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挥鞭的手缓缓顿住,失去的理智逐渐回笼。
看到纪如松,秦丽忽然大哭起来,就像是行为艺术家,哭声响亮,震耳欲聋。
佣人跟了上来,见情势不对,忙去把里面的秦丽和纪染搀扶出来。
等到佣人扶着的手一撤,两人就站立不稳地栽倒在地上。
纪染眼泪说来就来,哭着爬到了纪如松脚边:“爸爸,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妈妈这两条命就要交代在纪星辰这个贱人手里了!”
秦丽不像纪染那般哭喊,只是小声的啜泣着,看上去楚楚可怜又隐忍大度。
纪如松看到两人身上的伤口,脸色冷了下来,眸光凌厉:“纪星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纪星辰攥紧了皮鞭,淡声道:“爸,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说完她就抬脚往外走,纪如松望着她单薄挺直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让你解释清楚!为什么对你秦阿姨和妹妹动手!这皮鞭是哪里来的!”
纪星辰背脊站的笔直,沉默不语。
纪染深怕纪星辰就这么走了,她连忙哭着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唯独少了自己剪碎照片和她们母女俩是如何咒骂纪星辰和她母亲的事。
纪如松看向秦丽:“丽丽,纪染说的是真的吗。”
秦丽瞄了一眼纪星辰,擦了擦眼角的泪,“如松,我知道星辰一直不认可我这个妈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迁就她,希望能获得她的喜欢,可你也知道……”
秦丽欲言又止,随后软着声音,刚才恶毒刻薄的模样一点都看不见了:“要是星辰真的这么讨厌我,那我留在这个家有什么意义?她这次拿鞭子打我和染染,下次呢?”
纪星辰倏然转身,红唇勾起一抹冷笑:“那你滚出纪家啊!”
秦丽气的咬牙切齿。
纪染忍不住反驳:“凭什么我们要滚出去!”
纪星辰:“因为这是我的家。”
“你!”
纪如松一张脸铁青,眼神如刀子般朝纪星辰射了过去,“是我太平日里太纵着你了,对你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纪星辰,你简直无法无天!”
纪星辰看向纪如松,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和执拗:“是纪染先剪碎了妈妈的照片!”
纪如松,“一张照片而已!你就要拿鞭子打人?我从小是这么教你的吗?!”
纪星辰楞了楞。
一张照片而已。
而已。
呵。
纪星辰眼睫微垂,鸦羽般的睫毛压下,眼尾微微浸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再抬头时,她神色很冷静,朝着秦丽和纪染道:“你们今晚就从这个房子滚出去。”
随后抬眸看向纪如松:“爸,您是留下来跟我住,还是跟她们一起搬走。”
纪如松胸腔都在发颤,那张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脸,此刻终于透出了一丝苍老。
秦丽皱了皱眉,不敢相信自己和纪染挨了鞭子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还想说话:“如松……”
“把夫人和二小姐送去医院。”纪如松打断她的话,朝佣人吩咐:“这个房子除了大小姐的东西,其他全部收拾带去城郊的新房。”
秦丽知道纪如松是打算把这事敷衍过去。
她冷着一张脸,捏紧了拳头,指甲刺进皮肉都未曾发觉。
纪家的佣人多,车也多,搬起东西来很快。
几个小时的时间,别墅里就空了一大半。
纪星辰站在二楼,看着纪如松扶着秦丽和纪染上车。
路灯斑驳,光线昏暗,看上去温馨和谐,像极了一家三口。
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还在凝血的伤口,自嘲般笑了笑。
夜色渐深。
纪星辰伫立在窗边,葱白的手指扶着窗沿,她没关窗,任由凉风灌进来,那张明艳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院门的方向。
那里明明空无一人,纪如松的车也早已开走。
可纪星辰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挪不开。
直到一辆黑色的越野开进来,那双茶色的眸子才有了几分颜色。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冷着脸将窗户开的更大,搬了个凳子坐在风口,一动不动。
陆砚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女整个人蹲在凳子上,白玉一般的脚背微微蜷着,她的脸埋在膝盖里,仿佛没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陆砚北眉梢拧起,走过去关上窗,呼啸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将屋内的空调通风打开。
“不怕着凉吗。”
男人的声音和他身上的气场一样,沉冷淡漠。
“纪星辰。”
陆砚北又叫了一遍,语气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今晚纪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才会连夜赶来。
没有得到回应,陆砚北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无奈以及宠溺:“纪星辰,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女孩的冰凉的小脚,放进衣服里,紧贴自己的小腹。
纪星辰顿时蹙眉,一脚踢开他:“你来我家做什么?我让你来了?我们要离婚了你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是你跟我再也没关系的意思!你走,纪家不欢迎你。”
她一下子说了一连串的话,语速极快,脸上倔强隐忍,声音却是微微发颤的。
陆砚北被她踢了一脚也不恼,顺手握住女孩纤细的脚踝,站起身将人从凳子上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纪星辰挣扎着,在陆砚北胳膊上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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