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西、门。”你不要太过分。
下半句话被生生堵在了口中。
还没听明白,类恼怒地要推开莫名其妙也跟着抽风的好友,但他这个角度不好使力,只能从下往上推搡着,反倒被西门轻而易举地以单手控住,往下一折,惯性的冲力令类犹如投怀送抱般贴到了西门的身上。
“类真是好热情呢。”
西门笑吟吟地寻隙说道,轻轻地咬了一下类的下唇。
阳台边雪白的幔帐犹如一张被织得细密的大网,西门只轻轻一挥,在夜风善解人意的帮助下,笼罩住了亲密交缠的一双人影的面目,让阳台下的外人只能模糊看到个身形,而看不清具体容颜。
“快放开我!”
类恼怒地低喝。
若不是怕引来底下人的注目礼,他恐怕早就动手收拾西门了。
然而茶道世家的继承人在世人眼里是优雅又有底蕴的文化符号,实则拥有极佳的臂力和灵活的腕部控制力。
这一点被西门发挥在了他所心恋的人身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两具同样年轻匀称的躯体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
“凭什么拒绝我……却接受阿司?”西门阴阴地沉着脸,勒住类纤细腰部的臂威胁性地紧了紧,腔调却还是温柔的:“类,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类想要辩解的话语则被他再次覆上的唇和灵活缠弄的舌根破坏得七零八碎。
西门到底比只会一味地长驱直入、宣告主权留下痕迹的道明寺要经验丰富得多,为了强调‘惩罚’的主题,他并不急着突破类紧抿的唇所组成的防线——亦或者说是根本不将那点拒绝看在眼里,而是慢悠悠地以粗糙的舌尖带着韵律地舔舐类唇外围那一层薄薄的、刚被道明寺粗暴侵、犯过的肌肤,反复磨咬,让受制于他的美丽猎物忆起先前刺痛的感触,于是下意识地轻轻发颤。
类的抗拒被西门当做小情、趣,一一压制。
不消多久,身经百战的侵略者便已狡猾地撬开了封闭的锁链,加深了强势的入侵。丰沛的水泽翻搅声与啜啜的吸吮响动无比契合地组合在一起,时不时被唇上传来的细微痛处所刺激,类闷哼出声,眼眸半睁,往日澄澈的茶色瞳仁里恍若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呼吸加重,些微的红晕染上玉白的脸。
就像是被污染的漂亮玉雕一样。
西门感叹着。
舌尖扫掠过敏感的口腔牙龈,无一遗漏,强韧的舌部肌肉恶意地抵住类舌根的位置,逼迫他分泌出更多的津液来。
西门闭着眼,全身心地陶醉在这个亲吻中,还顺着类的抵抗的趋势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便于他治辖。
要是能征服可爱的类……
放弃那一大堆树林似乎也没什么可惜的。
西门愉快地想着。
居高临下地单手把类禁锢在自己怀中,另一只原本捧着类的颌骨、强迫他上仰的手悄无声息地沿着修长细滑的脖颈下滑,尾指为勾,在小幅度凸起的喉结上戏弄般地摩挲、刮挠,激起被他拖入情、潮中此起彼伏的类一小阵生理性的瑟缩,和诱人的细碎呜咽。
传入耳廓的是细细碎碎的人们交谈声,还有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闷响。
这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类,他们是在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人的家中。
充斥了这被人为封闭的狭小空间的,却是西门那浓烈又充满占有欲的男性气息。
即便有纱幔的遮拦,他们的存在还是会随时被人发现。
——哪怕是他无暇去关注阿司的状况,闭着眼也依旧可以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火辣辣地落在自己身上。
阿司发现了。
他恍惚间听见了人们的惊呼,“天哪道明寺少爷,请问你在做什么?”“不、请你放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饶是类习惯了无视旁人的目光,也不自在极了。
“小骑士要追上来了呢。”
西门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了句,继续跟类的唇舌进行炽热的缠绵。
再不情愿也仍是被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渐渐唤起蛰伏体中沉眠多时的欲念,身体的热度随着对方的节奏升高,类倒是毫不怀疑,若非藤堂理事恰好拿起了话筒,愉快地宣布宴会正式开始的话,西门那只放肆地探入他衬衫内的手怕是还会恬不知耻地继续下滑。
阿司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也近在咫尺。
早在人群的喧闹中清晰地分辨出藤堂静的父亲藤堂耀拿起话筒咳嗽几声试麦克风的轻微声响时,类就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推搡西门的力度,动作坚决,直到双方紧密贴合的唇不得不分开为止。
“……百忙之中还来抽空来参加小女的20岁生日宴会,我在此诚心地感谢各位!小女目前刚从法国留学归来,在英德大学尚有一年学业有待完成,在此之后,她会继承我理事的位置,在……”
台上侃侃而谈的藤堂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得罪了西门家的继承人。
被打扰了良好气氛的西门不悦地‘啧’了一声,不舍地卸下了箍着类腕关节的力度,爱怜地蹭蹭他滑腻的脸颊,着迷地盯住他那因染上情、欲的色彩而微微发红的眼角。
还装模作样地给类理理凌乱的衬衫扣。
类毫不留情地打掉他实际上在吃豆腐的手。
“西门,你这混蛋,竟敢对类——”
跑上楼梯的道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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