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村委愣着没有回答,似有难言之隐。
阳经海提高声音:
“吴村委,你要实话实话!”
吴村委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村委组织去的!
不过也不能怪我们,村委本来人手就少。
村长何道林拘留回来被停职后,人手更少。
邵支书只好组织村民去了。”
阳经海脸都绿了。
这事牵扯到村委,必定就扯到厂子。
他是分管领导,第一个担责的就是他!
刚才在车上,雷响的提醒让他更是担心。
到时候田福生会不会站出来为他说话?
可一想到自己的手上有田福生的一些把柄,便又放下心来。
雷响无奈地说道:
“吴村委,我驻村的时候不是阻止过你们吗?
我还把厉害关系跟你们说了好几次,
没想到你们还这么搞!”
吴村委没有吱声。
雷光耀问道:
“你们组织村委去拦截,有报酬吗?”。
吴村委回答:
“没……没有。”
雷光耀质疑。
“没有?没有村民会去?”
吴村委解释道:
“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谁家去了。
就可先拿到砍蔗票和进厂票,
村民们去拦截就是冲着二票去的。”
阳经海直接爆粗。
“这他玛的谁定下的规矩?”
吴村委答道:
“是何道林定下的……”
阳经海气急。
“他都已经被停职了,你们还听他的?”
“不是我们听他的。
在我们人力不足的情况下,这种办法确实有效。”
阳经海突然转过头来冲着雷响。
“雷厂长,你驻村就发现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
雷响犹豫片刻,觉得还是事实求是。
“我当时向方科长和你都有过汇报的。”
阳经海脱口而出:“你向我汇报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雷光耀转头看了看阳经海,再瞅瞅雷响。
说实话,他相信的是雷响。
雷响不再吱声。
他再说下去,阳经海更为尴尬。
雷响没有声响,阳经海更觉自己无理。
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雷厂长,你不能信口开河说向我汇报过。
你可能向方科长汇报了,可方科长也从没有向我提起过!”
雷响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昨天晚上在酒桌上阳经海还跟自己称兄道弟。
现在却为了推脱责任,没了一点兄弟情份!
责任尽往自己身上推。
酒桌上的话,果真不能当真!
雷光耀终于忍无可忍。
“阳厂长,咱们先到现场去,看看情况怎么样,拿出办法解决问题!”
阳经海终于住了嘴。
就在这时,阳经海的手机响起。
一看是公司农务部部长的电话,立即接了过来,向其汇报了情况。
公司农务部部长说方达亮第一时间已经向他汇报。
现在他正跟公司总经理严晓频正准备出发赶往现场……
阳经海的手机声音很大,车上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听到总经理严晓频正往现场赶,几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严晓频自到任后,不开见面会,不到基层调研。
现在突然到现场,不仅稀罕,更是惊讶!
特别是雷光耀,心里翻江倒海。
或许田福生早老知道严晓频亲自到现场。
故意让他在厂里等。
待严晓频到了现场,却不见他这个厂二把手的影子。
雷光耀咬了咬牙,不吱声,
雷响心里也有些兴奋。
虽然苹果没有告诉雷响,
她的那位朋友就是公司总经理严晓频。
但据雷响判断,十有八九就是她!
马上就要见到苹果的这位朋友,
雷响心里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期待。
……
车上的人各怀心事。
阳经海终于挂了电话。
把电话内容向雷光耀汇报。
雷光耀静静地听着,心里百味杂陈。
终于在严晓频赶到之前来到现场。
好险!
否则,严晓频到了现场,自己还在厂里,
再怎么解释,都给严晓频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了现场。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哭喊声响成一片。
在一辆装满甘蔗的大卡车前面,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旁边,
头被辗压得变了形,身下一大滩血……
三个伤者浑身是血地坐在不远处。
死者旁边跪着两个四十岁左右被打得满头满脸血的男子。
看上去应该就是辗压人的蔗贩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农妇趴在死者旁边哭得声嘶力竭。
两个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哭叫着“爸爸”。
死者的另一侧,是两位近七十岁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妇人趴在地上叫着“儿子”。
老爷子则目光呆滞。
雷响的眼前闪过自己的父母,如果上次自己被蔗贩子辗压。
年迈的父母怎么办?
雷响的泪水涌了上来,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经意地往后看去,却看到雷光耀也红着眼睛……
看到雷响等人过来,十来个村民呼啦地围了上来。
把死者和蔗贩子紧紧地围在中间。
一个五十来岁头上流着血的村民过来一把抓住雷响的手。
“雷管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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