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玄通闻言,奇怪地看向于祯诚,对方站在己方这边,一副半大孩子的模样。
他自诩阅历很深,长期修炼,又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多多少少有一些观人之道。
先是看向于祯诚,大致可以看出并不是战五渣,也看不出厉害。
对方年纪轻轻,眼睛却深不可测。
如果没有眼疾的话,倒像是有一种人的眼睛,那种眼睛,长年修炼,修炼到麻了,才能形成。
不知不觉间,带着些恭敬的问道:
“请问这位小先生,仙乡何处,家里何人啊?”
“我叫于祯诚,祖上乃是洛县,我的父母兄弟都已不在,后代也在这边生活。”
“洛县?这个名字够古早的了。”
“是啊,一百多年前,这里才由洛县改叫洛市。”
“既然小先生没有亲人,那便是孤儿了,”丘玄通摆摆手说道,“没有恶意,我也是孤儿。”
他在外人面前尽显长辈的慈爱,立刻对身边的弟子说道:
“来人,给这位小友一点救济,谁都有为难找窄的时候,江湖儿女理应互帮互助。”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叫弟子给于祯诚递过去。
于祯诚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打开信封。
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钞票来。
陈展连连点头,不得不说,丘玄通做的还是很到位的,放在山间扶贫,有很多是给五十元的,在他们看来,这个数目不多不少。
于小鱼在一边拉近镜头,清楚地拍到了这一幕。
她不禁憋着嘴想要笑出来。
这是哪来的清苦门派。
她自己的话,对于隐圣寺的香火,都是几万几万的捐。
而且,她亲眼看到,他爸请过这个于老六,当时仅仅是一天的招待费就是十几万。
这样的于老六还会在乎你给出的五十元?
然而,于祯诚似乎十分珍视这五十元,折了几折,将钱揣了起来,朝着丘玄通点头。
“我们御剑宗乃是千古遗留下来的名门正派,有一句祖训那便是以德服人,仁服于人。”
陈展一寻思,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熟悉呢,好像出自刘皇叔之口。
什么时候刘皇叔成为他们祖宗了。
丘一平膝盖都有些跪麻了,见师傅还在和陈展这伙人寒暄,一会又唠成朋友了。
冒着被罚的风险,他指着陈展再次大喝道:
“师傅,他不光打伤了徒儿,还将前来借丹炉的师弟们全部送进了监狱,最关键的是,他还废了师妹的修为!就是他把师妹给打伤的!”
“什么?又是我?”这帮人一个个猪油蒙了心,陈展懒得解释了。
可这一下不要紧,丘玄通立刻严肃了起来,徒弟的事他可以不在乎,被打伤的丘莉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于祯诚适时地补充道:
“不光如此,他还盗取你们门派的功法,他对你的宝贝徒儿,使的也是御剑术哦。”
“还有这等事!”
他一拍官帽椅的窄窄的扶手,扶手当即断成两截。
起身站立,便要对陈展动手。
于祯诚连忙伸手拦了一下。
“先问一下,你是什么境界?”
丘玄通满脸怒容,但是对方刚刚帮自己方说话,也不好不回答。
“已至金丹境中期。”
于祯诚又问另一位坐着的引之珠。
“这位看起来修为同样不低,请问是什么境界?”
引之珠的样子十分得意,道:
“已是金丹境后期。”
“啧,”丘玄通一听,忽然有些挂不住了,他没有责备于祯诚的阻拦,而是对着引之珠说,“珠老弟,上一次见面没有几年吧,那时你还是刚刚步入金丹初期吧,怎么什么时候连跨两个级别,变成了金丹后期?”
引之珠笑道:
“吾的长辈有一句名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是吾勤学、克己的收获。”
陈展一阵恶心。
怎么觉得这话是用来形容吕蒙的呢?
这个引之珠,你是吴下阿蒙吗?
况且,那一日三秋,乃是别人夸赞的话,怎么是自己对自己夸上了。
对于这种人,他实在受不了,脸上没有掩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别争,您先上,他就是很跳,赶快治一治他。”于祯诚挡在两个半大老者中间。
丘玄通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转向陈展的脸庞阴沉地仿佛想要杀人。
“你伤我门人,罪大恶极,但吾宽宏大量,有好生之德,念你是小辈,在吾门人弟子面前认罪,之后,断你一手,废去你的功夫,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陈展听闻,您真的好仁慈啊。
“什么?前辈,您直接杀了我吧。”
“恃强凌弱,以男欺女,对我门人弟子栽赃陷害,不仁不义,是你先坏了武德,祖师爷恕个罪,我要和一个小辈动手了!”
丘玄通没有拿宝剑。
和陈展一样赤手空拳。
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便算作是宝剑在手。
于祯诚看过之前陈展的动手,此刻他看得最为明白。
陈展也拉了一个同样的姿势。
使出无剑胜有剑的招法。
二者功法相同。
“好啊,果然偷学。”一见这个架势,丘玄通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这个功法门派独一份,别人想学都学不会,怎么什么时间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偷偷学去了。
不禁勃然大怒。
你把你的技能遗传给你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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