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问候了电话那头祖宗十八代。
一看来电号码,意识到全是在问候自己,这个电话他还真就不敢拒绝,因为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他亲爷爷。
秦冷娃,秦家这艘巨型商业航母的掌舵人,少年参军中年下海,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商场上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的乡下人都没吃过败仗!
凭借一己之力把秦家的商业版图扩展到整个大夏国,甚至在周围的拜占庭帝国,哥萨联盟,雅苏台共和国都设有分公司,传闻跟暴风群岛上的海盗也有利益来往。
小时候秦牧只觉得自家老爷子只是个喜欢让他看一些诸如《地方志》《参考消息》这种晦涩书本,喜欢用一大堆中草药给他做药浴的怪老头。
而随着秦牧年龄增大,阅事越深,他对那个整日在大槐树下摇蒲扇的老人越发敬畏。
尽管他现如今已经是西陆世界视为神祇的杀神修罗,但是每当一想到秦老爷子还是有种高山仰止的高不可攀。
这个老人太可怕了!
有人说《三国演义》壮诸葛多智近妖,在秦牧的心里秦冷娃也是这种大智近妖的存在!
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摆脱近在咫尺的秀色可餐,把即将喷薄而出的yù_wàng之火掐灭。
起身回到卧室,反锁房门,接通电话。
先是一阵沉默。
“回来了?”
“回来了!”
“不回来?”
“不回去!”
“我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最近头疼病犯得越来越频繁,你小子还是早早回来看我一眼吧”。
“两年前您就这么说过”。
“哈哈,回来吧,秦家这些瓶瓶罐罐马七八糟的东西早晚还都是你的”。
“有秦弗狸呢,她比我合适”。
“这个小丫头啊,心思太深,运气太好,性情太狠,这三样都夺了天地造化,过犹不及啊”。
“不懂!”
“回来看看吧,爷爷想你了”。
“好”
徐飞燕从情欲的漩涡里挣脱出来,一阵羞愧,一阵怅然若失。
羞愧的是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几个照面就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呢,离婚这些年不是没有男人对她穷追不舍,其中也不乏内在外在都很优秀的青年才俊,可她就是不动心。
别看她有些时候穿着大胆,还会在社交媒体上发一些卖弄性感的照片,但实际上她对肌肤之亲保守的像个修女,但今天被秦牧按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顿时就唤醒了被压抑乃至被遗忘的女性本能。
她渴望男人的征服。
但就在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关口上,秦牧竟然抽身而去了。
徐飞燕咬了咬嘴唇,站起身,在秦牧的小客厅里踱步。
地面干净,一尘不染,一摞摞书籍,满墙的字画。
阳台上有一方小书桌。
书桌上笔墨纸砚,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山水画。
她给女儿报了国画班,韩冰只要一碰学习的事,就瞬间变成榆木脑袋,学了大半年画个大鹏展翅还像小鸡啄米。
倒是徐飞燕渐渐看懂了国画的一些门道,就像眼前的这幅山水,她就看得出来,笔力雄健,线条有力。
忽然,她被拥入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徐飞燕没有躲闪和挣扎,这些年她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打拼,等待一个怀抱已经等待了许久,这个人可以不用太有钱,也不必太帅,就是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就好。
平日里看不出来,这小保安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密切接触才能感受到他有些相当不错的肌肉线条,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胸肌腹肌都能感受的到。
或许每个女人都做过危急关头自己的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梦,而徐飞燕却是真真切切的梦想照进现世。
秦牧把娇媚的徐飞燕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个女人,凹凸有致,丰腴饱满的ròu_tǐ。
“你画的?”徐飞燕甜腻的说道。
“还没画完”秦牧抬手捉住徐飞燕的手腕,用她的纤纤素手握住笔杆柔声说:“咱俩一块完成它”
徐飞燕又说道:“这国画山水,怎么就都没有太阳呢?”
秦牧嗅了一下徐飞燕的发香:“这就是传统知识分子的内心写照,八大山人,范宽这些山水名家都是些不得志的书生,内心阴郁乃至阴冷,就如那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抱着她。
一边画画,一边有韵律的挪动脚步,像是在踩着某种舞蹈的音节。
少年人想象的男女之欢不过就是床榻上的那点事,各种复杂奇怪的姿势都是从各种小电影那里学习而来,而成年之间的欢好却是更为不动声色的静水流深。
跳一支舞,唱一首歌,括现在这样共绘一幅画,都是一种高级的交流,高级的享受。
耳鬓厮磨里情欲暗流涌动,眉目流转之间深情暗送。
笔尖轻顿,图画上添上几点寒鸦。
手腕摇摆,描画出几条流水。
轻描淡写里,又勾勒出房屋几间,炊烟几朵,一片孤村浮现。
画到此处,若是对古诗词有些常识应该能想到马致远那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或者是隋炀帝那句“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
但古代的诗和现在的画以及徐飞燕目光的落脚出都是西边的那一抹晚霞。
斜阳欲落处
一望黯销魂。
景销魂,人更销魂。
徐飞燕就觉得全身酥酥麻麻,懒洋洋软塌塌,若是世上真有天长地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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