崽子脸红了,又开始脑补了。
她放开阿昀,满怀期待地看着韩铭:“韩公子,你爷爷有没有提过疤痕的事?”
韩铭摇头:“这我要回去问爷爷,来回大概要二十日。”
白逸摆手道:“太远了,也没那个必要,万一你爷爷骗你呢!照我看,韩公子你与我们回京城面见凌相,这当爹的总不至于认不出儿子!”
凌玥觉得是个好主意,连连点头。
央求道:“韩公子,你跟我回去几日好吗?不会耽误你很久,我们现在回去,快的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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