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在赵海强大气势的压迫下,没敢跑路,他乖乖地去了野兽帮帮主朱哥的住处,把带人到文化饭店恐吓威胁程老板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向朱哥作了汇报。
朱哥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闭着嘴巴,半天,才开口问道:“你们到了文化饭店后,没做别的事情?”
鸡哥回道:“朱哥,我们分批去后,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装作从外地办事,刚回到华京,招呼那个姓程的老板做菜做饭。在他反复说不给我们做的情况下,才砸烂了两只凳子。”
“那个叫赵海的华京大学学生,你当时看清楚了吗?他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习练了金钟罩功夫,刀枪不入吗?”朱哥又问。
鸡哥急忙道:“朱哥,真的!我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有好几个弟兄的钢管砸在了他头上,可他的头,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有弟兄用匕首捅他,他身上,也没流血,没受伤。”
“好了,你马上去召集徐哥他们,带上剩下的弟兄,咱们一会儿全去文化饭店!记着,所有人都不要带家什!”朱哥沉默了一会儿,吩咐鸡哥道。
“朱哥,你说,咱们去了之后,他——他——那个赵海,会不会把咱们的腿也打断,然后,再把咱们赶出华京啊?”鸡哥心有余悸地问道。
朱哥哼道:“你刚才不是说他讲过,如果我们不去,他就上门来打断我们的腿吗?哼哼,不去。要断腿,去了也要断腿,那就不如直接去了,全断腿躺在文化饭店里!”
“朱哥啊!他的武功,太厉害了!四、五十个弟兄。都不够他打的。咱们去了之后,你可千万别惹火他呀!”看朱哥的脸色,听朱哥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要去赔礼求情的样子,鸡哥不由地小心劝解朱哥道。
朱哥眼睛一瞪,道:“怎么了?我和徐哥他们全去了。他还会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吗?”
鸡哥道:“朱哥啊,你是没亲眼看到他啊!他的武功,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啊!那么多弟兄包围了他,朝他冲的时候。他毫无惧色,就像是切菜砍瓜样,放倒了他们啊!”
朱哥傲然地道:“鸡哥,你别怕!你跟了我以后,是凭着计谋当到堂主的,可徐哥他们,却全是凭武力的!我不信,徐哥他们十个一齐出动。制服不了那个赵海!”
“这个——这个——朱哥啊,你是一帮之主,事关我们野兽帮的生死存亡。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鸡哥继续劝说着朱哥。
朱哥摆摆手说:“好了鸡哥,你别说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带着全部人马去文化饭店的,我有后手,我有他赵海不敢硬抗的后手!”
“后手?朱哥,什么后手啊?”鸡哥疑惑地问道。
朱哥得意地一笑。道:“等会儿你回来,就知道了!”
鸡哥召集人去了。朱哥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朱哥所住的地方,竟然是一处中等规模的旅馆!他的房间里。不但有一张宽大的床和一张三抽桌、两只沙发,甚至还有一部电话!
朱哥今年三十四岁,人长得不高也不壮,一张脸皮,白白净净,咋一看,他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朱哥是华京西区的人,父母双双在华清大学食堂里当炊事员。朱哥虽然没读过大学,但从小住在大学校园里,久而久之,身上自然也就沾染了一些文化人的气息。
十七年前,朱哥高中毕业,他和当时所有的城市中学毕业生一样,被赶鸭子似的,分配到了农村里,上山下乡。
朱哥命运不错,他们那一届高中毕业生,没有被分到偏远省份,而是全分在了华京郊区。朱哥和五百多个同学,分到了北部的旺县。
在下乡期间,朱哥不爱农业劳动,他跟着知青点里的几个落后老知青,整日里,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混吃混喝。
过了些年,朱哥没能被推荐上大学,或者安排就工和当兵,于是,他便成了老知青油子,开始纠集狐朋狗党,结帮拉派,四处征战,扬名立万。
朱哥不但人聪明,有头脑,而且极为泼皮,又学了点儿薛家腿的三脚猫功夫,渐渐的,他在旺县就打出了名气,身边也聚集起了一些好强斗勇、凶悍霸道的小弟。
这几年,朱哥在旺县县城,俨然成为了地下小皇帝。他在旺县黑道上,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活得十分滋润。
可没想到,去年七月间,华国从上到下,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严厉打击各种犯罪的运动。
朱哥刚一得到消息,就迅疾地逃回华京,躲在华清大学校园内的家里,藏了两个多月。
严打进入了尾声,朱哥凭着消息灵通,行动果敢,逃过了一劫。
运动结束,风平浪静之后,朱哥自然不会甘心寂寞。他重新出山,潜回旺县,召集起了那些没有在严打中被惩治的下属小弟,成立了野兽帮。
当了帮主的朱哥,能住在这样有电话的旅馆客房里,也让他手下的小弟们对他十分敬仰。
其实,朱哥的这个住处,是朱哥的一个拜把子兄弟给他安排的!朱哥的这位拜把子兄弟,就是华京市西区文化街派出所所长鲍虎三。
鸡哥对赵海说的那个鲍局长,自然就是鲍虎三了。
朱哥在小弟们面前,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每次说起鲍虎三来,都说他是局长。鸡哥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鲍虎三,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文化街的一个派出所所长!
鲍虎三和朱哥一样,也是从小在华清大学校园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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