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听着就老大不爽了,嘴上却是笑道:“非我想通了,而是你司马君实终于醒悟了,真是我朝之幸事啊!”
司马光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鬼?
王安石道:“你看,这一道法令,便可做到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司马光摆摆手道:“此言差矣,就此策来看,是商人先得其利,然后,国再收税,以及那屋税的调整,都是在于藏富于民,合理分配,而非财富有所增加。”
他的理念是“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
财富就那么多,诀窍在于怎么分配,他推崇是藏富于民,让商人去干,朝廷负责监督,这非常符合他的治国理念。
而王安石就认为这根本行不通,只有做大蛋糕,矛盾才会消除,不然的话,就解决不了问题。
一个节流,一个开源,愣是谈不到一块去。
也真是绝了。
“非也!非也!”
王安石道:“待朝廷下达这道政令,民间房屋交易定会增加,税收便会增多,这不是财富增加又是什么。”
司马光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虽然国家会因此增添一笔收入,但是财富并没有增多,只是用在了这买房上。”
王安石哼道:“原本没有的税入变得有了,你却说这不是财富增加,真是强词夺理,我懒得与你争,我还要有事要忙。”
说完就走了。
“改天你再放贷买酒,酒税也会增加,财富又增长呢?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光哼得一声,过得片刻,冷静下来的他,忽然皱眉道:“不对!这主意不像似他的手笔。”
.....
王安石可不是落荒而逃,他跟司马光争,从未输过,也未赢过,他这回是真的有事要做,没心情跟司马光争论。
回去之后,王安石就立刻派人去找张斐,告知他,朝廷已经答应了,让他赶紧将契约范本送来,如今就缺这一张契约。
整个改革的核心,就是那一纸契约。
而张斐却是在第一时间赶去马甲,将此消息告知马天豪。
朝廷不给说法,马天豪那边也不敢做太多动作。
“好小子,果真手段了得,这么快就给搞定了。”
闻此消息,马天豪激动地直接站起身来。
这着实令他震惊。
可从来没有一个珥笔之人可以将自己契约变成朝廷的法律条文。
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亏得还有人说,张斐得罪了整个朝廷。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
张斐笑道:“朝廷那边我是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
马天豪立刻道:“这你放心,我这边也有收获,我已经说服相国寺加入我们。”
张斐愣了下,“相国寺?”
马天豪道:“你难道不知道相国寺才是咱汴京最大的债主吗?”
“是吗?”
“你若不信,可随便找个人问问。”
原来这寺庙有着很多免税特权,导致不少大地主都将田地划到相国寺,相国寺等于是躺着赚钱,但野心是无止尽,相国寺自己开拓业务,比如对外放债,并且因此兼并了不少土地。
同时,相国寺也有房产投资,而且不少。
马天豪也是相当精明的商人,相国寺实力雄厚,有着大量的闲钱,且又不追求那种快钱,更在乎的是长远发展,这个方案就非常适合相国寺,再加上他在相国寺也有关系,于是他第一个找得就是相国寺。
相国寺表示如果朝廷真的答应了,他们愿意尝试一下。
张斐问道:“员外,你说当相国寺的主持难,还是当官难。”
“当然是去相国寺当主持难啊!”马天豪毫不犹豫地说道。
张斐摸了一下自己那浓密的头发,心道,算了,等年老色衰再去吧!先帅个几十年。突然向马天豪道:“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小要求。”
马天豪问道:“什么要求?”
张斐道:“我听闻你们这一行,若遇纠纷,或者立契,几乎都是跟范家书铺合作。”
马天豪稍稍一愣,点了下头。
张斐问道:“员外与那范家关系很不错吗?”
马天豪道:“就是生意上的来往,并无太多交情。你应该知道,他们八大茶食人是各有分工的。”
张斐道:“我的要求,就是现在从开始,你们马上另择他家合作,不能再跟范家书铺任何来往。”
马天豪问道:“这是为何?”
张斐道:“因为张飞就是死在那姓范的手里。”
“......?”
马天豪错愕地望着张斐。
“张翼德。”
“张...张翼德?”
马天豪还未反应过来。
正巧马小义入得屋来,听得张翼德之名,登时精神一振,忙问道:“三哥,你说得可是三国时期的张翼德?”
张斐点点头。
马天豪这才恍然大悟,又问道:“难道张翼德是你祖上?”
“不是。”
“那是为何?”
“名字谐音。”
“.....?”
马小义若有所思道:“可是杀死张翼德可还有张达,那是不是也不能与姓张的来往?”
哇!这么霸道的理由,你还要给我纠结逻辑?张斐问道:“小马也看三国?”
“俺倒是没有看过。”马小义摇摇头,却又非常兴奋道:“但是俺听过许多三国的故事,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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