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这几日担了监国的重任,忙的不可开交,就连唐思汝都见不着人。
“公子,唐二小姐前来求见。”小厮的声音响起。
傅尧揉着眉心,颇有些意外,“请她进来。”
唐思汝并不是空手来的,她抱着一个锦盒来谒见傅尧,“傅大人这几日可真忙,我好几次来都没见到人。”她言笑晏晏,声音欢悦。
傅尧只觉得连日的疲惫突然被她的声音驱散开来,脸上的紧绷也不自觉的松解。
“陛下近日病重,命我监国,重任在身,不敢不殚精竭虑。”傅尧解释道。
“这样啊,那是该仔细着。”唐思汝本来想问为何不令太子监国,可是看傅尧的神色就咽了下去,觉得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打听。
她打开带来的锦盒,拿出里面的卷轴,献宝一样的拿到傅尧面前,“其实我来,是为了谢谢大人。”
“谢我?我有什么好谢的。”傅尧淡笑道。
“前几天大人肯陪我去当笔试的裁判呀!”唐思汝笑着说,她心道,其实还偷偷放水了,看她第一题不会后,后面的题就只取字面含义,不再为难她。
唐思汝怕自己自作多情,也不敢提,只是谢他公正出手。
她展开卷轴,“这是我那天画的画,我看那日大人对它们状似喜爱,就把它们带来送给大人。”
傅尧颇为意外,他的确喜爱那几幅画,可是从没想过夺人所爱,何况以唐思汝之才,这几幅画可谓价值连城。
他意欲推拒,却听唐思汝道,“大人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她垂下眼睫,竟然有些失望之色。
唐思汝是真的以为傅尧喜欢这几幅画,女为悦己者容,她作为一个画师,有人那么欣赏她的作品,她自然也是开心,于是才献宝一样的给傅尧当作谢礼。
“不,我很喜欢。”傅尧怎么会不喜欢,他看了一眼唐思汝转为晴色的欢笑,眼底也多了几分暖意。
唐思汝看他收下了画,满意的点点头。
“我来了好几次,小厮都说你在宫里,是不是陛下的身体有什么不好?”唐思汝问道,她最近听闻南明帝病重,心中还有些遗憾,毕竟这个皇帝看起来虽然不是多么励精图治,可也不是什么昏庸帝王。
傅尧沉声道:“陛下最近确实身体每况愈下,但是病情十分古怪。”,他顿了顿,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太医说,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中毒?皇帝的饮食都有人试毒,怎么会中毒呢?唐思汝挠了挠下巴。
她思索一会道:“这个人既然能给皇帝下毒,且不为人所知,那么毒就不是下在食物中。可是又有哪些毒不是通过入口生效的呢?”
傅尧也在沉思,“我也考虑过,可是此毒若是下在香中,那么殿中的太监也一定会中毒,怎么偏偏只有陛下一个人中毒。”
唐思汝猛一拍大腿,说道:“那么这样东西肯定是只有陛下一个人接触!”
只有陛下一个人接触……傅尧在心中琢磨着。忽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桌案上的几本奏折上。
他奉旨监国,自然要替南明帝批阅奏折,可是他一个成年男子留在宫中又多有不便,于是每次堂议结束,他都是把奏折拿回来批。
如果说只有皇帝一个人可以翻看接触的东西,不就是奏折?
因为由臣子写了直接递交,各级管事也只是把臣子们递交的奏折大略的分类,分为紧急,惯例,可不看等等分类,其中具体内容还是要陛下亲自批阅,所以真正的奏折接触者,只有陛下一个人。
心中有什么突然明了了起来,傅尧赶紧上前去翻看桌子上那几本奏章。
唐思汝见他表情,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你说的毒难道下在奏章里?”这也太有想象力了!如果说有人在奏章中下毒,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日久天长,只有接触奏折的南明帝才会中招?
眼见傅尧居然俯身去嗅那几本奏章,唐思汝大惊失色,赶紧拦住,“你疯了,万一你也中毒了怎么办!”
傅尧苦笑着摇摇头,“且不说陛下是日积月累,毒素积累这才毒发,单凭我这一次两次的接触,大概也无甚大碍。”
他怅然说道,“我不通药性,不精调墨,我这样粗略去嗅,也分辨不出来什么。”
傅尧平日一贯深沉,对人都一副君子模样,喜怒惯常不形于色。唐思汝与之相识至今,少见他如此惶然神色,不由有些揪心。
听说傅尧自小父母双亡,是由南明帝亲自教养的,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南明帝中毒病重,傅尧心里一定很难过。
唐思汝一跺脚,作一副慷慨赴死状,“要不,你拿给我看看?”
傅尧见她伸手过来,心中陡然一惊,他虽可以不顾性命的翻看这些奏折,可是唐思汝与陛下可没有许多牵绊,却要冒着生命危险看这些奏折……
“唐二小姐……你,何必呢?”傅尧不肯把手里的奏折给她,面上略有愧色。
唐思汝怕他有心理负担,吐了吐舌头说,“那你不想查出真相啦?你不是说闻一两次不要紧吗?”
傅尧没料到他拿自己的话堵自己,不由扶额,“那你小心。”
说罢,他就把奏折递给了唐思汝。
唐思汝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毒药之类,可是她会画画啊。
她自小接触各种颜料,掺杂了别的杂物的颜料自然与原先的模样不同。
于是唐思汝就把奏折摊开,开始仔细对比起来。
“这一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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