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余简觉得最近同学们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怎么说呢……
一种混合了兴奋又有些惋惜的情绪。
看得她毛毛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自在。
她不明所以地把脸移黄暖旁边,向这个百事通打听:“有什么情况是我不知道的吗?”
黄暖“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闭上嘴巴摇了摇头,佯装自己也不知情。
有古怪。
余简觉得这家伙肯定有什么瞒着她,说不定又在憋什么大招。
她清了清喉咙,状似不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头是颗颗澄黄色方形小糖块,摇一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怕是某人没有口福吃这些甘蔗糖咯。”余简惋惜地说着,又准备把罐子重新塞回去。
“慢——”黄暖果断,脸上是各种天人交战的神情。
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从余简手里抢过糖罐子,旋开,拿出,剥纸,扔到嘴里,一气呵成,动作快得余简都感觉眼睛要花了。
好酸!
黄暖半皱着脸让糖在嘴里左右掉了个儿。
好甜!
表层的酸爽过后,又是沁入心房的甜味。
好脆!
嘎嘣一下,就把糖粒咬成了两半。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征服了黄暖的心,把最深处,把拉链拉上。正当一切弄妥当的时候,听到余简哼了一声。
扭脸,对方熟悉的脸上写着:从实招来,四个大字。
黄暖对着她甜美一笑,泥鳅一样就想从另一侧溜走,不曾想刚抬脚,陈心怡瘦弱的小臂膀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死死地把她围在中间,插翅难逃。
余简:“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陈心怡:“敢保留一个字,你就等着我新学的拳法吧。”
自从上次打过架之后,她就开始自学泰拳,那种专打人软肋表面又看不出伤痕的招式深的她意。
黄暖举起双手:“我投降。”
事情还要从开学那天余简被三人堵在校门口说起。
金燕在本校读高二,后面跟着的两个马仔一个是她亲弟,一个是她堂弟,都是初二生。自从暑假她亲弟无意中吃了余简做的糕点,天天在家念叨“惊为天人”。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金燕也嗤之以鼻。可后来电视台做了报道,给予了余简几人高度赞善,金燕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绕乡这么多好吃的不报道,偏偏可劲赞扬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这是什么套路?金燕家里经营着绕乡最有名的鱼生店,不少客人都慕名而来,他们家敢称第二,没人敢在这绕乡做第一。
可即使这样,电视台依然没有只字片语。
而让她的怨念升到极点的事情接踵而来,开学那天学校竟然当众表扬了高三的这次活动,给余简颁发了锦旗,还让高一、高二受到贫困资助的学生们感谢他们。
金燕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她倒想看看,这个受到万众瞩目的余简,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于是,那天晚上她带着两个弟弟堵住了余简,当场下战帖。没想到被余简轻飘飘就拒绝了。
第二天,高二某个班级里就传出了谣言:余简当时做的糕点和糖水配方都是从外面买的,她本人根本连厨房都没进过……
诸如此类,传来传去,就传到了余简班里。熟悉的她的自然知道是假话,不熟悉的也会受到影响,面对她的时候就多了几分探究。
“幼稚。”陈心怡蹦出两个词,又慢慢地卷起袖子。
黄暖紧张地说:“不……不行,不能打架!”
陈心怡白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有点热。”
余简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跟陈心怡同样的想法:“确实挺幼稚的,不过不用理会。”
谣言止于智者。
但这世间大多是俗人,只会让其愈演愈烈。
“余简。”班主任叫住她,晚自习结束,余简被留了下来。
“坐。”这是黄明鸣带他们的第三年,带完这届他就准备退休了。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女孩,他心底充满了安慰。余简的成绩很好,高二下半年更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原先有些拖后腿的语文也稳步提升,照这样下去,考上重本不是问题。
“最近学习累吗?”他和蔼地问。
余简瞅了他一眼,回答:“还行。”高三本就是复习年了,她自律又有规划,都在她的掌控中。
“你跟黄暖、陈心怡的关系很好?”班主任继续问。
余简又瞅了他一眼:“我们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三的关系又不是一天两天。
黄明鸣叹了一口气。
余简瞅了他第三眼的时候,终于问出口:“您有什么话直说吧。”这中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着实不是她的作风。
黄明鸣轻咳了一声:“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你听说了吗?”
哦,原来是这个。
余简点头,但并不在意:“听说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话她就不懂了,既然是风言风语,那她能有什么想法?难不成揪着人家打一顿,然后让散布谣言的人当众澄清?
“不必理会。”吐了四个字。
沉得住气,有大将之风。黄明鸣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又不满意,他点了点桌子,也点了点她:“你们高三了,这个时候原本不应该让你分心。但同学们对你还是很关心的,都为你抱不平。前两天还跟低年级的同学起了冲突。”
怪我咯??
余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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