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这种强行提升境界的法术太过逆天,代价之大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沐飞鸢神情凝重道:“都到了这种关头,本座心中早有觉悟,自然不会吝惜什么,你不用多言了。”
墨寒生也不再扭捏,郑重承诺:“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尸身送回落日宗,让你可以落叶归根、死得瞑目,你安心地去吧。”
“嗯。如此,本座也可以放心……嗯?”沐飞鸢说着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道,“呸呸呸呸呸!什么落叶归根,什么死得瞑目,你小子咒谁呢?”
墨寒生一脸无辜道:“不是你自己说,施展了此术会死的吗?”
“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施展此术代价的确很大,但我可从未说过,施展了此术之后自己便会死。”沐飞鸢骂骂咧咧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死我都不会死。”
墨寒生身子靠后,避开她漫天飞舞的唾沫星子,心中有些无语。
那你方才摆出一副慷慨就义,英勇赴死的模样做什么?
沐飞鸢愤愤道:“施展此术之后,老娘不但要将苦修多年的真元凭白赠送于你,还会陷入十分虚弱的状态,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还不许我难过一下?”
墨寒生心中腹议,你先前不是还说自己早有觉悟了吗?
沐飞鸢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但光看表情也知道没啥好话,不耐烦道:“废话少说,一句话,到底干不干?时间可不多了。”
墨寒生扭头看了一眼,熊熊青焰还在不断蚕食着光壁。
他心知情况不容乐观,没有时间再磨蹭了,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沐飞鸢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当即便拉着他一起盘膝座下。
二人面对面,双掌贴在一起,周身的衣衫开始无风自起。
当下情况危机,根本容不得半点犹豫和拖延。
若说先前在红鸾背上那一次传功,沐飞鸢的真元如小河流水一样柔和,那么这一次,她的真元便是狂风巨浪一般的猛烈。
霎时,墨寒生只感觉一股浑厚无比的真元,顺着身上各处经脉和大穴涌入气海之中。
好在他的经脉本就比寻常人强大许多,上一次在清风居竹楼中,经过破损又修复之后,变得愈发坚韧了。
上一次传功之时,沐飞鸢便隐隐发现了这一点,也正因此她才敢如此做。
要知晓,红鸾峰的这一门秘术虽说厉害非常,但也并非谁都可以承受的。
通常而言,被历任红鸾峰首座挑中施展秘术的弟子,修为至少都是筑基境大成。
如此,经脉才能承受住金丹修士的霸道真元,所带来的巨大负荷。
渐渐地,丹霞子此刻也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由于时间紧迫,沐飞鸢传功的速度,绝对要比此术在正常情况下施展的速度快上不少。
如此急促的后果,便是流动的真元过快,对经脉产生的压力远超正常水准。
这种时刻,即便是一般的筑基顶峰修士只怕也很难忍受,这已经不是光靠意志和韧性便能支撑住的。
可反观墨寒生此时的状态,却是面上波澜不惊,身体纹丝不动。
沐飞鸢的真元,对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造成任何不适。
更关键的,此刻离沐飞鸢开始传功,已经过去了足有十息时间。
十息时间听来或许很短暂,可丹霞子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沐飞鸢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究竟传给了墨寒生多少真元。
要知晓,沐飞鸢身负扶摇法体,其真元之浑厚,远超同境修士数倍。
若是换了寻常人,此时要么早已开始进入结丹的过程,要么便被疯狂涌入的真元撑爆。
可反观墨寒生却没有一丝反应,沐飞鸢的真元涌入他的体内,便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他的气海究竟有多大?
丹霞子终于动容,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特殊灵体也不可能在炼炁境时承受住如此磅礴的真元,甚至……
不管丹霞子如何想,沐飞鸢对墨寒生的传功还远远没有到停下的时候。
所有真元汇聚在一起,在墨寒生的气海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
这个水球晶莹剔透,就这样悬浮在气海之上,上方仿佛是昏暗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源源不断的真元,正从墨寒生各处经脉中不断进入气海,汇入这个水球之中。
水球便这样在气海上方持续膨胀扩大,除了连绵轻柔的水声外,听不到任何声响。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切终于有了变化。
水球上方那片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天光洒下,落在水球上。
原本状态十分稳定的水球竟开始剧烈翻滚起来,宛如锅中烧沸的开水一般。
突然,一滴水珠离开了水球,似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指引一般,开始朝着天空之中的那道裂缝奔去。
裂缝中传出一道道猛烈的罡风,不停吹打着这滴弱小的水珠,似乎是对它的到来十分排斥,却又像是一场用心良苦的考验。
水珠被吹得七零八落,在空中摇摆不定,却始终没有放弃。
它历经千辛万苦,承受住了无数罡风的洗礼,终于来到了裂缝之前。
它没有任何犹豫,一头撞进了这个对自己有着无限吸引力的缝隙中。
随后,缝隙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似在传递一种焦急又喜悦的情绪。
下方的水球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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