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跟保守的冲突自然就越来的明显。
有了矛盾,就牵扯到利益的得失。
彼此也就将对方视为对手了。
因此,韩庶现在就是附和贺审言,职责朝廷的变革制度呢。
周显看着韩庶,冷笑道:「韩爱卿的话可谓是极端。」
「千岁……」
韩庶还想解释。
周显的目光已经看向别处。
「窦义明,你来说说贺审言的事。」
窦义明说道:「回禀千岁,下官以为,贺审言没有大错。」
「此举让宰辅大人和镇抚司千户,属实杀鸡用牛刀。」
「按照传统,当让金陵城大学堂督改警告即可。」
周显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如此一来,诸位倒是觉得贺审言疑罪从无,觉得是陈东华小事化大了。」
「祖广力,你来说说。」
周显的目光落在祖广力和黄宗羲的身上。
当即点了祖广力的名。
祖广力是祖大寿的旁支子嗣。
但是他跟祖大寿不同,祖广力自幼喜欢读书。
随着祖大寿死后,他接赴两次大考,进入了京师大学堂。
祖广力尤其喜欢周显之前在京师大学堂的会议上演讲的海防之策。
近两个月的研读,他已经对周显的海防之策迷的心潮澎湃了。
如今听闻千岁垂询,祖广力挺身而出,当即说道:「回禀千岁,下官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无论按照大明律还是按照地方稳定,都应当严格查办。」qδ
「哦?」周显内心欢喜,外表风淡云轻,不紧不慢的问道,「我许你畅所欲言,你且说出自己的看法。」
「遵命。」
祖广力躬身行礼,旋即说道:「下官以为,言有法度,不可无拘无束。」
「百姓自然可以踊跃发言,却当守仁义,遵事实。」
「也就是讲真话,不说假话。」
「陈述事实,而避免谎言与污蔑。」
「倘若有人不按事实说话,仅凭兴趣爱好,妄自菲薄的恶意揣测。」
「那就彼此不保,信义大乱。」
「到时候,互相指责彼此的不是,lún_lǐ也会随之丧乱。」
「所以,下官觉得即便是贺审言酒后失言也好,蓄势而为也罢,他都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此事若不加以严查,那到底谁是忠?谁是奸?」
「没有个尺度,没有个均衡点,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忠奸难辨,善恶不分,黑白不明,好坏不清,真假不辨,虚实难测。」
「而下官在京师大学堂受训,最受感怀的便是实事求是,警惕小错而避免大错。」
「综上所述,下官认为贺审言案应当重点抓典型,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贺审言之言,更是妄自菲薄的胡言乱语,是诽谤,是污蔑,是恶意抹黑,而绝非评说!」
「所谓评说乃是站在公正的立场,褒贬不一。」
「这不是一回事,应当区别对待,特殊处理。」
「好!」
「你说的很好。」
周显给予祖广力极高的赞美。
他沿着袖袍之下因激动而颤抖的手,避免自己暴露出内心的兴奋。
但是此刻的周显,当真极为狂喜。
祖广力能在这个时代总结出求真务实的核心思想。
这足以说明,他是用心在想办法改变这个时代的。
而祖广力的话,也让现场大多数官员们哑口无言。
因为人家说的对!
人家说的才是目前乾清宫内最明白,最坦诚的话。
周显面色如常,看向康之栋和韩庶身上。
随后他朝着侯连会颔首示意。
侯连会拿起御案上的奏折递给了周显。
周显翻开奏折随意看了看,旋即说道:「韩庶。」
「臣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显拿起那份奏折。
「微臣不知,还请千岁示下。」
「这是弹劾的奏折,有人弹劾你的,弹劾你私通皇太极,劫扣粮饷,中饱私囊。」
韩庶闻言,面色一沉,脸颊剧烈颤抖,急道:「千岁,微臣断无此事。」
「你是说,弹劾有假?」
周显的语气明显加重。
扑通!韩庶当即匍匐在地,语气急促的解释道:「千岁,微臣绝无此事,这必是冤枉,微臣恳请千岁明察!」
突然的情况直把韩庶吓懵了。
不知他懵。
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全部都懵了。
尤其是东林党的成员。
他们更觉得这事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们趁机多次找过韩庶,让韩庶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们麾下的商人们提供一下方便。
都被韩庶拒绝了。
韩庶虽是东林党人,更多的原因是他是金陵人。
但是韩庶这个人是非常痛恨那些搜刮民脂民膏,官官相护的陋习的。
所以,当周显宣读了韩庶的罪责之后,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啊。
韩大人家里虽不是家徒四壁吧,却也是毫无长物。
怎么就劫扣粮饷了?
还勾结了皇太极?
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难不成?
韩庶这个家伙是典型的两面光?
自己吃独食默默的贪的?
一时间东林党人看向韩庶的眼神,各有特色。
周显目光威仪的俯视着跪地的韩庶,笑道:「这是弹劾,这是奏折,现在就在我手中。」
「千岁,微臣纵是死,也绝无沾染那等祸事!」
周显继续说道:「还有康之栋,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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