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情走后不久,院子里就传来打斗之声,胡翠从窗户望出去,就看见了三个欺负自己的人,被打倒在院子里。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手中一把长剑抵在其中一人咽喉。
“说。”黑衣人声音低沉,让人不敢抗拒。
被剑抵着的人闭口不言。
男人的剑尖往前用力,那人的脖子便有血流下来。
“我说,我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人还是怕死的。
“我们也是受命于人,是宋知府让我们这么做的。”
听到宋知府三个字,几个人脑中都现出一张笑眯眯的小胖脸。
宋知府本来安排了人来现场拿人,要给枫霜阁栽一个大赃。
谁知道三个人等了半天,一个官差都没等来,却等来这么一个凶神。
当他们看到这个男人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从远处飞身而来时,都吓傻了。
这男人一身杀气,仿佛修罗场走来的死神,眸中更是一片冰冷。
“我们就知道这些,求大爷饶命。”被剑抵着的人悄悄往后退,另外两个人拼命给黑衣人磕头。
“你们有什么好处?”黑衣人的剑一寸不离那人咽喉。
“每人一百两,都在这儿。”三个人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银票,呈给黑衣人。
黑衣人长剑挥舞,三张银票瞬间化为一堆碎屑。
剑气从手掌扫过,那三个人吓得一身冷汗。
“你们可以走了。”黑衣人的手指抚过剑身,不再看那三个人。
三个人终于放下一颗心,转身就跑。
只是,差一步就跑出院子的时候,黑衣人动了。
胡翠只是感觉眼前一花,那三个人就倒在了院门口,而黑衣人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手指依旧抚在剑身之上。只是指间多了一方纯白的帕子,剑身上多了鲜红的血。
那血一滴一滴滴在黑衣人脚下,胡翠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
“看够了吗?”
黑衣人的声音很平静。胡翠却感觉他的剑仿佛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胡翠不敢动,不敢出声,稍稍一犹豫,黑衣人的剑就真的穿过窗户,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说。”黑衣人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是他们逼我的。”胡翠吓哭了,她不想死,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求求你,别杀我。”胡翠哭得直哆嗦,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衫悄然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也许会有了小公子的孩子。”
“脑子倒是挺快。”黑衣人收了剑,“跟我走。”
胡翠哆哆嗦嗦从屋子里出来,迈过门槛时,故意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揉着雪白的脚腕。
男人把胡翠从头看到脚,那目光冰冷的,把胡翠的小心思全都冻住了。
男人也不说话,转身走了。
胡翠认命地跟在男人身后,能活一个月是一个月,一个月总有办法可想。
男人把胡翠带到一处山谷,山谷里有两处院子,外面的院子干净漂亮,但不是让胡翠住的。
里面的院子就简单的多了,简单的一无所有,胡翠被留在那个院子里。
男人每天过来一次,给屋里添了简单的家具,食物,日子到还过的去。
有时候男人要出门,会知会胡翠,给她多送食物和生活用品。
胡翠逃过,只是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出那山谷,最后只得放弃。
好在,真的有了身孕,当男人带来的大夫说她有了身孕的时候,胡翠一下子就哭了,这么多天,提心吊胆,终于有了保命符。
而男人的脸却更冰冷了。
胡翠的日子过得倒还不错,除了不能出谷,吃穿用度,男人没有一丝苛待,甚至把胡翠的娘亲接来照顾她。
足月之后,胡翠生下一个男婴,白白胖胖。
男人给孩子取名枫笑,小字平安。
枫笑出生后,男人每次来,待的时间就比之前长了,永远都是冰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只是,那笑只对那小婴儿,面对胡翠母女时,依然是一副冰冷。
胡翠心里不是没有过别的小心思,只是无论她怎么暗示,男人都视而不见,看她跟看一块石头,一根木头没什么区别。
胡翠一度以为这男人不是不行,就是个断袖。直到男人带了一个女孩子来,胡翠才彻底歇了自己的小心思。
那女孩子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却能让冰冷的男人笑得眼里有光。
他们带着枫笑玩的时候,更像一家三口。
那小崽子不知为何,在自己面前总是淘得很,脾气大得很,在外人面前却乖得不得了。
这让胡翠很生气,对枫笑就没了什么耐心,动辄打骂。
枫笑却一成不变的能淘上天。
要不是这小崽子是保命符,胡翠真想把孩子扔给那两个人算了。
一个月前,那两个人出去没有按说定的时间回来。
又过了几日,有一群陌生人闯进谷里,把整个山谷翻了个底儿朝天,也翻出了胡翠三人。
一个矮矮胖胖笑眯眯的男人,自称“宋知府”,让人带走了胡翠,好吃好喝安顿在江宁府一个小院子里。
然后就是让她带着孩子来寻爹。
“那山谷中的一男一女姓甚名谁?”枫子昂内心隐隐有了猜测。
“不知道,他们没说,我也不敢问。”胡翠摇头。
“是我。”枫念念的声音在胡翠身后响起,吓了胡翠一大跳。
“是林大哥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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