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老爷袁永成的劝说下,几人还是收下了面前的这份心意。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份大礼,哪怕是收获最轻的慧心,也足足得到了三十两雪花纹银,若是换成民间普通银子,至少也得有个一百多两的样子。
至于纪源和赵远松,他们分别得到了五十两以及八十两的雪花纹银,显然是将前者的师兄,以及后者的师弟师妹,都给一起算了进去。
单从这一点来说,这位县老爷就让人挑不出毛病。
且从众人落座开始,他的言谈举止便让人感觉十分舒坦,既没有刻意流露出亲近之意,又从不冷落任何人。
就连坐在末位的少年和少女,也时常会被照顾到,让他们能参与到谈话中,却又不会令人感觉到突兀。
而袁永成也不亏是儒家学子出身,谈吐间的用词遣句不刻意,却正恰到好处,引得几人连连点头。
直到过了半个多时辰,不知何时悄然离去的总捕头,带着两名脸色阴沉的捕头入内,一群人这才停下了彼此之间的谈论。
一番见礼过后,刘洪生便将手下捕快,所统计出的百姓损伤,以及房屋等损毁情况一一上报。
先前纪源等几人,虽然就身在现场之中,也看到了那成片倒塌的房屋,当却对实际情况并不清楚。
此时听完这位总捕头的讲述,他们这才在心中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而在知晓实际情况后,几人也不由暗自咂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意。
其中百姓的伤亡倒还算好,大多都只是轻伤而已,只有几个较为倒霉的人,被落下的瓦片砖块砸到了脑袋,不过休养一段时间也能恢复过来。
但是房屋的损毁,还有对街道的损坏,这些可都是一笔笔数额庞大的银子,少说也得耗费上千两,才有可能将一切修缮如初。
“因妖物造成的爆炸,从而被毁坏的房屋其实不多,但是后来因为处理不及时,导致大火弥漫,足足焚毁了两条街道,平白增添了大量的损失。”
刘洪生叹了口气,脸色多少显得有些难看,当时若是能够及时处理,便能剩下数百两的银子。
可惜这种事情也只能是想想,以当时的情况,没有再继续扩大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财物的损失总比一条条人命要轻得多。
“一些银两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统计好了之后,我再向上面讨要便可。”
县老爷袁永成一挥袖袍,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让城中那些乡绅和势力头目,这两天凑一笔银子送到县衙来,就按老规矩来办,先安置好受难百姓。”
这个所谓的老规矩,纪源也曾有过耳闻,据说是各地县官惯用的手段,让城中的乡绅以及江湖门派、修行势力等,先拿出一笔银子和资源。
如此一来,受难的百姓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帮助,而那些捐赠银两的人,也能在当地博得一份善名,甚至是朝廷亲自颁发的嘉奖。
等最后朝廷救灾的银款下来之后,他们也能收回原先拿出的东西,几乎相当于什么都不用出,就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至于要是运气太背,没有从朝廷的银款中取回原先的捐赠,那其实也不打紧,对于扎根本地的势力来说,有时候一份好名声,可要比银两来的重要许多。
一名捕头领命,当即便转身离开,应该是去通知城中的乡绅富豪,以及各方的势力了。
说句难听到,那些人几乎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这种机会的出现,恐怕这时候得到消息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捐赠的东西,只等县衙的人上门了。
“大人,还有一事……”
另一名捕头拱手,话说至一半,便欲言又止的扫了眼纪源等人。
袁永成见状,当即便开口道:“只管说便是,在做的都是为天下苍生的侠士,没有什么不可对他们言说的。”
纪源与其余几人连忙抬手,或是做了个道揖,或是双手合十以及伸手抱拳,虽然说着‘不敢当’,只是任谁被这么一说,不会心里受用的很?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但说着话的是一位县老爷,那就大不一样了。
闻言,那名捕头便放心的开口,将众捕快收集到的线索,仔仔细细的述说上了一遍。
原来河底疑似有妖物的事情,城中的百姓大多都早有耳闻,特别是居住在河岸两边的人,他们的亲人或是祖辈,都有不少惨死在这条洗玉河中。
久而久之,也不知是谁惊鸿一瞥,或是以求心里安慰,便在洗玉河的一处拐角,设下了一座淫祠野庙,并且供奉了足有近百年之久。
听到这里,纪源便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有妖物藏匿在河底如此之久,不仅官府不曾发现端倪,甚至就连城隍爷也没有丝毫感应。
这种淫祠野庙虽然不受朝廷认可,没有一方山水的权柄,但一样能够接受香火愿力,以及一份冥冥之中的气运庇佑。
也正是洗玉河两岸百姓的香火愿力,以及这一份气运的庇佑,这才使得百年来,让那妖物从未被发现过。
不然的话,单凭鲶鱼精身上的浓厚罪孽,就足以让天地生出感应,降下相应的责罚。
比如正巧被官府或城隍等发现,引来大修士直接斩杀,或是正好有得道高人路过,随手抹去这头满是罪孽的妖物。
“现在百姓之间都在传,有人利欲熏心,企图偷盗河神的神物,引得河神大怒从而摧毁两岸房屋。”
那捕头面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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