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真偏心!那么纵着他,以后他再为曲神女冲动怎么办?!”
“不曾偏心。若有一天,你变得像他那般强,我也纵着你。”
说得轻巧,怎么可能?!人家是天赋异禀出类拔萃。而她澹台绮鸿笨拙迂腐,不管怎么勤学苦练都是赶不上的!
澹台绮鸿正懊恼地想着,澹台文矱扇扇子的手突兀一停。
澹台绮鸿投过去疑惑的目光:“王兄,你……怎么了?”
澹台文矱将扇子抵在下巴处,眯眼沉思着。
澹台绮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最害怕这种尴尬的沉思,就好比一人犯了事儿,行刑前架在脖子上的刀只在眼前晃却迟迟不肯落。
方才又出了东海一干棘事儿,王兄又出奇地慈悲,莫不是要把三哥惹得事儿全算在她头上?!治她一个看管不严的罪?!
澹台文矱缓缓睁眼,笑道:“鸿儿,帮我买一些红豆酥吧。”
“嗯!”此时的澹台绮鸿想着不管他说她什么不是都要应下,绝不找借口。待听到澹台文矱说出买点心这种话,她感到惊讶:“嗯?!”
因为好奇心过于强烈,澹台绮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您平时不是不爱吃这些甜食吗?”
澹台文矱笑得温和从容,道:“今日嘴里有些苦,倒想念一些甜口。”
澹台绮鸿应道:“哦,我这就去。”因刚刚恐吓感还未过,又殷勤道:“王兄和步离姐先回去吧,铺子人多吵闹,怕你们心烦。”
“还有……”正欲走的澹台文矱转身补充道:“若有人问你,别说是我让你买的,就说你自己想买的。”
“……行!”
得了,好面子!我懂我懂!
澹台绮鸿去了常常光顾的名为“点酥娘”的铺子买了七包红豆酥,买完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公平,越想越生气。
澹台绮鸿极不明白,明明她与澹台傲劂都是兼具魔神血液且三界不容的异类,可三哥的祸一过就觅得良人,而自己一千年连半朵桃花都没遇到,莫非是自己遇的祸不够大?
“嗷呜!”
这怒吼响彻天际,澹台绮鸿被吓得一激灵。
茂密的树林随狂风摇摆,大大小小的石块震裂。
澹台绮鸿跟着声音寻找,听声是老虎或者狮子之类的猛兽。她足下生风,腾到上空查探一番。
漫漫桃花林映入眼帘,还未入春,山头的桃花便开得这般旺盛了,莫不是有仙人在附近修炼施法?
桃林深处的喜鹊扑腾翅膀迎面飞来,惊起片片花瓣。
澹台绮鸿飘在空中,与这小喜鹊对视着,喜鹊在她身旁飞了一圈,喳喳地叫着。
午时至,喜鹊鸣,大疾,宜求神佑。
喜鹊在午时鸣叫,并非大吉而是大凶,莫不是要给她引路,求她救一救那方才嘶吼的猛兽?
“带路!”澹台绮鸿不知道喜鹊能不能听懂人话,只着急地说出来。
喜鹊似乎听懂了,扑腾着翅膀便开始引路。
喜鹊将澹台绮鸿引到花林尽头,澹台绮鸿稳稳落地,小跑着上前察探一番,仅一眼,她便浑身发颤。
一群毒蛇将一只猛虎围住,群蛇“咝咝”地吐着舌。
澹台绮鸿本想眼不见为净,可想到白鹤师父教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想到侄女霜颖最近炼药缺蛇胆,便决定折回来救这老虎一命。
老虎以四脚撑起沉重的身体,想与群蛇做最后的决斗。若不是被这些毒蛇咬了一口,行动不灵敏,就这些小玩意儿还想绊住自己!
忽然眼前白衣掠过,墨黑长发丝丝缕缕,长袖随旋转而飘逸,雪白的面纱遮住白皙的面容,仅露出一双浅眉与嵌着墨黑眼珠的凌厉眼眸。
澹台绮鸿给老虎弹出一道保护罩,又唤出八凌镜将意图靠近老虎的蛇打开。那蛇听到有人阻拦自己,凭着灵敏的听力二话不说向她咬去,其它蛇听到动静,也纷纷冲向她。
澹台绮鸿将它们一一打开,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蛇被八凌镜的魔力击中竟然还是活蹦乱跳的。
蛇群眼看就要咬到她,澹台绮鸿暗道不妙。
这是你们逼我的!
双眼猛然一睁,墨黑瞳孔已然变为血红,八凌镜化为白色的保护罩护住澹台绮鸿的双手。她徒手抓住其中一条,由于八凌镜的庇护,蛇含毒的皮肤并没有将她的手毒烂,反而是蛇的皮肤在八凌镜的腐蚀下逐渐溃烂。
“八凌镜,留下全尸,我还要取蛇胆!”
八凌镜放低了魔力,澹台绮鸿将手一挥,群蛇倒地,奄奄一息,她取出葫芦,趴在地上的蛇个个开膛破肚,蛇胆便一个接着一个飞进葫芦里。
她转身走到老虎面前,盘腿而坐,颤抖着将魔力绕于指尖,缓缓渡上老虎的伤口,直至伤口愈合。
方才启动的阵法与现下的运功将她体内的魔力几近抽干,冷汗滴滴如雨落下,润湿了贫瘠的山土。
如此荒凉之地,自己晕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她真的撑不住了……
眼前一黑,她倒在了地上。
一片寂静,唯有凄风孤单扫过。老虎见她晕了过去,金色光芒强烈炸开,待光芒散去,映入眼帘的是黑色长发,金色双眼,外罩黑色氅衣的英俊男子。
男子凝视着那被面纱遮盖的脸,有些出神,透过此女昏睡的面部轮廓,他的脑中浮现出一千年前怀中昏睡的婴儿面孔……
一阵风刮过,一条红色的纱带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手上。
“鸿……”这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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