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几句,那老板看赵景阳语气坚定,若再扯下去,怕人转身就走,只好应了这价儿。
“先来二十个,天黑前能做多少?”
“今天?”
“对。”
老板考虑了一下:“五个。”
赵景阳点头:“行,天黑前我教人来取,你做快些,能做多少是多少;但不能糊弄我,若是漏水...”
“瞧您说的,我铺子就在这儿。我这老字号了。二十个木桶犯得着我毁了自家名声么。”老板不乐意。
赵景阳点头:“最好不过。”
便摸了两块大洋:“我这人做事爽利,先给两块大洋定金。我姓赵,天黑前我教几个孩子来取木桶,报我名字,你给他们就是。”
老板大喜,忙接过大洋:“您放心,一准妥妥的。”
定下这木桶的买卖,赵景阳出来,挑了担子,回贫民窟去了。
到家,见满院子杂草,竟已去大半,高高一堆堆在院子中间。三毛和二牛一帮六七个十来岁的小子,正挥汗如雨,还在扒拉呢。
“行了,过来吃饭!”
一听,见赵景阳挑着担子进来,小子们一阵欢呼,呼啦啦就冲上来。
赵景阳放下担子,一巴掌打开三毛掀蒙布的手:“去去去,洗了手再来。老子是怎么教你们的?”
三毛瘪嘴:“饭前要洗手。”
“知道你还站着?”赵景阳瞪了他一眼:“自觉点,快去。”
驱赶着小子们打水洗了手,这才一个个分发肉包、油条;然后把一大包卤肉拿出来,那味儿,简直就要流口水了!
三毛咽了口唾沫:“卤肉!”
说着就凑上来。
赵景阳拧着他耳朵支开,对旁边的二牛道:“一人一斤,你看着分。吃完后休息一个小时,剩下的你带几个人给癞痢他们送过去。吃不完别死撑,放着饿了再吃,撑死了老子还要挖坑埋。”
又说:“别特么忘了龅牙,给他送屋里去。”
二牛点头:“知道了,景爷。”
赵景阳松开拧着三毛耳朵的手,从筐里拿了包子油条和两块卤肉,进后院去了。
他一走,这里就围成一团。
二牛忙喊道:“排队!排队!不排队我喊景爷啦!”
...
赵景阳这里穿过后院,推门进屋,见内侧卧房里还没动静。
便喊了一声:“起来吃饭。”
隐约卧房的床上,被子蠕动了一下,蚊子般的声音:“不要,让我再睡会儿。”
赵景阳听的分明,也不勉强,自顾自吃了起来。
屋里女人对赵景阳来说,就是个工具;也就一晚上肌肤之亲,谈不上狗屁的感情问题。
何况这个女人身上应该有不小的麻烦。
不过麻烦这种东西,赵景阳并不畏惧。就像他上午去南边菜市场一样——那与李望其争锋火车站的莫照文又如何?他那菜市场,赵景阳说盯上还是得盯上。
只是暂时蛰伏。他赵景阳是一条龙,早晚飞起来。
这女人嘛,身上的麻烦肯定是有的。但那麻烦能不能找上来是一回事,就算能找上来,也不是三五两天。
怕个毛线。
昨晚的滋味儿还回味着呢。
慢条斯理吃了十来个包子,一大堆油条,大半卤肉;剩下半块卤肉、俩包子一根油条,给女人留的。
吃饱喝足,赵景阳施施然出屋,扯下衣服,又开始练功。
外头的小子们吃完午饭,二牛带了人把包子油条卤肉送癞痢他们去,不一会儿回来,跟赵景阳打了招呼,继续前院的清理工作。
赵景阳这一回练功,效果便截然不同了——之前怎么练,都是在弥补身体的亏空;现在身体的亏空补足,这练功,才是真练功。
随着九窍金丹药力的勃发,五龙练皮术、白虎锻骨功的进境,几乎是一小时一个样。
赵景阳胸前的排骨渐渐隐没,身体变得越来越充实饱满,等到太阳西斜,将落山前,赵景阳收功,人比之前大了一圈!
连个头,都高了点。快接近一米八了。
不得不说九窍金丹的神妙!
功法固然强劲,但若没有九窍金丹辅助,即使功法早已吃的透透的,练起来不存在瓶颈,也不可能只一下午就有这样的变化。
看着天已傍晚,赵景阳稍作洗漱,穿上衣服;先进屋看了看,女人已经起来了,桌子上之前留的食物,已不见了踪影。
赵景阳跟她点了点头:“自己歇着,我晚上有事。”
女人抿嘴点头——她这会儿,已是换了一身衣服——比昨晚上那身可朴素了不少——那口箱子里的衣服。
此时多了一股子清丽,虽然少了点妩媚。
赵景阳不挑食,只要漂亮的,妩媚也好,清丽也罢,那不都挺好的么。
转身走到门边,又说:“你的情况我不问,哪天你自己说;轻易不要出去露面。”
女人嗯了一声。
到前院儿,院子里已是干净利落,一根杂草皆无。连之前那一大堆,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帮小子依着墙根晒夕阳——三毛正跟龅牙吹牛呢。
见赵景阳出来,小子们一拥而起。
“龅牙,你小子也想干活儿呢?滚回屋里休息去。”
赵景阳骂了龅牙一句,说:“三毛跑一趟,教癞痢他们回来;二牛,你带几个混蛋小子去饮食一条街外的那家专卖木桶、竹筐的铺子,就说是我姓赵的之前订的木桶,他做出几个,你就带几个回来。”
三毛、二牛几个人应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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