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倒台的消息传出来,刘家李家都坐不住了,纷纷拜上门来。
来往的人众多,大大小小的粮商都来了,生怕齐王一怒,下一个舒家就是他们自己。
北瑾川和覃炀在前厅和那些粮商们周旋,江婠待在院子里喝茶看着医书,前几天中毒的那几个人服用暗卫采回来的草药现在已经好多了,再调养几天就能回家了。
这时,辞席慌慌张张跑过来。
“公子不好了,那几个人又晕倒了!”
江婠眉头一皱,脸色微沉。
怎么会晕倒?他们都已经服用过解药,按道理来说毒素已经解除,再过几天就会完全恢复,怎么会突然晕倒。
她感到不妙,立马随辞席前去查看。
果然,那几个人躺在床上,嘴吐白沫,腿脚抽搐。
江婠沉了眼眸,立马掏出银针在他们身上几个穴位扎了几针,他们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江婠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几个人,脸色凝重。
他们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体内毒素加重,脉象紊乱,得急需找到解药。
“他们这几天的药都是谁喂的?”
辞席听了,想了想,立马回道。
“他们所服用的草药都是由奴婢亲自看管,亲自看下人喂下的,不过今日的药是由另一个丫鬟负责的,说是覃大人吩咐的。”
辞席说完,也立马意识到那个丫鬟不对劲,脸上一下凝重起来。
覃大人从来不会插手治病的事,更何况今日各个粮商前来拜访,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去吩咐一个丫鬟来接管病人。
江婠眸色凌厉,扫视着屋内,看到一碗喝剩的药放在桌子上,她端起来,放在鼻尖细细闻分辨里面药材。
遭了是赤焱草!
这种草毒性很强,一般生长在人迹罕见的茂密树林里,要是两天内没能服用解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江婠神色有些难看,看来还是得去百草林一趟。
这时,辞席突然看到一个丫鬟神色诡异的在前面长廊,低着头匆匆走了,她眼前一亮,立马喊道。
“公子,就是她。”
囚心领神会,立马上前抓住了丫鬟。
丫鬟被抓到一脸慌张,哆哆嗦嗦看着来人。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丫鬟奋力挣扎,囚面无表情的摁着她。
江婠走进,看清楚了丫鬟的脸。
是她,那个跟在舒颜身边的丫鬟,她怎么会在这?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丫鬟见少年认出她来,也不在挣扎,突然低声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开囚的枷锁,就向一旁的辞席刺去。
囚没想到丫鬟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小心就让她挣脱开。
辞席离丫鬟离的比较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慢了一拍,她楞楞的呆住了。
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拉着她,将她护在身后。
接着就听到头顶上公子传来一声闷哼声,江婠肩膀上被划出一道伤痕,鲜血一下子染红了衣衫。
囚反应极的就抓住丫鬟后领,锋利的剑架在丫鬟脖子上。
丫鬟扑倒在江婠脚边,口吐鲜血,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突然大笑起来,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然后手抓着脖子旁边的利剑,头一歪,就死在江婠面前。
江婠抿着唇,看着地上死去的丫鬟,脸色苍白。
没想到这个丫鬟如此忠心护主,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暗杀她。
辞席吓得魂都没了,立马紧张的检查着江婠伤口,手都在抖。
看着那条泛着血迹的伤口,辞席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声音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怎么办,公子你受伤了,疼不疼?公子你先忍住,我马上就去找大夫,对,我去找大夫。”
辞席有些语无伦次,眼睛里泛着泪花,下意识的就要外面跑,她慌了神,几次走路差点摔倒,还走错了方向。
江婠拉住她,精致的脸上没有血色,唇色发白,额间聚集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整个人苍白又无力。
“辞席别担心,我没事。”
她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勾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安抚着惊慌的小丫头。
辞席怎么可能不担心,公子的身体异与常人。
公子身上的疼痛感是普通人的数十倍,而且比普通人更难愈合。
她可是亲眼看见,公子曾经因为手指划伤就疼的脸色苍白,连夜高烧不退。
现在肩膀上被划出了那么深的伤口,她简直不敢想象,公子是怎么忍着巨大的痛意还笑着安慰她说没事。
她多么希望刚才被划伤的人是她。
辞席的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声音哽咽。
“怎么会没事,那么深的伤口,公子你骗人!呜呜呜~”
小丫头一边给江婠包扎伤口,一边急得哭。
眼泪打湿了她的眼眶,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囚自责的跪在地上,心中懊恼。
江婠温柔的拭去辞席的眼泪,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
“真的,我不疼,这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没那么疼的,乖,别哭了。”
江婠说话间,脸色更加苍白,身形都有些不稳。
小丫头吓到了,立马扶住江婠。
“公子你别动,我这就去找齐王。”
她刚转身,江婠就拉住了她。
齐王现在正在和那几个粮商周旋,正在关键时刻她怎么能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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