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逃跑路上救了李员外一家后,李员外一家对江大锤父子关怀备至。李员外甚至想要和江大锤结拜把子,江大锤哪里肯,死活不同意,说是自己一个贱民,不能污了李员外,最后双方僵持不下,就各退一步,让江畔和李晏秋结拜。就这样江畔稀里糊涂的跟李晏秋成了兄弟,并且一同在学堂读书。不知不觉中距离逃亡过去了半个月,这天夜里江大锤和江畔正在吃饭,江畔看着屋子焕然一新家具,新家总是让他心里觉得不踏实,没有江城家里的那种熟悉感和自由感,在这里多了些距离感。“爹,我们还能回江城吗?”“怎么?现在过的不好吗?”“不是,就是想家了。”江大锤听到江畔说想家了,顿时挺住夹菜的动作,怔怔的望着面前饭菜,放下碗筷,走到门口,看着十五不圆十六圆的月亮,感叹道:“吾心安处即吾乡。”
风禾茉带着黄淮左一路上风餐露宿,走走停停的大半个月,整个人都憔悴了,最关键的是黄淮左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反而是伤势加重了,这让风禾茉担心不已。这天下午风禾茉带着黄淮左回到距离落花台还有十几里的一处乡村中,在此之前她已经给落花台传过书信,告知行踪。
风禾茉打算今晚在这歇息,明天一早再赶回落花台。风禾茉站在一家门有点破烂门前,敲了敲,“请问有人吗?”不一会门就开了。“咯吱”开门的是一个有点虚胖的妇人,张婶双鬓如霜,穿着补丁的衣服,袖口处的油渍清晰可见,看见一个穿着像叫花子似的女子背着一个男子,胸前挂着一个长布包裹,妇人心里是有点犯怵的。“姑娘有什么事吗?”“大婶你好,我是路过此地,此时天色已晚,我想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宿,我爹病重赶不了夜路,我会付钱的。”张婶一听叹息一声道“也是苦命人啊,快进来吧。”说要让开了路,给风禾茉背着黄淮左进去。
风禾茉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面的一棵柿子树,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很整洁,没有一点杂草,在院子角落的地方是厨房,里面的烛光摇曳,好像有人在里面忙活。“老婆子,谁来了?”厨房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是一位路过的姑娘,带着病重的父亲路过此地,找俺们借宿的。”妇人大声喊到。
风禾茉跟着妇人进了正屋,里面一个正厅三间房子,都是很朴素的,厅的中间有一张竹桌,旁边还有一个婴儿床,风禾茉朝里面看去,却没有看到婴儿左边的墙上挂着两把弓箭,应该是打猎用的。右边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兽皮和野兽的头骨,正面的墙上用竹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桌子,挂在墙上,上面供奉着送子观音,还有一个小小的香案。接着张婶带着风禾茉来到一个房间,转身就出去了,风禾茉打量起来,房间里面是最常见的农家百姓装饰,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床,一坐上去床板嘎吱作响,墙角有一个竹柜子,床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此时张婶抱着一张被子进来,风禾茉看了妇人手里说是被子又不能说是被子的东西,妇人放到床边,风禾茉仔细看了看,不知道多少块布缝在一起的,妇人说道“姑娘,将就一下吧,姑娘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呢,家中还有何人。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吧,苦命的孩子啊!”接着又说道“姑娘怎么称呼?叫我张婶就行了。”张婶同情的上前来拉着风禾茉的手,风禾茉感受到张婶手心有些冒汗,张婶粗糙却温暖的手掌,让风禾茉有点感触,笑着说“张婶,叫我莫荷就行了,家中就我和我爹两人,没人了,我不想我爹死,就算只有自己也要带着父亲去求药。”“你们这是去哪里,求药应该是城里面啊,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乡下呢?”“我听说不远处的落花台能医治我父亲,我就来了。”“姑娘今晚就在这安心住下吧,我先去做饭了一会出来吃饭。”“好的大婶,太感谢您了,您忙去。”看着张婶走了出去,门口的帘子被放了下来,风禾茉总觉得这张婶说话时候有点紧张,又觉得那里都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整个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房间,甚至轻轻的推开窗户,从缝隙看着外面院子里的茅草屋的厨房,厨房烛光摇曳,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厨房内,张婶和她的儿媳妇抱在一起,张婶的老伴是一头发花白的老头,三人惊恐的看着厨房的黑衣人,死死的捂着嘴吧,不敢出声,“你们只要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们的孙子肯定会没事的,不听话的话,哼哼。”只见黑衣人手里抱着一个睡熟的婴儿,黑衣人蒙着脸,看不到表情和样貌。张婶的儿媳妇紧张道“我们一定听话一定听话,别伤害我儿子。”接着黑衣人从怀里面拿出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你把这个掺和到鱼汤里面,一会让那个叫花子喝下去。”张婶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并把粉末倒进鱼汤里面。接着黑衣人在厨房窗口学了三声猫头鹰的叫声,回头说到:“端菜去吃饭。”老头没敢应声,只能点头答应。老丈和张婶一起端着菜出去,“老婆子,咱们真要...要这样做吗?”老丈低声说了句,“嘘你不要命了?咱们孙子还在他们手里。”“可那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呀。”张婶没反驳,双手颤抖的端菜到桌子上,汤是后面的儿媳妇端上来的,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风和茉被叫了出来,看到这些菜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年头吃的上这些菜的百姓可不多,一个鲫鱼汤,奶白奶白的,一个青菜,一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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