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烈日炎炎,知了聒噪,吵得人头痛,平白给人生出些烦闷。
洛姜顶着小号,光明正大的在路上走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洛姜有些累了,寻了处干净地方。正准备坐下休息,远处就传来了躁动声——
“快点!二师兄又闹了!”
洛姜有些好奇,能让这么些人称作二师兄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洛姜邪恶一笑,闪身混入了人群里。
屋里,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疼——死——了——!”
洛姜憋笑,果然是他!钟离朔!
那个刺了她一剑就跑了的人!
洛姜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看戏机会,偷偷给自己加了个隐身符,闪身进了屋里。
躺在床上的少年呲牙咧嘴的,嘴里也不闲着,骂骂咧咧的不安定。见有人来了,赶忙呼救:“救命啊!痛死了!!御明欢你这个妖女,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钟离朔嘴里不闲着,殊不知他嘴里痛恨的妖女此时就立在他床前,洛姜笑的开心,还不忘用一张回溯符录制下钟离朔此时的狼狈样子,乐得好不开心。
洛姜敛了敛神色,憋着笑,凑近看了看钟离朔的伤,见无事这才放心。
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隐身符数量不多,得省着用。洛姜回头看了一眼钟离朔的房间,默默记下,反正以后见面的时候多的很,不必着急。
屋中的钟离朔还在痛骂,已经骂到御明欢的祖宗十八代了。旁边的婢女见状,纷纷不敢上前,缩在一边。
“醒啦?”
钟离朔听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顿时又开始哭嚎:“师父!救命啊师父!”
宗主莫清原摇摇头,上前探查钟离朔的伤势。确认无碍之后才放下心来:“可是伤口痛?”
钟离朔含泪点头。
莫清原叹气,下定决心般说道:“我已向御明欢下拜帖,定会给你和宴臣讨回公道。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吧。”
钟离朔眼含热泪:“我相信师父,可这伤是真疼啊······”
莫清原知道他打的什么小算盘:“行吧,往后两个月的功课可以延后。”
送走莫清原后,钟离朔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顿时是哪儿都不疼了,盖上被子之后,舒舒服服睡觉去了。
而此时的洛姜还在快快乐乐的闲逛。上清宗虽大,但布局极为简洁,也很好记。没一会洛姜就逛累了,打道回府。
推开门,只见到宴臣在安静看书。墨发垂在肩上,眼眸低垂,俨然一幅翩翩君子模样。
洛姜有些脸红,欢快的走到宴臣身边。
宴臣看了洛姜一眼,没说话。
洛姜嘿嘿一笑,凑到宴臣身边,大着胆子蹭书看。
两人看的入迷,洛姜半长的秀发落至宴臣脸庞,弄的宴臣有些痒。
宴臣抬眸,正好看到洛姜认真的眼眸,清澈,带着好奇。
宴臣不动声色的偏偏头,正色道:“明日才是大比,今日可有住处?”
洛姜站好,挠挠头:“嗯······还没。”
“在后院住一晚吧。”
宴臣和上书,脸上毫无波澜。
洛姜却是要开心死了,这不就进一步拉近关系了吗,攻略男主指日可待!
洛姜想的开心,连忙应下:“好啊好啊!”
入夜。
窗外寂静一片,屋内洛姜却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更是觉得难以入睡。
无聊的要死。
洛姜有些烦闷,索性坐起身来,决定做点什么。
夜里的上清宗格外寂静,也更方便了洛姜行动。洛姜脚步轻快,前往主殿。
宴臣睡的正熟。洛姜躲在树上,悄悄掐了个入梦诀——
洛姜睁开眼。
雾笼罩在洛姜身旁,有些朦胧。洛姜拨开浓雾,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方亭子。宴臣坐在庭中,酌酒作画,好不快活。
原来他也是能喝酒的。洛姜有些惊讶。
也许也该问点什么。
所为通关的满意结局,又是什么?
思及此,洛姜缓缓开口——
“你,可有何心愿?”
宴臣仿佛没听到一般,仍旧酌酒作画。良久,他缓缓开口道:“知音难觅。”
刚说完,洛姜就被弹出了梦境。
洛姜意识刚回笼,就赶快找了个树枝躲了起来。突然被弹出梦境,不是自己被发现了,就是梦者突然醒了。无论哪一个,自己都得躲起来。
果然,屋中传来动静。过了一会,宴臣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洛姜掩了气息,藏的更深了。
宴臣没在屋外停留太久,过了一会就回到了房间。
洛姜则悄mī_mī的回到了后院。
洛姜躺在床上沉思,回想着宴臣梦中那句话,实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是想要一个知音好友?还是想要一个温柔体贴的恋人?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洛姜想的入迷,又消耗了许多精力,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
第二天的洛姜有些乏力,走在路上昏昏沉沉。一路上倒也没引起注意。
顺利抵达试炼地点,现场人山人海,挤的洛姜有些喘不过来气。
而另一边的上清宗议事厅——
宗主坐在最上面,脸色阴沉。下面的弟子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人群中一位不怕死的弟子小心翼翼的推了旁边的同伴一下,歪头过去说着悄悄话。
“今天不是弟子大选吗,宗主怎么还在这,气压这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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