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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孙军和他的同桌看完了赵海的作文,并传给别的同学时,孙军突然举手喊了一声“报告”,随即,他站起身来,大声道:“宫老师,我有话要说!”
“孙军同学,你是语文课代表,又有比较高的写作水平,还在大报上发表过文章,那你谈谈你的读后感,启发启发大家。”宫洁笑道。
孙军是同学眼中的作文高手,年前还被钱平阳和胡雪合作,署名了《华国日报》上的那篇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长篇报道,又在前几天发表了一篇小散文,因此,宫洁十分看好他。
宫洁作为补习班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在开学的第一天,安排班干部时,就毫不犹豫地将孙军任命为语文课代表。
孙军站起来发言,立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除去正在传看赵海作文的同学外,其他所有的同学,都转头看向教室后排的孙军。
孙军像将军检阅手下的士兵那样,巡视了一圈儿同学们的目光,语出惊人地道:“我认为,赵海的这篇作文,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啊——”
“问题?大问题??”
“孙军真会虚张声势,宫老师都给打了满分的作文,能有什么大问题呢?”
“我怎么连小问题都没看出来啊?这篇作文,一个错别字都没有,标点符号也用得很规范啊!”
······
课堂上,立即起了一片喳喳声。
“嗯?孙军同学,你——你说下去!”宫洁显然对孙军的话感到很意外,她收起笑脸,盯着孙军道。
“这篇作文,立意低下,格调不高!遣词造句,毫无文采!当然了,我说的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篇作文,主题思想有大问题!”孙军斩钉截铁地评论说。
赵海侧着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孙军。他不明白,这个孙军,怎么老是记吃不记打啊?他一点都不想再踩他,因为他太弱,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可他,却屡屡朝自己脚下钻!
赵海的这篇作文,其实也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他前世一个五十多岁的文友发表在报刊上的一篇小散文。赵海稍加删节,在考试时默写了下来。
赵海前世的那个忘年交文友,虽然文名不显,可文笔却炉火纯青,他写的散文和短篇小说,以人性、人情入题,看似平淡无奇,细读,却字字珠玑,文意隽永!
这样的小散文,孙军之类的只会堆砌华丽辞藻、歌功颂德的人,根本就品不出个中滋味。
大问题?他能找出什么大问题呢?赵海鄙夷地看着孙军,静待他继续评论下去。
其实,赵海不知道,孙军虽然听了钱金宝的话,决定尽量不与赵海发生正面冲突,可当赵海语文考了第一、作文又被宫老师当作范本来讲课时,孙军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语文是孙军的强项,作文,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又是七七级唯一一个在大报刊上发表文章的人,其他同学压他一头,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赵海呢?
孙军刚才读了两遍赵海的《奶奶的坟》,凭着经常研究华国各级会报而锻炼出来的嗅觉,他立即抓住了文章中的两个字!
赵海写到了火化,根据他的文章内容,完全可以按他一个对火葬不满的罪名!而火葬,正是公有会最近几年来,大力提倡的一种新风俗、新风尚。
赵海这样写奶奶的坟,写他奶奶因为被火化而没有立坟树碑,那岂不是要和公有会唱对台戏吗?
孙军一针见血地指出:“赵海在这篇作文里,用所谓的亲情来掩盖他的私有主义思想,用反对火葬,来向我们的会,向我们的国家,发出了恶毒的攻击!”
“啊?!”
“啊?!”
“妈哎!写了个五百字的小作文,竟然被孙军扣上了这么一个大帽子!”
······
同学们发出一片惊呼声。
赵河忍不住,也举手站了起来,转过身,对孙军说:“孙军攻击我们的会和我们的国家啦?”
宫洁也皱了皱眉头,对孙军说:“孙军同学,赵海同学的作文里,只是为了说明奶奶没有坟墓,一笔带过火葬这事儿,你怎么能随便说他攻击会和国家呢?”
孙军的话,触及了宫洁十七年前的一件伤心往事,她不能不对孙军提出批评。
十七年前,华国的教育大革命刚刚开始,许多报刊对一些人情味比较浓的文学艺术作品展开了批判。
在学校里,有一位平时看不惯宫洁孤芳自赏的女教师,抓住宫洁过去写的一篇表现亲情的散文不放,把它列入了毒草当中,写了一篇批判文章。
这篇文章,引起了部分闹革命学生的注意,于是,宫洁被当成了学校里的私有主义代表人物,经受了几场批斗。
这事,曾深深地刺激了宫洁,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
孙军哪里知道宫洁内心的伤痛?他继续慷慨陈词:“如果这样的文章发表在报刊上,一定会被当作毒草来批判的!”
“孙军,你坐下!现在我只是想和同学们一起,探讨一下作文作法,临时拿赵海同学本次摸底考试的这篇作文当范本,希望你不要想得太多!”宫洁有些不快地道。
“宫老师,我前几天发表在华国日报上的那篇散文你也看了,要说选作文范本,奶奶的坟根本就没法和它相比啊!”孙军很不服气地道。
“孙军,赵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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