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府扁了扁嘴,不紧不慢来到两匹马前。
白目的崔元庭完全感受不到女孩此刻的“杀气”,还在一旁好心道:“来这匹,这匹是我为你选的,它个子矮一点,你骑着正好。”
灵府后脑勺对他,腹诽着:是啊,你个高,一米八瞧不起我一六三呗。
但她还是听话的来到稍矮一点的马前。
可即使稍矮点的马也比她高啊,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马的腿有这么长?
正在为难间,却见崔元庭俯下身子,将双手搭成扣,示意灵府:“踩我手,扶我肩膀上去。”
灵府顿窘:“这不合适……”
大街上,让她踩着县尊的手上马,太那个了吧!
别说猜崔元庭,随便踩谁她都不得劲。
崔元庭却道:“别怕,我帮你安抚它。”
灵府:“……”
谁怕了!“激”情一起,少女陡然上脚,崔元庭适时将她身子向上一抬,少女的手如春风过境,在他肩上轻扶而过,转眼间便稳稳坐在了马上。
挺直身体的崔元庭眨了眨眼:这……也太顺利了吧?
他原以为还需要托她一下呢。
马上少女俯看他不语:不就上个马么,有什么大不了!上辈子骑白鲸的功底,这辈子的武功修为,本姑娘的肢体协调性远超你想象!
马下的崔元庭将两只缰绳调整好长度,递到灵府手里:“这个拿好。”
灵府依言而为。
崔元庭牵起另一条系在马辔上的缰绳,引着马缓缓而行。
“嗒嗒、嗒嗒”,马蹄声落在地上的声音分外好听。
一上马,灵府就发现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了,平白比众人高出一大块,视线开阔之余也顿生“聛睨”之感。
难怪那些当街打马而过的镜头都是威风八面,人一高出众人,气势就不自觉上来了,灵府好笑地想着。
马走得很稳,也很慢,灵府半点都没有害怕。可她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了。
那些行人看她的眼神,还有议论……等等!
她怎么忘了,这一路出行都有不少人对崔元庭恭顺礼敬!因为放粮,许多百姓是认得他的,还有一部分第一日去领粮的人也记得她!
县令给跟班牵马,传出去岂不成了楚邑奇闻?
“县尊……”灵府当时就急了,谁知崔元庭听见只背影微顿,却压根不理。。
灵府又叫:“元庭兄!”
崔元庭这才转过来。
“元庭兄,让我下来吧。”灵府尽量镇定道。
“害怕?”崔元庭疑惑道,他感觉她很稳啊。
灵府不自觉叹了口气,无奈道:“百姓都看着呢。”
崔元庭:“我又没当街纵马,不犯法,大家看就看呗。”
“不是这么回事,”灵府急道,“这不像话。”
她用眼神在他和她身上“比划”了一下。
崔元庭明白了她的计较,却只道:“坐稳了啊,这一程你适应一下马匹,这样出城后正式学起来也会快一些。”
灵府:“……”
越来越多的人看着这稀奇的一幕,就连不认识他们的百姓也在旁边知情者的普及讲解下,露出“o”的口型。
徐灵府仰天长叹——这就是公开处刑、传说中的“社死”么?
呜呜呜……
八贯钱的代价。
前面牵着两匹马的崔县令却微弯起嘴角,很显然,他美得很。
出门一直向东行了三里,终于见道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
崔元庭将马停住,往下马上的灵府道:“不要着急,听我说,然后你先试试下马。”
“嗯。”
“先把脚从脚蹬中拿出来,然后手扶在脊颊这里。”崔元庭用手拍拍脊颊。
灵府依言而为。
“右侧的腿从马身上滑过来,注意高一点,腿不要碰到马屁股。”崔元庭一边讲解,一边双手微张,紧盯灵府动作。
灵府照着他的话,高高飞起右腿,生怕碰到马屁股,可因为飞得太高,转身下马便方向不利,便有些看不见脚下。
一双结实的手臂适时托住了她,灵府只看到背后那张贴近胸膛,以及陌生的男子气息。
脸上一热,随即双脚落地。
空气中传来一阵花香,几声鸟鸣,填补了这一瞬的沉静。
崔元庭解下另一只马鞍上的水囊,递向灵府:“先喝点桃浆吧。”
“谢谢。”灵府接过水囊,略走出两步,避开崔元庭的目光,有意眺望不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河流。
此时已过立夏,接近中午时阳光已有了炽热的味道,灵府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一点薄汗。
崔元庭没有再过来,而是站在一旁看马儿惬意地吃草。
灵府走过去,想将水囊挂回马鞍,却听崔元庭轻声道:“小心。”
灵府一愣,崔元庭拽着她的袖子,看着马道:“不要突然从马后面靠近它们,一定要从前面,让它看到你,否则可能会被踢到。”
灵府前世就和动物打交道,一听便明白了,忙道:“我记住了。”
崔元庭帮她把水囊放好,先对她讲了讲与马相处的一些技巧,灵府随心记住。
对动物她一向很有耐心和信心,很快就掌握了正确的方式。
崔元庭发现灵府对马并不畏惧,而是很快和马熟悉起来,便道:“咱们就先从上马开始。”
他将自己的马牵出几步,拉了拉马鬃,见灵府已经专心注目地在学了,便放慢动作。
手握缰绳、一抓马鬃,左脚随即踩蹬,扶着鞍环翻身上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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