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九爷还帮着李成远做了不少事,就连李成远的族长位子也是九爷暗中帮的忙,这才让他坐稳了如今族长的交椅,可以说,九爷对冯英和李成远来说,算得上半个父亲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俩人对九爷的事如此上心了,也是陆阳生在九爷过世以后,敢第一个来找族长的最大原因。
自李成远当上族长以后,镇上有什么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帮镇上的人做了不少好事,威望自然越来越重,也就不用九爷再帮忙了,九爷这才安稳的当自己的田舍翁去了。再后来,像陆阳生父母那件事,就已经是李成远带头了,九爷也就是在陆阳生父母办事的时候主持了一下事务而已。
可能是后辈都不在身边的原因,九爷越老越独,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跟镇上的孩子玩,给孩子们讲故事,就不怎么待见那些大人了,就这样族长才不怎么和九爷联系了。知道九爷出事以后,李成远也是第一个登的门,李成远知道这里边的事不简单,问过九爷了,可九爷就是啥也不说,李成远也没办法。
昨儿晚上,陆阳生来说九爷已经走了,李成远其实怀疑过陆阳生,可当陆阳生拿出那个九爷放钱的盒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九爷这是托孤来了,再等着李阿牛和刘麻子出来的时候,李成远就大致猜出来九爷的事儿是怎么回事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成远昨晚明显偏袒陆阳生了。
李成远和冯英抱了很久,等到院里公鸡再次打鸣的时候,俩人才松开了,李成远弯起食指勾了勾冯英的鼻子,轻声调笑道:“都快入土的人了,还哭鼻子,起来吧,我也得去送送九爷了。”
冯英直起身来,没说话,胡乱抹了一把脸,就拿起了李成远的外衣,给李成远穿起了衣服。
李成远笑了笑,转过身等着自己夫人的服侍,衣服穿了一半,冯英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喊了一声“成远哥”。李成远笑着转过了头,只见此时的冯英眼里含着泪,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成远哥,将来我先走好不?一个人肯定挺累的。”
李成远笑着说了一声:“好啊。”
老夫老妻,白发遮霜颜,一个帮丈夫穿衣,一个享受着妻子的服侍,一个习以为惯,一个心安理得,自结婚以来,年复一年,日日如此。
人间最动人的,就是那老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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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夫人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李成远转身抱了一下冯英,轻声道:“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九爷挪张床,九爷常抱怨稻草铺的床太硬,硌得他背疼,我去给他整个舒服的床,省得他睡不安稳来吵吵人。”
冯英抹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眼神凌厉,昔日冯家那个霸道的大小姐又回来了。
“不了,我见不得九爷睡着的样子,你就自己去给九爷整床铺,我得去问问老宋家的看门狗,九爷的事儿到底是咋回事,虽说我已经不是冯家的人了,这北街也不归我冯家管,可九爷出了事,他姓宋的甭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给糊弄过去。”冯英说到这里,又抽泣了一下,这才接着说。
“你没证据不好出面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关系,我就是个乡野婆子,无论是冯家的关系,还是族长夫人的名头,都能去管一管这件事,真拿所有人当傻子了?我冯英还没死呢。”
李成远看着恢复正常的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你去吧,带着念冯,不用担心闹大,出了事让念冯解决,咱俩都快入土了,念冯也得准备接手我的事儿了。”
李念冯是李成远的儿子,今年三十出头,已经定下来是下任族长了,做事爽利,人也聪慧,不比李成远差。
冯英点了点头,也开始穿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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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牛到了药铺的时候,掌柜的已经在院里活动了,这是掌柜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好些年了。
看掌柜的没完事儿,李阿牛只能在旁边候着,好不容易等掌柜地做完了一整套,李阿牛赶紧拿着毛巾迎了上去,开口恭贺道:“掌柜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瞅着比我这个小伙子都强。”
掌柜的接过毛巾,嗯了一声,看都没看李阿牛一眼。
李阿牛也习惯了,讪笑着继续说道:“掌柜的,我今天想请一天假,行不行啊。”
听到李阿牛这么说,掌柜的才扭头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行,不过这个月工钱得扣一半。”
李阿牛心疼得脸都抽抽了,可一想到马上就有一大笔钱进口袋,就只能答应了。
看掌柜的躺院里的躺椅上了,李阿牛这才转身走出了药铺,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扭头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族长夫人让我给您捎句话。”
掌柜的有些困,没怎么听清,就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说。”
李阿牛把冯英的话重复了一遍。
“族长夫人说了,让咱少做丧尽天良的混蛋事,小心遭报应。”
也不知道掌柜的听清没,半天没听到掌柜的说话,李阿牛转身就走了。
今天还有大计划,可不敢耽误时间在这儿。
李阿牛走后,院里掌柜的睡得正香,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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