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洪文和况鹏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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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郭启明,哥俩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都是半天没有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况鹏才叹了一口气:“***,这两个小子倒是飞机上吹嗽叭,名声在外啊。兵连还没有结束,连个军衔都没有,硬是连旅长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大号了。”
边洪文挠了挠后脑勺:“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谁知道他们两个的问题,而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的感觉也很不祥,但是具体怎么个不祥法,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别看边洪文人高马大,像个张飞一般,但是心思却很缜密,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说:“看着吧,说不定这两个兵,咱们两个到时候谁也留不下。”
况鹏道:“你是说,旅长和政委要把这两个兵调到旅部来?”
“说不准。”
“那怎么能行?”况鹏急道:“旅部也是一个机关单位啊,那两个小子这么好的素质,到了旅部也同样是浪费。要我说,明天咱们两个见到旅长,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将部队对人材的迫切需要和旅长讲明了,和他摊牌。这两个兵,放到连队要比让他们在机关单位加的合适。”
“那旅长要是不同意咋办?”
“他要是不同意,咱就……,咱就……”就了半天,也没有就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又是一声长叹,坐在了椅子上低头抽着闷烟。
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两个连长而已,属于最底层的军官,不管碰到什么事,只能条件的执行命令。至于这命令下达的是否有问题,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如果旅长真要将两个兵调到旅部机关来,即使是他们说出一万条理由,结果恐怕也法扭转。
边洪文呵呵一笑:“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在没有见到旅长之前,都是一个未知数。刚才老郭不是也说了么,旅长见我们,不是要谈那两个兵的去留问题,而是问一下他们的基本情况。说不定旅长是听了老郭的话,也对那两个兵感兴趣,想要多了解一些再决定是留在连队,还是调到机关呢?”
“你倒是会安慰自己,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旅长说要了解情况,根本就是暗示咱们对那俩小子的去向别操心了。要不然以他堂堂大旅长之尊,怎么可能会专门找咱们打听两个兵蛋子的情况?就算那两个小子的后台硬,可也没有硬到让一个大旅长专门找人打听情况的地步吧?”
“你看看,说你这个人没意思,你还不承认。说着说着就急了,你急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两个小子是好兵,让别人挖去了不知道闹心?可是闹心有啥用?顺其自然吧。”
“**,我发觉咱们两个就好像是两个给人做嫁衣的小媳妇,嫁衣做的倒是花花绿绿挺养眼的,可是一到结婚正日子,就没有咱们两个什么事了。”
“那你还想咋办?跑到旅部去和旅长拍桌子去?”
“这个我可不敢。”况鹏半躺在了椅子上,解开了风纪扣,一脸的幽怨。
“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边洪文不禁笑了起来,“怎么样?是去旅部食堂吃饭,还是出去吃?”
“不吃了,没胃口。”
于是乎,晚饭又是边洪文自己出去吃的,不过这一次和中午不一样的是,边洪文吃完之后,没忘了替况鹏也带一份。当他拎着几个餐盒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况鹏已经趴床上睡着了。这哥们也不是不讲究的人,房间里两张床,他占据了那张靠户的,而将靠门的那一张留给了边洪文,倒是将当初在兵连就学到的“吃饭别挨盆,睡觉别挨门”贯彻得相当彻底。
边洪文苦笑了一下,伸手将他摇醒:“起来别睡了,吃点东西再睡。”
“不吃了,没胃口。”
“我说你睡了一下午了,怎么还困?”
“不睡饱了,明天哪有精神去见旅长?”况鹏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又说道。
“旅长,旅长嘿嘿”边洪文将带回来的餐盒往桌上一扔,也躺在了床上,翻来复去的烙起了大饼。晚上十点多钟,还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况鹏却睡醒了,爬起来也不管凉热,打开餐盒就吃,一边吃还一边不住的叹着气。
本来边洪文就没有睡意,让他这么一弄,就没有睡意了,顺手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况鹏闲唠。一直到后半夜一点多钟,困意涌上来,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之中,似乎还听到况鹏不住的翻着身,一个劲的后悔这一次不应该来旅部。
次日一大早,两个满腹心事的连长大人就再也睡不着觉,相继起身,简单洗了几把脸,直奔招待所餐厅去吃早点。从伙食上来讲,招待所餐厅的伙食比连队的伙食要好得多,一排几十个大盆摆在大厅正中,除了各色小菜之外,面点和米粥的种类也很丰富。但是况鹏和边洪文都是心事重重,虽然美食在前,也是味如嚼蜡。
吃完饭,看看时间,才不过七点多钟。郭启明已经说明,上午九点才是旅长大人接见他们的时间。他们两个小连长忙起来的时候,都会有脚打脑后勺的感觉,旅长大人平日里是日理万机。旅长接见,去晚了固然不好,可若是去的太早,难保不会影响旅座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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