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黎沐瑶昨日听了慕容姒的请求,一直记挂在心,清早醒来就吩咐丫鬟去取珊瑚血。
丫鬟很少看见自家端庄的小姐如此动怒,难免有些畏惧,“小姐,奴婢仔仔细细找过,的确没了——”
“怎么会?”黎沐瑶赫然起身,不相信好端端的珊瑚血,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
她亲自去库房确认,连珊瑚血的影子都没见到。
要不是摆放的木架上的灰尘,还保持着四方盒子的痕迹,她都会怀疑相府不曾有过珊瑚血。
黎沐瑶气得牙痒痒,“慕容姒!一定是慕容姒!”
在慕容姒登门前,珊瑚血一直好好的。
偏偏她来过之后,珊瑚血就不翼而飞了?
黎沐瑶绝不相信有此等巧合。
她眯着杏眸,双拳紧握,“备车,去沈国公府!”
……
这几日江怀胤不在王府,慕容姒每日都乐不思蜀。
加上珊瑚血已经到手,慕容姒感觉王府里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在第六日的时候,她的哑疾几乎完全恢复,声音里多了几分娇俏的温柔。
锈锈因为脸上淤青未消,前几日都不见人的。
今日慕容姒要出府,他破天荒的出现在慕容姒的眼前。
头上还戴了帷帽。
慕容姒登马车前,忍着笑意打趣道:“锈锈还没好?”
锈锈身形一顿,憋出一句:“多谢王妃关心,属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慕容姒点点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锈锈再哭了。
锈锈却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王妃,下次再去有狗的人家,属下能不能不去?”
慕容姒佯装愠怒,“不行,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不去,谁去?”
“江湖上有个叫暗夜门的门派,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钱给足了,杀人放火亦是可以。”锈锈直言道,他是真的很怕狗。
慕容姒严肃下来,“暗夜门?”
“对,一个杀手组织。”白鹭捧着一袭披风走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锈锈。
自家主子乃是摄政王。
府中高手如云。
一桩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寻求江湖势力?
也不嫌丢人!
锈锈憋屈的转身,不再搭话,专心赶车。
慕容姒坐在马车里,好奇的看着白鹭,“那暗夜门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白鹭微微颔首,“意义上是如此。”
“哦!”
白鹭瞧慕容姒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开口,“王妃若有想做的事,其实不必寻找暗夜门,只要与王爷知会一声便可。”
“呵呵。”
慕容姒寓意不明的轻笑一声。
找江怀胤,或许在三个月内还可以。
等到体内余毒彻底清除,慕容姒敢赌江怀胤会过河拆桥。
不过眼下她只是对暗夜门出于好奇,根本没什么可以需要暗夜门的地方。
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路无话,马车行驶到城东街市,锈锈拉紧缰绳,问慕容姒:“王妃,到了。”
慕容姒下了马车,遥望一眼矗立在闹市中心的济世堂建筑,吩咐锈锈找个地方停车等候,抓起准备好的幂篱,带上白鹭,就朝济世堂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一声娇喝便传了过来。
“堂姐?”
慕容姒驻足回眸,眼中忽然撞进一道绯色的影子。
少女欢愉的跑向慕容姒,一把抓起她的手,亲切道:“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真是堂姐!”
慕容姒做出委婉的娇羞状,心里却在思量眼前的堂妹。
她叫慕容雪,是慕容家二房的嫡女。
早在原主父亲封侯拜相的时候,就搬出了慕容府,与慕容家分家。
大火无情,将军府被夷为平地,慕容家祖宅却相安无事,因此躲过一劫。
皇室不仅对她这个遗孤百般照拂,连带着慕容家的血脉,都一并提拔。
如今二房二叔已经是兵部侍郎,他的女儿慕容雪,在京圈里也是个响当当的大家闺秀。
只不过——
她二人从小到大相处甚少,何至于如此亲昵?
慕容姒想收手,慕容雪却拉得更紧。
“许久没见堂姐了,王府雪儿不能涉足,堂姐怎地也不说来慕容家看看?”
慕容雪明眸皓齿,笑得酣甜真诚,但慕容姒还是生出一丝反感。
白鹭上前一步,提点道:“慕容姑娘,街上人多口杂,还请慕容姑娘注意言辞。”
慕容雪微怔,眼底瞬间蒙上一层雾气,“雪儿称呼堂姐习惯了,总觉得叫王妃会生分——堂姐也怪我不懂分寸吗?”
慕容姒扯着嘴角笑了笑,抽回手臂,手指着街道比划,“阿巴阿巴?”
她也不知她想表达的什么意思,她只想让慕容雪知难而退,别跟她一个“哑巴”说那么多废话。
慕容雪竟然不上道儿!
她更亲昵的挽住慕容姒,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雪儿就知道堂姐不会在意。”
慕容姒:!
她在心底冷嘲,这慕容雪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莫名生出的那丝怀疑,更加得到确认了。
慕容雪,是故意找她的!
“对了堂姐,”似是为了印证慕容姒的猜想,慕容雪转眼就道:“堂姐是来城东有事?”
慕容姒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淡淡摇头。
慕容雪果真高兴起来,“那正好,我也闲来无事,想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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