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很想再反驳一句,我个大活尸,能眼睁睁被别的尸踩死么?打不过就跑呗!
但古昱拍掉我捂脸的爪子,看似凶狠、实则温柔地揉了揉我被捏红的脸。
丧尸填满了出城的公路,像节日奔上街头狂欢的人群,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兴奋’的嚎叫。
因为站在更高的位置,附近的建筑括之前有人放哨的那栋小楼。
话多男已经逃之夭夭,我估摸着引丧尸过来的人根本没打算活下来,他在最危急的时候都没向那个男人求救。
诚然,话多男手无寸铁,没有能力救他,但从远近关系上来看,话多男才是他的同伴,人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最先寻求的应该是同伴的帮助。
然而那人却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向话多男,就像他们彼此早有默契。
在玩家手里时是诱饵,获得自由后,依旧是诱饵,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倒有些佩服他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
古昱捧着我的脸,掌心不断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我捡重要的事讲给他听,说到体育中心的直播,我再次打开终端,点进直播间。
丧尸群没有注意到大楼,我们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把终端交给古昱,我拉过一把转椅坐下,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空虚的原故,我现在感觉有点累。
终端播放着无声的现场直播,古昱认真盯着屏幕,我倚在舒适的转椅里半闭着眼休息。
大楼里和外面一样冷,窗玻璃上糊着灰尘和积雪,这栋大楼应该是灾难爆发时刚建成不久,装修还挺新。
我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我的眼皮彻底合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推我的肩膀,我以为是古昱,懒懒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张腐烂扭曲的脸。
它半边脸皮已经撕掉,一只眼球不翼而飞,下嘴唇耷拉在下巴底下,露出血糊糊的牙床和一排牙齿。
这显然是一只丧尸,它张开嘴,伸出满是血污的弯曲手指,手口并用,想要传递什么。
我猛地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意识彻底清醒,发现刚刚那一幕不过是梦。
古昱抬头看我,急忙问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我的意识有点飘,刚刚梦中的丧尸就是那个引来尸群的诱饵,他保留下来的另半张脸足够让我认出他来。
他向我表达什么?那张破损严重的嘴和被踩断的手指,究竟想传达怎样的信息?
也许别人不会对一个短暂的梦过份在意,我却不行,这个梦太真实了,肩膀上的触感,还有映入瞳孔的烂脸,全都无比真实。
尤其是他的动作,那不是恐吓、攻击,是有意识的想要向我说些什么。
古昱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做恶梦了?”
我看着古昱的眼睛,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可能不是梦。”
可要说不是梦,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而且那人想表达的意思我没领会到,这事根本无从说起。
既然说不清,继续纠结也没用,我指指古昱手上的终端,“直播到哪了?”
“最后八强。”古昱重新抬起小臂,把终端放到我眼前。
体育中心只剩下八个人了,其中就有豁牙子和翁长庆,终端可以兑换的武器中,杀伤力最大的一件是震荡仪,能同时粉碎大约一千只丧尸。
这也是我在精神力耗尽后,选择躲避逃跑的原因,想要一下子解决数万只丧尸,像这样的震荡仪起码要兑几十个,目前只有积分榜前十的玩家能兑能起。
单看一轮游戏,我的积分或许比他们任何人都高,但今天这次是我的首场秀,整个市区也不过十万只丧尸,全干掉也超不过积分榜前十的玩家。
因此我索性留下积分,先找个地方躲躲,等精神力恢复了,震荡仪这样的武器无疑就是鸡肋。
“没意思,妥妥的黑幕。”我撇撇嘴,对翁长庆能活到现在,并不感到意外。
翁长庆自身的实力一般,瞧他那小身板就知道,没有特殊武器,光凭他的体能、反应力和战斗力,他活不到现在。
他能活着,就说明幕后的大佬想让他活着,好歹他是协会主席的小舅子,在玩家中算是个名人。
我估计押他赢的人绝不在少数,但他肯定活不到最后。
神秘的协会主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古昱,古昱想了想,说:“他有自己的目的,而且目标明确,其他人…只是工具和消遣。”
是啊,合情合理。我在心底点头,如果协会主席的目的是敛财,只要游戏开局,他就有赚钱的机会。
可是他连自己小舅子都能当成赚钱工具,这样的人,要么是没感情的冷血动物、要么就是翁长庆和他关系很差。
翁长庆威胁我的时候特别真情实感,要说他提前知道今天会遭遇这么一出,我瞧着不太像,所以我觉得他们俩串通起来演戏的可能性不大。
翁长庆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假如今天他的投票数最高,他就死定了。
“你怎么样,恢复了吗?”古昱不再关注直播的内容,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天线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虽然他看不见,但这个动作就像是在抚摸我头顶的天线,让我窘了窘,我一点都不想当天线宝宝。
被古昱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还没检查意识海,我很少睡觉,每次睡觉都是因为身体有变化。
这次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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