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左手藏在身后,指间一张燃烧至只剩残角的黄纸随风落地。
这是她昨日费尽心机从一位落日宗执事手中求来的。
禁气符。
此符一旦烧尽,符力笼罩范围内的所有炼炁境修士都无法催动真气。
李红梅的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恨意,那只碎心蛊终于无法威胁到她。
她猛地下蹲,自靴中取出两把外形奇特,冷光森森的细长利刃。
七步之遥,不过眨眼之间,李红梅像一只迅捷的野猫一样冲到墨寒生眼前,举起利刃狠狠刺下。
墨寒生抬脚轻点地面,身子向后一掠,右手伸向腰间。
李红梅一刀落空,转身疾踏步伐紧追不舍,又是一刀刺下。
墨寒生抽出短剑向上斜挑,“呛”的一声将这一刀震开。
李红梅不由自主地倒退七八步,一个蝎子摆尾在墙壁上稳住身形。
甫一交锋便落入下风,李红梅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但墨寒生并不准备给她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直冲上去,手中短剑不停挥舞。
时而横扫竖劈,时而轻削重斩,前一刻直突心口,转眼又斜刺腋窝。
角度刁钻,变化之快,李红梅即便双刃在手也自感应接不暇,一时间被打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不一会儿,李红梅便开始在屋中仓惶逃窜,打碎了一屋的桌椅杯碗,甚是狼狈不堪。
反观墨寒生却是气定神闲,出招犹如行云流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李红梅身子缩于屋子角落中喘息不止,指骨关节颤抖不已,虎口隐隐开裂,渗出血丝。
墨寒生并未急着追击,而是向后退了两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最初,李红梅出人意料的举动确是令他吃了一惊,体内真气出现无法操控的迹象更是令他惊怒不已。
少了碎心蛊对李红梅的掣肘,以对方炼炁境五层的修为岂不是可以随意拿捏自己?
令墨寒生没想到的是,李红梅却没有使用任何法术来对付自己。
他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到了真相,李红梅与自己一样无法催动真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局势显然对自己更为有利。
二人当下皆是ròu_tǐ凡胎,论力量、身法及反应,自己都在对方之上。
李红梅似乎是背着吕乘风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但就凭这半吊子的水准对付吕乘风或许不成问题,如何能是墨寒生的对手?
李红梅这一手可谓是作茧自缚,不过也不怪她愚蠢,只能说天意弄人。
昨日的试探中,吕乘风残留的一缕神思在一瞬间影响了墨寒生,导致他作出那般反常的举动,才会令李红梅认定他就是吕乘风本人。
看着墨寒生气定神闲的样子,李红梅已经判断出自己极有可能并不是他的对手。
但她忍辱负重多年,才等到这次机会,更以巨大代价求来禁气符,怎肯如此轻易罢手?
李红梅暴怒一喝,起身原地旋转起来,坠在腰间的衣衫如同血艳的花瓣飞舞起来,一枚枚泛着寒光的暗器从衣角飞射而出。
“叮叮叮叮……”
墨寒生一步未动,执剑挥舞,被击落的暗器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却像是击打在了李红梅的心上。
李红梅大吼一声,带着不甘和恨意朝着墨寒生冲去。
屋中响起一连串短促而又密集的声响,二人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地交错、分离,手中的兵器在变换的招式下频繁地碰撞、摩擦。
李红梅如同疯魔了一般,不停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不知疲倦、香汗淋漓。
腾挪辗转间,墨寒生眉头微皱,心中已有些不耐烦,他的目的只在制服对方,并不是为了决出生死。
但李红梅此时已陷入狂态,根本无法交流,墨寒生用短剑格住她的利刃,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他正准备试图说些什么,撞在墙上的李红梅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鲜血沿着这丝弧度流下。
墨寒生心中警惕,开始小心后退。
李红梅冷笑:“晚了。”
墨寒生正要查探身上有何异状,胸口莫名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好似失去了知觉。
“这个位置,是昨日的伤药?”墨寒生捂住心口,眼神凌厉,“不可能!”
以石山的嗅觉,若药中真有毒,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到。
李红梅冷笑一声道:“伤药单独拿出来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你难道没有闻到那股香味吗?”
“原来竟是一种混合毒。”墨寒生面色十分难看,没想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墨寒生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异香原来不是你的体香,但你究竟是何时做的手脚?”
“何时?”李红梅笑道,“不就是刚刚喽。”
“不必故弄玄虚。”
“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李红梅得意一笑,“此药名为女儿香,只能由女子服下,借助女子的汗液排出异香。此香配合混入伤药的英雄醉,就可令中招者身体麻痹并逐步扩散至全身。”
说到此处,李红梅狡黠一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别的地方也开始麻痹了。”
墨寒生双眼微眯,捂住胸口的左手好似无骨一般垂下。
“确实有一手。”
身陷险境,墨寒生却并不如何惊慌,冷冷道:“虽然你方才的一番解释成功拖延了时间,却也暴露了三个重要的讯息。”
李红梅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装腔作势,你以为能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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