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清晨,一夜雨,春寒料峭。
晨雾弥漫的王城,一股肃杀之气,整个王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申屠通从北宫走来,他的步履沉稳而迅速。
他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残酷无情的味道。
无论谁看见他,都会忍不住露出几分尊敬畏惧之色,像他这样的人必然也需要别人的惧怕。
他身后全是一身戎装,身材挺拔,手持长剑的劲装侍卫,他们神态冷峻而肃穆。
作为直属于魏王的特务,他就已是这王城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其中之一。
作为王族特务的无影分为三部,但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影,一个只听命于魏王圉的杀戮机器。
天上冷日高悬,风中带着清冷的寒香,他此行的目的是位于王城北麓的禁军北大营。
营辕外,两排守备森严的禁军,一见他便立刻单膝跪地:“见过申屠大人。”
为首的魏军将军便是禁军统领伯佘。
“奉王令,命北营统领伯佘领本部统属,听命行事。”
只因为一个人的意志,古老的禁宫,代表着王权的中枢,再次被唤醒。
“南北两营禁军皆以调动,即使是王族密卫都出动了,看来他这番筹划也不算白费功夫。”
飞檐之上,一白衣女孩立在高高的屋脊上,俯瞰着王城,眼中流露出一抹冷光。
“这么多的密卫调动,如此阵仗,并不都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之内。”
她身侧白发紫袍的男子望向王宫方向,眉头微蹙。
“即使失败了,对于我们来来说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损失几个人而已。”
白衣女孩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冰冷。
“且魏王那老狐狸怕早就有所算计,就算此次我们不出手,他迟早也会动手。反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况且那样东西已经到手,他在那边布置的也已经差不多,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男子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下方的王城,沉默片刻,道:“既然你已做出决定,便如此罢。”
白衣女孩转过身来,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笑意,“他的计划还是有几分可取,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当是助他。”
………
莫问顶峰高下,休分南北东西。万象森罗在眼,一尘扫尽如泥。
白门关外,旌旗猎猎,刀剑冷然,杀气凛然。
十二飞鹏帮的帮众与还珠楼的帮众相向而立,泾渭分明。
燕雄孤身而立,看着眼前的景象,目光冰寒。
他若不来,结局已定。
“看来是我赢了。”燕雄的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你们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燕帮主未免过于自信,即使楼主他不来,他让我等前来,便是有把握。”东方未明笑道,“你真认为你一定会胜?”
“东方先生莫不是还有后手?”
燕雄看向还珠楼的三人——韩棠、公孙鱼、莫无常。
还珠楼四大神煞,除了“追魂夺命”孟照寒,全都在这里。
这时又来了两人,无影的两大首领联袂而来——龙阳君与蘧伯玉。
“今日却是没有我们的事,只是不曾想这日期提前了。”龙阳君道,他这句话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一种风度与从容,“你们之间,无论谁胜谁败,都需要有人来作证。”
“我们不过是来做个见证。”蘧伯玉道。
如此一来,此间却是有了三路人马。
“东方先生,若来我十二飞鹏帮,自是以堂主之位许之。”
燕雄的目光并未在二人身上停留,而是再次转向了东方未明,似乎真想招揽对方。
“燕帮主若是入我还珠楼,我定将楼主之位让之。”
东方未明还未搭话,已经有人替他回答好了。
燕雄寻声望去,追逐的山道上,慢慢现出了两道人影。
等到越走越近的时候,便可看见来人坐在轮椅之上,那人坐在一张着布篷的木椅上,椅上有轴辊木轮,由一少年人在后面推动着前行,以致在山道上发出寂寂的跌荡声。
“你来了。”
燕雄来到他的身前,其余人等只是伫立在原地。
“我若不来,岂不是负了你的意,这本就是你和我的事。”
杨公邪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却变成了咳嗽。
他全身每一部分都似在变形,声音嘶哑得似要马上断裂,胃部抽搐得像被人用铁钳夹住,全身都弓了起来,心脏像被插得淌血。
脸上几道青筋一齐突突跳跃着,太阳穴起伏着,变得扭曲起来,连手指都在痉挛着,咳得双脚惦着,无法站稳,活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听着像他的肝脏,都在咳嗽声中片片碎裂似的。
那推车的少年立时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递给他。
杨公邪接过白帕捂着口,剧烈咳嗽了数刻,方才停歇下来。
“你不该来,不然还能多活些日子。”燕雄道。
燕雄断定杨公邪是真受了伤,看他的样子应是伤了肺腑,伤的很严重。
他的功力太高,能克制住病症到迸发,可是无lùn_gōng力再怎么搞,都不可能长期压制病况的恶化。
杨公邪又咳嗽起来,他病秧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垮掉。
少年见状急欲将他扶起,不过却被他摆手止住,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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