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南部地区历来是产粮重地,这里密集的小镇曾经富甲一方,江南的水乡更是许多游人极为向往之地;中州以南,南疆以北的地界大概就是九州最为富足安逸的地方了,虽然没有中州那么热闹繁华但自由一番别样的风味。
但今天一切都变了,许多小镇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死亡之地,许多人莫名其妙患上了怪病,早起就觉得浑身无力,好像灵魂正在一点点失去,先是一人一户,接着是满城满户,被称为“鱼米之乡”的淮南小镇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上午本该是行人最多的时候,但今天的大街却十分空旷,偶有几人走过也是满腹的不解,只有街上的一些旺铺的老板强撑着身体坐在店里,但饶是如此也给人无精打采的感觉。
令人担忧的是这种情况飞速的蔓延,南方许多古老的门派弟子和长老已经入世查探。
“第十三个小镇了,每个小镇的人都是相同的模样,身体虚弱,魂魄缺失,奄奄一息,大夫,已经查了这么多医术还是不知是何种病症吗?”,
淮南小镇来了一个古月派的弟子,身穿白衣,出尘飘逸,他和一名身穿麻衣背着药框的老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麻衣老人叹道:“小长老,这真的不是病症,这些人可能是中了蛊术或者咒术,老夫着实不擅长此道”,
被叫做“小长老”的青年点了点头,他叫岳江河。是古月派最年轻的长老,年不到三十就与几名供奉平起平坐,他修为高。脾气好,所以门内的人多叫他“小长老”,
那名老者是一名云游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因为南方古月派势力最大,许多大山也归古月派管辖,他采药时少不得和古月派打交道。一来二去和古月派也就熟悉了。
“如果真是咒术就麻烦了”,岳江河道,古月派是名门正派。对于南疆的那一套最是头疼,他暗暗运使探视四周,这个小镇的人几乎都躺在病榻上哀叹,有的则已经在昏睡中死去。身上没有伤口。精血完好,只是少了魂魄,这样的情况还在持续,现在连街上的店铺也关了门,这个小镇一派死气弥散的模样。
岳江河道:“好在我请了龙虎山的李鼠仙师,或许他能看出端倪”,
“李鼠仙师?”,老人眉毛一挑。
岳江河道:“大夫,你认得他?”。
“啊没有,不认得,不认得”,老人忙道,但他明明记得当年云游四方行医的时候在龙虎山上也碰上了一个名叫李鼠的道士,长得贼眉鼠眼,还带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弟子,两人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赌坊追着砍了两条街,老人曾经帮他们看过病,他没钱就用一块牌子抵了,老人还记得那块牌子上写的真是“龙虎山仙师”五个字,那个道士还吹嘘说自己那个看着就像个傻大个子的弟子是什么东方不朽之城战都的大公子
骗人的,一定是名字重了,老人这么安慰自己,但在入夜时分在城南的小亭子里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道士的时候老人就张大了嘴巴。
城南的小亭子里一个道士贼眉鼠眼,两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一眼看去就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他身旁人高马大的道士则一脸不爽地站着,不时从袖子里取出筛子掷上两把。
“三十,三十,三十”,
“六,六,六”,
“啪”,两人吆五喝六好像赌坊里的赌徒,贼眉鼠眼的道士盖下装有筛子的碗,然后打开,五枚筛子都是六点朝上。
“徒弟啊,你又输了,这个月的伙食你包了”,
人高马大的道士嘀咕道:“不管输赢,哪次伙食不是俺包的?”,
贼眉鼠眼的道士托着下巴拿起桌上脏兮兮的酒壶抿了一口嘿嘿笑道:“谁让你家这么有钱的”,
人高马大的道士苦着脸道:“家里的钱都是老二的,月月向他伸手要钱,俺拉不下脸”,
“唉,既然是你二弟有什么拉不下脸的?都是一家人就甭说两家话”,
“俺哪能和你比”,
岳江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虎山可是道教圣地,龙虎山上的仙师擅长降妖捉鬼,镇压妖邪,相信浩气凛然,邪气不侵,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脏兮兮,吊儿郎当的样子。
“前辈可是龙虎山李鼠仙师?”,心里虽这么想,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他身后的老人也是一脸“草泥马”的表情。
李鼠歪着眼看了他一眼道:“正是本仙师,你就是请我老人家下山的什么什么岳江河吧”,
“正是晚辈”,他悄悄打量两人一番,只觉两人都俗不可耐,无论穿着品位,还是举止言行,毫无道家风范,偏偏李鼠还回头道:“徒弟,为师是不是非常的那什么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把后辈小生给镇住了?”,
那徒弟也是个实诚人:“没有啊师父,我觉得你很猥琐”,
岳江河:“”,
老人:“”,
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礼,岳江河道:“前辈与描述中略有不同,故而失礼,请前辈见谅”,
李鼠大方地摆摆手:“原谅你啦”,
“前辈来时可知晓了小镇中的不寻常?”,
李鼠道:“是啊,这个地方真是安静啊,比龙虎山还安静,咱师徒两不适合这里,下山历练要找个热闹点的地方才好”,
岳江河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因为这里的人都‘病’了,在晚辈看来他们可能是中了蛊术,咒术之类的邪法,不知前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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