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阳光,如同一座冰冷的屋子里,忽然走进了一位温柔可人的女人。在她的温柔笑脸下,冬日里枯黄萧瑟的牧场开始变得生动、温润,最性急的迎春花也开始吐出第一缕芬芳。
可惜的是,一阵清脆的枪声和玻璃破碎声,打破了宁静的牧场。
“10:6,我赢了!”
输了比赛的孙子明拿起台子上酒瓶,倒了四杯白兰地,一口气地喝了个干净,见旁边的凯伦?穆特跃跃欲试,怂恿道:“凯伦,你来试试?”
“哎,亚历山大我们也十枪?”
凯伦·穆特涨红了雪白的脸庞,兴奋地接过孙子明手里的m16步枪,示意正抱孩子的亚历山大也赛一场。
亚历山大放下孩子和凯伦去比赛,孙子明和蒂诺则拎着酒瓶,躺在不远处的一个草垛上晒太阳、聊天。
“明,今年真不拍片了?”
不拍了,想着光仔他们要干的事,孙子明即使想拍都静不下心来。
“我想休息一年,这些年太忙了,得静下心来沉淀一下。”
蒂诺与孙子明碰下下酒瓶,感叹道:“你是应该休息一下,你工作起来太疯狂了!”
灌了两口白兰地,孙子明主动说起《阿波罗十三号》的事。受那场没有真相的丑闻影响,影片票房连八千万都不到,可谓是亏得一塌糊涂。本来按好莱坞的惯例,拿到票房分成后,除了片酬外首先要保障投资人的利益。结果孙子明先把几个主要配角的投资退了回去,就当人家没参与影片投资一样,赚了钱是大家的,亏了是他和汉克斯、蒂诺的。
“哎,我们三个亏点没关系,无非是账户上的数字变化。加西里他们不行,几百万的数字足够他们破产了。”
蒂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打趣道:“我没关系,投资你的影片都赚了上亿,这点钱还会心疼?那位影帝生气了吧,没冲到你家来骂人?他可是片酬加现金,给了你四千万!”
孙子明无奈道:“他哪有那么笨,分成、分红是我在最后,海外票房分成一到,他亏不到哪去。真正亏的,可能就是我了!妈的,去年真背啊!”
“还算好,克鲁斯的声誉保住了,迟早会赚回来的!”
是还算不错,牺牲了短期利益,保住了一棵摇钱树。聊了一阵,孙子明扯到公司上市的事上,“蒂诺,你要多少?”
“你能给多少?”
孙子明喝了口酒,“2,公司是我和鹏创立的,他都只拿5,乔治、詹姆斯和克里斯他们也只拿3,我不能让你比他们拿得还多。”
一个估值在百亿的电影公司,2的原始股份已经很多了,上市后凭光影公司的赢利能力,至少能赚近亿美元的溢价,蒂诺满意地哈哈大笑。
四人玩到黄昏,各自驱车回洛杉矶,蒂诺看了眼兴高采烈的亚历山大,突然问道:“亲爱的,明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有啊,上次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你呀”,蒂诺埋怨了一声,“唐人街连春节都过完了,他不回香港也不回中国,居然还找我们出来玩,你以为他是你啊?”
是啊,他为什么不回去?难道真有事?
……
孙子明不是不想回去过年,而是香港家里有恶客,死赖着不走。那批恶客就是他以前中大的同学,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光仔他们统合澳门地下世界后,按照孙子明的指点,将他们的帮派组织化、企业化、正规化,还招了不少大学生当管理人员。他们那帮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人,招来的人要不是身上带点匪气的,要不就是光仔以前认识的,孙子明的那帮同学。
就象刘韦强的电影《古惑仔》,年轻人总是热血的、总是容易被煽动、洗脑的。象王中胜那样的富家子弟,都能被光仔他们的快意恩仇给吸引了,何况是那些家境一般的、甚至是贫困的大学生。也随着那些有文化、脑子又灵活的学生进入光仔的社团,整个帮派开始学会了暴力与智慧并重:钻法律的漏洞与警察周旋,设置法律陷阱让竞争对手去跳。
特别是孙子明和杨国忠在日本,鼓捣出一个类似于政治理念的东西后,被那帮对社会不满却又有文化的流氓奉若至宝,给他们的暴力与非法活动找到了一个高尚无比的理由:
现行社会制度是保障富人、权贵的,根本不能给予我们公平、自由,这也是我们贫穷的原因。既然法律无法给予我们公平和自由,那我们就团结起来,自己为自己争取公正、自由!
这些思想在贫富悬殊的港澳,非常具有欺骗性和煽动性:有钱的人数百亿家产,住豪宅、开豪车、泡明星,没钱的头无片瓦、辛辛苦苦一辈子连个房子都买不起。社会的不公、贫富差距的悬殊,再加上两地回归在即人心不稳,‘刑天社’象吹汽球一般地壮大。
光仔他们是一帮上过战场的军人,骨子里有种噬血和进攻的天性。他们自创立之初,就准备去东南亚发展,早早就开始对核心帮众进行军事训练。鲜明的理论思想,加上严格的军事训练,现在的‘刑天社’不象一个帮派,反而象一支**政武装。
见光仔他们开始不受控制了,驻澳办事处不是没想过办法,但‘刑天社’里光仔一支独大,根本找不到分化瓦解的机会。况且,这帮人都是出身于广州军区,又全部加入过‘退伍军人互助会’,每年给会里交上千万的会费,可谓是后面有靠山,更是让他们也不好下死手。
官僚都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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