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飞鸢与墨寒生的传功便渐入佳境。
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对于对方的身体反应都有了一些了解,所以彼此间产生了些许默契。
与先前不同的是,沐飞鸢已经助墨寒生打通了筑基、结丹两个最重要的关卡。
如今需要做的,只是按部就班将剩余的真元传渡给他即可。
因此,待情况稳定之后,她终于有精力分心说出自己的疑惑。
她背对着丹霞子,开口问道:“你既有溶金这样的东西,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丹霞子坐在她身后,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待听到沐飞鸢发问后,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
他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光亮,微微一笑道:“其实,此物我早就拿给你看过了。”
沐飞鸢反驳道:“胡说,我又不是痴呆忘事的老糊涂,若是有看过这种神物,怎有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丹霞子面色不变,也不争辩。
却听沐飞鸢有些不服气,又问道:“你倒是说说,何时有给我看过此物?”
丹霞子笑道:“就是老夫引你们落日宗一行人入本宗山门的路上啊。”
“入山门的那一刻?”沐飞鸢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开始回忆当时所发生之事。
她面色微变,突然想起丹霞子在给自己一行人带路之时,曾一脸殷勤地给自己献过宝。
只是他之前出言无状,惹怒了自己,自己又嫌他烦人,便故意封闭了眼识、耳识,没有去理会。
如今想来,这地心溶金恐怕便是当时丹霞子拿出的众多物品之一。
光这一件宝物便已如此珍稀,沐飞鸢不由有些好奇,丹霞子当时拿出来的其他物件都有些什么。
不待她出声询问,丹霞子腰间的乾坤袋便开始闪过一阵阵亮光。
光芒消散,一件件形态不同,功能迥异的器物,便静静浮在了空中。
丹霞子此刻便像是一个摆地摊卖小物件的小老头一样,盘坐在这些物件后方。
他伸手一挥,这些物件便陆续飞到了沐飞鸢身上,让她不用回头便能一眼看到。
“红袖裙?”
起先,沐飞鸢看清第一个物件之后,还不以为意。
因为这红袖裙,不过是修仙界中一件很寻常的法衣,除了好看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功用,并且早已过时许久。
大概是一百多年前,那时的许多低阶女修便盛行穿这种裙子。
她隐隐记得,自己当时似乎也曾经有一段时日,迷上了这种裙子。
可随着后面的物件一一罗列在自己眼前,沐飞鸢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飞仙钉,佛罗扇,两仪环,五色沙,铃兰花,九香珠……”沐飞鸢一一道出这些宝物的名字。
这里头之物,她不仅全都认得,对它们的来历、价值以及功效等等都一清二楚,仿佛如数家珍一般。
但这并不代表,沐飞鸢自身见识有多广博。
修仙界中,法宝、法器、灵物、铸材,种类纷繁复杂,数目多如星辰。
即便是一名金丹修士,别说认全,能知晓千分之一二便已是不错了。
沐飞鸢之所以能一眼认出这些物件,是因为自己曾经亲身寻过它们。
这些物件,原本便都是她修行路上曾经需要,或现在依旧在寻找之物。
飞仙钉和五色沙她早已用不上了。
铃兰花她已经服食过了。
至于九香珠,她现在身上便佩戴着一颗。
还有许多的物件,她都能一一认出,却至今未曾寻得。
这些东西形态各异,功效各有不同,既有千金万金难求的奇珍异宝,也有寻常店铺便可买到的小玩意儿。
它们之所以能聚到一起,并不是由其本身的价值决定,一切只因为沐飞鸢需要。
丹霞子自身根本用不到这些东西,他将它们搜集起来,本就是为了沐飞鸢准备的。
之前,墨寒生与丹霞子发生冲突之时,丹霞子的确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死活。
不过,有一点墨寒生却是想差了。
丹霞子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为了自己,唯一的目的只是想为
沐飞鸢创造一线生机。
他身为炼妖宗的重要高层,在宗门危难关头,抛下苍羽真人等一众门人来到此处。
他身为南域赫赫有名的除妖狂魔,在与妖王对掌之时,受了比沐飞鸢更加严重的伤势。
他身为修为高深的金丹强者,却搜集这些对自己没多少作用的小玩意儿,甚至有不少都是女子专用之物。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沐飞鸢一个人。
沐飞鸢突然反应过来,那件红袖裙虽在当时极为盛行,却也只能是在落日宗所处的东域。
南域与东域相隔万里,又怎么可能流行同一件衣裳呢?
事实上,自一百多年前沐飞鸢随父母拜别炼妖宗,返回落日宗之后,丹霞子便一直在暗地里遥遥关注着沐飞鸢。
沐飞鸢成长路上,发生了什么趣事,遭遇了多少挫折,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需要什么,失去什么,他都了若指掌。
沐飞鸢走了多少年,他便一直这样坚持了多少年。
这些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物件,便是这百余年来,能证明他默默做过些什么事的唯一物证。
至于他为何能在万里之外,对沐飞鸢的诸多琐事都知晓得这么清楚。
只因为,炼妖宗临近之地的四方城中,有一座风雨楼。
这百余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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