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心中暗笑,不过她可不想这么快就与风荷园撕破脸,力求将美好的人设固定在亲爹心中才是正道。
故事才刚开始,多玩玩不香吗?
再说,能让别人出手的事情,她何必亲自动手?
陈姨娘虐待阿昀的时候不也常常假借她的手吗?
她抿着唇思忖了一会,对上她爹爱怜的眼神,柔声道:“爹,我想过了,虽然柔柔对不起我,但她终究是我的妹妹,是爹的亲生女儿。看在爹的份上,我不追究了。张小姐,柔柔总算与你好友多年,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张怜芯一听,这不开玩笑吗?她来是干什么的?
张玉郎也不愿意,妹妹丢了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当下大声道:“我不同意!凌相,你们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但是凌柔害我妹妹颜面尽失,一定要罚。凌相是咱们大周的丞相,总不至于包庇女儿吧?”
凌烈现在看到凌柔就头疼,沉声道:“你想要怎么做?”
张玉郎道:“我妹妹在诗会喝了一瓶酒,凌柔也要喝。”
张怜芯道:“喝两瓶!”
凌柔闻言心生怒气:“你喝了一瓶,凭什么我要喝两瓶?”
张怜芯哼道:“我是大庭广众之下喝的,你是在相府,丢人程度不一样。要不这样,你到长街上喝,一瓶就行,你愿意吗?”
凌柔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骂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张玉郎眉头皱了起来:“不懂!我们懂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们还懂兄妹相亲、同声共气!反正今天若是不按我们的来,我出去就将这件事传遍京城,看谁的脸丢得大!”
凌烈的头都要炸了,本来就够丢人的事经这么一吵更是脸都没了。
赶在他发作之前,陈姨娘快速给了凌柔两巴掌,直接将她给打懵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姨娘,双眼含泪:“姨娘......”
陈姨娘厉声道:“你闭嘴,做错了事就要认。”
又向凌烈道:“老爷,就按他们说的吧。妾身从今以后会好好管教,绝对不会再放纵她。”
凌烈一眼都没看她,冷声道:“即日起,你不用管家了,让柳姨娘来吧。你就好好教育柔柔和风儿,别再出现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张玉郎兄妹亲眼看着凌柔灌下去两瓶酒才离开,那骄傲的步伐像打赢了一场攻坚战。
钱莺莺心里也是畅快得很,再看他们兄妹俩,觉得顺眼了许多。
不过还是有一事不解,问道:“张怜芯,你在诗会的时候为什么不将此事爆出?”
张怜芯恨恨道:“当时没想到丢脸丢那么狠,今天醒了之后回过味来了,经哥哥一提醒,凭什么凌柔独善其身,反倒要我一个人扛下所有?”
钱莺莺给与高度的口头表扬,狠狠地夸赞了她一番。
张怜芯笑了,白了凌玥一眼:“你好歹是个嫡小姐,被个庶妹欺负成这样都不敢要说法,嫡女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丢死人了!”
凌玥笑道:“真的很丢人吗?”
张玉郎恨铁不成钢般道:“可不是?你看看我们家的庶妹庶弟,哪个敢爬到我们兄妹头上?学着点!”
“哎,受教了。”凌玥忽然觉得这兄妹俩像对活宝,说话痛快很合她的心意,这算不打不相识吗?
钱莺莺捂嘴直笑,想到一事,问张玉郎:“四殿下去你家干什么?”
张玉郎悠悠长叹,挤眉弄眼的样子更增添了神秘色彩,再看张怜芯,早已羞红了脸。
钱莺莺大惊:“你不会说他特地为你妹妹而去的吧?”
四殿下是皇后嫡子,向来饱受帝后宠爱,被认为是未来太子的最有力人选。而他一向眼高于顶,怎么会忽然看上张怜芯了呢?
并不是说张怜芯不好,而是比她好的女子太多了。
比如自己!
张玉郎哪里知道钱莺莺的心思,挺直了身板:“你不信吧?说实话我也不信,可真的是!四殿下一到我们家就问妹妹在哪儿,还打量了她好久,那眼神,惊喜、好奇、探究,似乎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张怜芯拧着帕子不敢抬头,只让她哥别再说。
张玉郎会意,连声道:“不说不说了。所以啊,四殿下如此看重,那么诗会的事就更不能一力承担,免得影响在殿下心里的美好形象。”
待她们走后,钱莺莺叹了口气,凌玥捏捏她的脸,调侃道:“羡慕嫉妒恨?”
“是啊。你说我也是花容月貌,为什么四殿下看不上我呢?”
“或许因为你没文化吧?”
钱莺莺柳眉一蹙,追着她就打。凌玥原以为追一阵子就得了,谁料那死心眼的女人直接追到了揽月轩。
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凌玥只好投降,钱莺莺却以为她是诈降,穷追不舍。
一个跑,一个追,然后,悲剧了。
邪了门了,又撞上了叶昀。
她立马往后跳了一步,紧张地看着他。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也看着她。
不过他眼神一贯幽深,她一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的见过大小姐。”阿昀语气恭敬,一如往常。
凌玥缓了缓,说道:“在这个院子不用多礼。对了,拿铲子做什么?”
阿昀道:“小的刚去把那些药草重新种了,万一能活过来。”
见她眼中的戒备消失了些,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些,接着道:“终究是小的看管不力。”
凌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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